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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的趙氏直罵娘。
再加上今年,煤爐的生意更紅火了,九房的大堂哥李正身如今早把煉丹修道的事丟一邊了,專心在外跑市場,今年,準備往金華,杭州,蘇州那邊跑,家裡作坊這邊全要靠大哥李正良一人頂著,李正良一個人是忙不過來的,於是,杜氏就得到作坊裡去,幫著工人燒燒飯,管管錢,解除了後勤之憂。
便是貞娘這裡,也因著那藥墨治好言小姐的病,如今貞娘制墨的名聲在外,已經有好幾撥的小跑商慕名而來,要訂貞娘制的墨。
所以,家裡的制墨小作坊也要擴大。
於是,開年,一家人商量過後,養蠶的事就停了,把家裡那塊桑地租給了別人,一年也能收點租錢。
趙氏便一心在家裡侍候李老掌櫃和吳氏,照顧家裡,鄭氏則幫著貞娘一起制墨。
趙氏揚言了,大家努力多賺錢,爭取把當年李景福輸掉的家當再買回來。
“可不是嘛,不過,田家鑽營的本事不小,聽說已經走通了新來的墨務官的路子,也不得不防的。”那鄭氏邊捶著衣服邊抬臉道。
進了李家大半年,鄭氏的變化不小,之前的瘦弱形態不見了,臘黃的臉也白潤了,人也精神了,比起以前,看上去至少年輕的七八歲,人也開朗了不少。跟趙氏兩妯娌好的跟姐妹兒似的。
而趙氏,這大半年來,一是家裡境況變好了,再加上有著鄭氏時常在一旁勸說,脾氣好了不少,鮮少再跟人吵架了。
當然,對著家裡貞娘和喜哥兒兩個,那還是時常要打要罵的樣子,不過每回最多也就跟拍灰似的拍兩下。
用喜哥兒那小子的話來說,這不打還好了,打了還全身癢癢。
這小子這話把一家人都逗樂了。
這會兒,貞娘正點好煙出來,一臉的黑灰,便站在院子在大缸邊上洗臉,正聽得自家孃親同鄭氏的對話。
心裡卻咯噔一下,言公公應該是會站在李家這一邊,可問題是,言公公只是監墨官,不是墨務官,而且,如今外面的人刻意宣揚自己用藥墨冶好言小姐的病,反倒會給人一種,若是言公公選李家的話,不是因為李家的墨如何,而是要還李家人情似的,必會讓到任的墨務官產生一種李家是靠關係參加競選的偏見,對李家參加貢墨競選並沒有好處。
貞娘皺了皺眉頭,不用說了,定然是田家在外刻意這麼傳的,當然程家也不能排除嫌疑,都是競爭對手。
“咳咳”隔間屋裡傳來李老掌櫃的咳聲。
春天,萬物生髮,便是這病也生髮的厲害,這開春以來,李老掌櫃的肺病似乎更厲害了。整夜整夜咳的不能安歇。
貞娘連忙進得屋裡,扶著爺爺出來,到外面院子裡曬曬太陽。
“爺爺,你說,今年,李氏墨坊拿到貢墨權的把握有多大?”貞娘坐在爺爺身邊,爺孫倆聊著天。
“本來起碼有六成以上的把握的,可如今,不太好說,外面把你救了言小姐的事傳的沸沸揚揚的,必會引起墨務官的對言公公的警惕,到時,對李家墨坊的墨把關會更嚴。而那田家更是盯著李家了,他用著李家煙料的配方,又不知從哪弄來一個不錯的和墨配方,專門跟李家對比,而那墨務官跟田家似乎有些淵源,怕是更偏向田家一點,而程家,卻是在打著坐山觀虎鬥的主意,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李老掌櫃道。
跟之前貞娘擔心的一樣。
貞娘有些煩惱的抓抓頭,當初救得言小姐,又得言公公的吩咐,本以為這貢墨非李家莫屬了,沒想事,事情一被誇大宣揚,又起了變故,好事變壞事了。
“別煩惱,李家每三年都要參加貢墨競選,可至今都沒有成功,並不是李家實力不夠,有時完全是運氣不佳,競選貢墨,實力只是一部分,運氣也同樣重要。”李老掌櫃的道,自當年李家在貢墨上出事後,就再也沒有競選成功過。
貞娘也只有點點頭,這事情她幫不了什麼。
“八叔公,八叔婆,嫂子,貞娘。”就在這時,虛掩的院門被推開,金花姑姑帶著潤哥兒進來,手裡還挎著一隻大大的竹籃。
她一進門,貞娘就聞到香味了。
“金花姑姑,你籃子裡裝了什麼好吃的啊。”貞娘笑嘻嘻的站起來打招呼,又朝著潤哥兒招手。
“哈,貞娘這鼻子就是尖啊,明天不就是二月二了嘛,我做了點米粉蒸糕,拿來給大家嚐嚐。”金花姑姑樂呵呵的道。
“你這丫頭,臊不臊啊,一個大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