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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以後讓他扶助佑哥兒的。
“我對不住了!”孫大河有些艱難的道。
周圍一陣陣嘆息。
“放了孫大郎。”李才夫人嘆著氣道,隨後又衝著孫大河說:“大河,看在你為李家辛苦這麼十多年,你的腿我給你留著,你自己把家裡安置一下去衙門投案吧。”
“是,這次大河決不讓老夫人失望。”孫大河平靜的道。但話音卻是力重千斤。
李老夫人手一揮:“都散了”
墨坊的工人在一邊竊竊私語中散去。
喜哥兒也不知跑哪裡玩去了,貞娘隨著七祖母一路走。
“七祖母,孫叔是冤枉的吧,他是替他家大郎頂罪的,跟當年我爺爺為我爹爹頂罪一樣?”貞娘問。
“不錯,只要稍能明白點你孫叔為人的人都能看出來。”李老夫道。
“既然都看出來,那為什麼不拆穿?”貞娘問
“第一,孫大河想保住他家大郎,這是一個做父親的心,正如當年你爺爺要保你爹一樣,所以,求仁得仁,這點必須成全。再說了,這本是他父子之間的事情,只要孫大河承認,別人怎麼拆穿?第二,對於墨坊來說,處置孫大河比處置孫大郎更有利,我自然順水推舟。”
李老夫人道。
貞娘琢磨了一下倒是明白了,第一很好理解,而第二點,孫大郎本身名聲就不好,處置他本就是理所當然。可對於墨坊來說,一但處置了孫大郎,就必然跟孫大河這個做父親的有了間隙,如此一來,孫大河自然不能用了,可若是開除孫大河,孫大河在李家十幾年來,那做事也算得上是兢兢業業,他手下自有一批追隨者,如此一來,孫大河就成了李家墨坊一個難解的疙瘩,開除了他,怕引起人心浮動,不開除,又不敢放心用,這讓墨坊太難受了。
而如今孫大河出面頂罪,如此一來,孫大河在墨坊的影響就立刻降為負數,從後果來說,確實是處置孫大河比處置孫大郎對墨坊更有利。
當然這裡最屈的是孫大河,只希望以後孫大郎不要走上她老爹李景福的老路,要不然真對不住孫大河這份心。
而七祖母並沒有如對孫大郎一樣,要打斷孫叔的腿,這顯然就是之前,七祖母所說的,情因人而異。
孫大河一個混混兒,做出這等事情,怎麼處置都不為過,自然不需講請,然而孫大河卻是為李氏墨坊兢兢業業的幹了十幾年的,自然要講點情份。
不為別的,也不能寒了墨坊工人的心。
如此一環緊扣一環的,貞娘有一種一切盡在七祖母掌握中的感覺。
樹老成精,人老成妖,古人誠不欺我。七祖母太妖了。
第三十六章 割袍斷義
在這一場配方事件中嘉靖四十三年走到了盡頭,而徽州府開春第一案審的就是孫大河竊密案。
最終孫大河被判三年苦役,流放到石場上工,而孫大郎則判帶枷遊街。
遊街那天,人山人海。
城門洞口。
“哎呀,這孫家人真是狼心狗肺啊,當年,孫家住城門洞的時候,一家人窮的沒一口飽飯,是那李家景暄公子看中孫大河,把他招進了墨坊,更是著力載培,這才有孫家的今天,沒成想,孫家貪田家開出的賞格,居然暗裡偷了李家的墨方賣給田家,這事做的太不地道了。”街上,圍觀孫大郎遊街的人山人海了去。
此時,眾人邊等著遊街的隊伍,邊竊竊私語。
“我就有點不明白啊,你說孫大河是不是人傻了,如今李氏墨坊,老夫人老了,邵管家的也老了,這不明擺著嗎?只要邵管家一走,那李家墨坊的掌櫃必然會是孫大河,這可算是前程似錦啊。你們說孫大河至於貪田家的銀子嗎?”這是明白人的疑惑。
“這不明擺著嗎?孫大河是被他家大郎連累的唄。”周圍人道。
“倒也是。”連上幾個人認同的點點頭。
“對了,孫大河去了石場,孫大郎遊街,那怎麼田傢什麼事也沒有啊?”一邊又有人疑惑的問道。
“衙門八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田家有的是人和錢,往那衙門一砸,還能有什麼事情?再說了,田家是下賞格,可又沒逼孫家去偷,所以,田家自然啥事也沒有了。”一邊一個頗懂世故的老漢齜著牙道。
“倒也是啊,如今這世道啊”邊上有人搖搖頭。
“來了來了,都別說話了。”這時,前面傳來一陣敲鑼的聲音,正是遊街的隊伍到了。
而此時,貞娘同孫月娟兩個就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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