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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接受他別有深意的眼神。她真的沒有辦法接受許樂的感情,她不知道自己對許樂來說到底是哪種程度的喜歡。記憶隨著年歲消淡,她和許樂的交集老早在學生時代停滯不前。再次見面她確實很高興,因為那是與老同學重逢的喜悅,很多兒時的歡樂時光會像禁不住的頑皮孩子一直在腦海跳躍。但這些都不包含愛情,準確地來說,她更覺得許樂適合當朋友。
晚飯過後,許樂便離開了。老媽忽地想起得給許樂捎點東西當回禮,於是梅寶蓮被差遣拿家鄉特產下樓給許樂。梅寶蓮趕到樓下,還能看到許樂邁著輕盈的步伐,但他卻杵在幽靜的一角沒有再前行。梅寶蓮心想這是追上他的好機會,卻在下一刻聽到對談的內容驚愕得做不出反應。
“整垮淩氏我志在必得,我已經開始收購它的部分產業。只要有錢,什麼醜聞都可以讓記者大寫特寫。淩氏要在業界呆不下去了吧,新樓盤的重建計劃幾乎是不可能了,他們的大部分資金也被凍結,倒閉或是被收購都是遲早的事。”笑嗓帶著森冷,“我手上已有的20%淩氏股份再加上你的10%,凌志只能依靠白氏提供資金逆轉危機。放心,Landy,你會如願當一個快樂的新娘子。”
“許樂!”梅寶蓮甩下家鄉特產的袋子衝向他,因為她個子不如許樂高,她狠揪著他衣領的動作顯得困難,但她的氣勢卻一點也不弱,“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整垮淩氏,你知不知道董事長現在還躺在醫院裡急救啊!”
“凌霄風活該有今天!”許樂覺得對梅寶蓮沒有必要隱瞞事實,他滿目滄桑像被歲月磨滅了自尊,只有復仇者的的姿態。“我要報復他拋妻棄子,我要他身敗名裂。寶蓮,你會站在我這邊的吧?”許樂將她摟進懷裡,他的雙眸猶如黑夜般深邃黑亮。小時候的他是個弱者備受欺凌,是梅寶蓮讓他學會堅強,他要成為強者一步一步實現自己的目標。她會像從前那樣寬慰他不必害怕,她會一直站在他的身邊吧?許樂一直這麼堅信不疑,源自內心的這一份軟弱只允許在梅寶蓮面前展露。
“難道你就是嚴美婷的兒子嚴熙澤?”
“沒錯,我就是凌霄風的另一個兒子嚴熙澤。”
那雙柔荑確實給予了他溫暖,但如今已不再屬於他。梅寶蓮冷著嗓說:“許樂,放開我!”他被硬生推開,之間再度被夜晚的冷風侵襲。“我對你真的失望透了,從前你的雖然軟弱,但還算是心地善良,我很喜歡那樣的你。可現在的你呢?我或許真的與你分開太久,以致於我一點也不瞭解你。報復一個人值得你費盡心思到這種地步嗎?你現在所做的一切都在報復著你的親生父親!”
“我沒有他這種爸爸,是他逼死我媽的!”許樂冷著臉,不再言他便與梅寶蓮拉開一段距離,“寶蓮,你不會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熬過來的。我幾乎一無所有!”
“許樂,一切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還可以像以前一樣,我們在海邊玩的那一次你不是才說過你想要一個完整的家嗎?你還有爸爸,還有大軍叔在村子裡等著你,你並不是什麼都沒有。還有我,我會陪著你”
“寶蓮,你什麼都別說了,我的決定是不會改變的。謝謝你們今晚這頓飯,我吃得很開心。”
“許樂”不管梅寶蓮怎麼叫他,許樂仍舊頭也不回地朝他的黑色轎車走去,接著耀眼的車頭燈亮起,疾馳的車消失在街道盡頭。
為什麼許樂會變成這樣,梅寶蓮心坎被絞痛,面對許樂,她依舊無能為力。她一直以為世界可以很簡單,可是一旦人們被捲入紛爭,就會漸漸消失原有的那份真摯。她感覺許樂變得更遙遠,被陌生貫穿的二十六歲人生開始陷入黑夜,使得她心生一股恐懼。
另一方面——
“紀律師,你覺得我那份新遺囑立得合理嗎?”凌霄風靠著枕頭,虛弱地開口詢問。
“凌先生,我尊重你做出的每個決定,但我不會做出任何評價。”紀野向來不會干涉當事人的任何事,這不在他的工作範圍內。
“呵呵,你和你爸爸一樣沒人情味吶。我不過是想找人聊聊天,其實我覺得新遺囑對我兩個兒子來說會更公平些。”他作為父親,對兩個兒子都沒有盡到責任,而他能夠做到的便是給予他們對等的物質與社會地位。
“這個世界是沒有絕對的公平,必定會有一方付出更多。”
“說得也是。”察覺到病房門口的頎長身軀,房內隨即瀰漫著靜謐。紀野識趣地離開,留給兩個人漫長的午後。而來者眼裡寫滿複雜的思緒,直到凌霄風朝他露出慈愛的笑容,他凝重的神色才緩和些許,終於邁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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