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貫為善,只一點惡就能將你染黑;若你時時為惡,只一點善就能清明很多。
楚涯君便是一直為善,可伽羽君便是一直為惡。
所以上次我會去勸他手下留情。而這次,我沒去勸,依他的性子,沒滅了整個皇宮已是為善了。
他抱著我走出來,臉一直黑黑的,一言也不發。
我一向也是個悶葫蘆,別個不說,我自是也找不到話。
但他一直這樣走,我怕他一激動便又將我帶回魔界,於是便乾笑兩聲道:“伽羽君這是要去哪裡呀?本仙這副德行實在不方便去你的冥界做客。”
他這才回了神,朝我望望,點頭道:“本尊知道,現下你就在這裡將就下吧!”
然後將我放了下來,我朝前一看,讚了句:“好漂亮呀!”
方才只看著他,並沒瞧見他帶我到了哪裡,這下來放眼瞧過去,竟是座臨海的小閣樓,在一片竹林花叢中影影綽綽,映著皎月,花影竹枝斑駁,很是詩意典雅。
他見我很是歡喜這裡,神色稍微緩和,牽著我的手順著盤旋而上的樓梯走了上去,進了一處屋子,瞅見一處大大的方形軟榻,有個錐形紅色茜紗帳,自上而下垂下來罩著鋪子,我感激得看看他道:“伽羽君待本仙實在是厚重,他日溪月回了天庭定重謝。”
“你從沒想過回到魔界嗎?那裡才是你的家。”伽羽君鬆開我手,一人走進去,立在窗前清冷冷地開口問我。
“在我沒確認之前,我的家就在廣寒宮。”我踱到床榻前,掀開帳子舒舒服服坐了,卻不料瞥見帳內躺著個人,便唬得“啊”了一聲,伽羽君一聽忙轉身走過來。
那人哀怨望了我一眼,慢吞吞下了榻,見到伽羽君便盈盈拜了下去,道:“迷離見過尊上。”
我看他雖是男子,容貌卻如初春桃花似的灼灼生華,眉眼流轉生媚,柔美傾國之態竟硬生生將我真正的女子給迷倒了。
心裡猜到他怕就是那大淫魔了,真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吶,極品“美人兒”啊!
“你怎的在這裡?”伽羽君冷冷問道。
他沒起身,繼續伏頭回道:“屬下無能,被南極漫冰山的南詩給傷了,回不了魔界,只得到這裡養著,不曾想卻碰到尊上。”
伽羽君冷哼一聲,道:“你說話半真半假的毛病還是改不了,哪裡不能養傷,偏滾到這邊來?”
“美人兒”抬頭瞧著我瞅瞅,老實招道:“來這裡想看看尊後的真面貌。”
“尊後?”我疑惑看看伽羽君。
“嘿嘿,尊後果真是溫柔亮麗,出塵脫俗。我等也放心了,迷離這就消失,這就消失。”我還沒來得及問他南詩在哪,他便沒了蹤影。
有修為就是爽啊,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我嘆道,繼續回到榻上直挺挺躺著,一時肚子咕嚕嚕喊了幾聲,頭也有些暈眩,方想起兩天都沒吃東西了。
我朝伽羽君不好意思的笑笑,他眉毛微調,好笑道:“我魔界聖女竟淪落此種地步,若被十大輔君知曉了,還不定要將這人間霍亂成怎樣呢?”
“魔界聖女?”我疑惑道,一下“尊後”,一下“聖女”的,難道都是說的本仙嗎?
想著眼前又暈了暈,便抬手扶扶額,伽羽君見我這樣有氣無力便轉身出去,我想他是給我找食物去了。
心情因他的在意,忽地有些晴朗,便起身朝他的背影朗聲笑道:“今兒咱倆難得一起用膳,伽羽君可別忘了帶些美酒過來。”
他回過身來,看我開心地望著他,冰冷的神色盡數退去,眉眼裡全是嫋嫋暖意,嘴角斜斜揚起,映著屋外傾斜而下的皎白月華,霎時流光溢彩,俊美無比。
我怔怔看著,直到他消失才回神暗罵自己沒定力,竟被他生生迷了去。
他剛剛表情溫暖的模樣,竟讓我想起了楚涯君,他一直都是那樣溫暖和煦,神色言行像藍田暖玉般溫潤細膩。
只是他一直一直一直都是那樣,不知藏了多少情緒不肯顯露。
只是他一直一直一直都是那樣,偶爾發次脾氣便不能原諒。
溪月,是你太過倔強了。遇到一個歡喜自己的本就不易,何況是懂自己的?
心思掙扎間伽羽君回來了,空手而歸,我心下詫異,嘴上玩笑道:“伽羽君莫要跟本仙開玩笑啊!我可是要餓昏了呀!”說著勉強起身走向他,繼續玩笑:“連一餐飯都搞不來,我若將這話講出去,伽羽君怕是淪為三界笑柄了!”
他淺淺一笑,乾脆道:“誰笑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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