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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說青樓女子們有多飢渴,只是紀無咎長得太過扎眼,而且這通身的氣派十分吸引人,莫說他嫖她們了,就算是讓她們倒找錢給他嫖,估計也是十分樂意的。
這麼多女人身上的脂粉香氣疊加起來,濃烈得有些刺鼻。紀無咎從最初的震驚和窘迫中反應過來,三兩下把那些女子團在一起推得遠遠的。
女子們連著趔趄了幾步,嬌呼連連。
老鴇諂笑著迎上來,“這位公子,看來這些庸脂俗粉是沒入您的眼,不知道您想要個什麼樣的姑娘來陪一陪?”
馮有德說道,“把你們這裡最好叫來便是。”
“可真是巧了,今兒我們翠芳樓的花魁柳月姑娘正好想找個知己入幕,公子您要不要來看看?”
紀無咎雖沒逛過青樓,卻也知道花魁應是最好的,因此點點頭,由老鴇親自引著去了後院一座繡樓前。樓前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都在等著傳說中的花魁娘子。
原來這柳月姑娘本是翠芳樓一個清倌,色藝雙絕,吸引了不少名流貴富往她身上使銀子。只因老鴇逼她接客,便賭氣說第一個郎君要自己選,對方出多少錢不論,但要她自己中意的。老鴇想著以後這姑娘給她帶來的白花花的銀子,便也由著她去了。
所以便有了今日這場聚會。
紀無咎剛坐下,那柳月姑娘就出來了,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的紀無咎。她客氣了幾句話,目光始終往紀無咎坐的那一片飄,他周圍的人都被這美女的兩泓秋波看得渾身酥軟,唯獨紀無咎,始終寂然獨坐。然後,他就莫名其妙地被花魁娘子請進了繡房。
客觀來說,柳月姑娘確實長得漂亮,但紀無咎生命裡最不缺的就是漂亮姑娘。一進繡房,他便拍出了一沓銀票,“我要問你一件事。”
柳月盯著銀票,神色黯然,“公子,奴家並不圖你這些錢。我還以為你與那些男人是不一樣的,沒想到”
“我問你,一個女人怎樣才願意對一個男人投懷送抱?”
這種話對著一個青樓女子問,對方難免會把它理解為一種暗示。柳月為紀無咎倒了一杯酒,嘆息一聲說道,“實不相瞞,奴家雖淪落煙花之地,但真的從未與男子有過肌膚之親。”
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奴家還是個雛兒呢。
要是一般的男人聽到這話肯定早就高興得蠢蠢欲動了,但是紀無咎很不高興,略有些嫌棄地看著柳月。
柳月:“”
紀無咎發現自己之前的思路有了偏差,必須及時修正。
這時,老鴇領著個丫頭又送來了幾盤酒菜,滿臉堆笑地招呼紀無咎。她風月場上摸打滾爬這麼多年,看人的眼光自然是有的,這公子哥兒一看就來頭不小,非富即貴。
紀無咎叫住了老鴇,“你去給我找個經驗豐富的。”
柳月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
屋頂上趴著的某暗衛聽到此話,心想,皇上的口味略重哈。
經驗豐富的姑娘很快被找來了,這個姑娘叫紅雲,看起來比柳月大了幾歲,穿一身桃紅色衣裙,臉上化了濃妝,走起路來蛇一樣扭著腰。她一上來就要往紀無咎身上纏,紀無咎這回反應快,沒等她靠近,抓著她的肩膀一轉,把她推到椅子上,“坐好。回答我一個問題,這些錢全是你的。”
紅雲看了最上面那張銀票的面額,已是樂得合不上嘴,“您說,奴家一定知無不言。”
“怎樣讓一個女人對我投懷送抱?”
她一愣,咯咯嬌笑,“哎呦呦,公子這話說得,哪一個女人敢不對您投懷送抱?”
難道身份被她識破了?紀無咎眸光漸深。
“公子您長得這麼俊俏,奴家可是想不出哪個女人見了您不會動心。”
“”原來只是在拍馬屁。
紀無咎也在椅子上坐下,垂下眼睛說道,“有一個女人,她不願意讓我碰。”
“姑娘家家的,怕是害羞吧?”
“她已嫁做人婦。”不好意思直接說是自己老婆。
紅雲在心裡頭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看不出這小哥一臉正氣,實際上卻是個勾搭有夫之婦的下流坯子。她面上不露,只淡淡笑道,“既如此,人家八成是心有所屬了”
“住口!”紀無咎猛地一拍桌子,厲聲喝止。桌上的茶碗被震得直哆嗦,發出叮叮噹噹的雜音。
紅雲被他突如其來的轉變嚇了一跳。她用帕子掩著口,想陪笑,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