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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是一個守著雜貨鋪的糟老頭。事過境遷,雖說李家在咱們這裡還算是大戶,但李金水這一房卻早就淡出了李家,田家如今又如何瞧得上他們,本來這事兒,大家心裡肚明,不提只當沒這回事就算了,便趙氏想錢想瘋了,居然逼著田家履行諾言,當時鬧的滿城皆知,若是田家不履行諾言,就要告田家背信棄義,而田家那也是徽州府數得上的木材商人,仁義禮智禮,這是徽商生存的根本,沒人敢違背的,沒辦法,田家才抬了聘禮下聘的,可沒想,婚期才定不久,田本昌就出事了,倒是難為了貞娘這孩子。
此時坐在灶頭添柴火的貞娘也不由的有些麻煩的敲敲腦袋。
幾人說話的聲音雖小,但老虎灶通共就這麼大點的地盤,李貞娘還是隱隱約約聽清楚了些,這個姓田的未婚夫她也知道一點,只是她到這世界也不過十來天,再加上現在也才十四歲,本朝女子成親多在十七歲後,因此,倒也沒急著思量這些,倒不成想,卻出了這樣的事情。
“哼,田家人也放出話來了,要是李家不退還聘禮,便要貞娘為她兒子陪葬,我呀,倒是琢磨出來了,這田家人退親是假,誰不知道李景福那賭鬼早就把聘禮輸光了,這親還退個屁啊,怕真正的目的就是想讓貞娘陪葬,心思狠哪。”那大娘揚高了些聲音道,又掃了李貞娘一眼,倒好象是要故意說給她聽似的。
李貞娘也是心知肚明,別看這大娘好象那長舌婦一樣說著八卦,但卻著著實實是好意,給她一個提醒,讓她好早做準備。
而就是這大娘,就在幾天前,貞娘挑了一擔水從她家門口過時,扁擔斷了,兩桶水灑在大娘家的門口,貞娘被她逮了好一頓罵,最後這大娘還從貞娘大哥那裡訛了三枚銅錢。結果被孃親趙氏知道了,趙氏又跑去大娘家裡,鬧了一通,硬是把三枚銅錢要回來了。
因著這三枚銅錢,兩家人算是結怨了,可結怨歸結怨,如今這大娘卻透過這個方式給自己提個醒兒。
城門洞人便是這樣,平日裡為了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吵吵鬧鬧的,誰也不會讓誰,可真遇上大事了,卻也不會坐視。
都是苦哈哈的人家,一起在城門洞討生活,若不互相幫襯著點,豈不要叫外面的人欺負死了。
這會兒李貞娘便站了起來,衝著那大娘道:“謝謝大娘。”
“哼哼,別自作多情。”那大娘卻是不願承李貞孃的感謝,她可不會向那趙氏服軟。隨後,便提著熱水離開了。
這時,水伯已經幫李貞娘打好了熱水,衝著李貞娘道:“開水打好了,快回去吧,跟家裡人好好商量。”
“嗯。”李貞娘點點頭,提著銅壺出門,背上,小笑官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打著小呼嚕。
第二章 為女兒計,趙氏低頭
走在路上,貞娘心裡打定主意,這事情可不能由著田家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田家要退婚可以,要退聘禮也行,但得給自己時間。
不能借著退聘禮為由打陪葬的主意。只是話又說回來,這種事情還得爹孃抗得住啊。
李貞娘邊琢磨著就進了家門。
“大郎,你上工還早,先跟我到桑地裡施施肥,整整地,過段時間就要領蠶子了,桑樹不養好,蠶養不活。”小院子裡,趙氏衝著正蹲在門邊喝玉米粥的李家大郎道,李大郎平日裡在油廠裡打油,乾的就是苦力活兒。
而李家的桑地是李家唯一的一塊山坡地,每年三季蠶就全靠這塊桑地養活,當然,偷別人地裡的桑葉這種事情,趙氏絕對不會少幹。
“嗯。”。李大郎點點頭,站起來將最後一口粥吞進肚裡。
“婆婆,跟你說個事情。”這時,正在門口梳著頭髮的杜氏眨眨眼睛,湊到趙氏跟前有些討好的道。
“什麼事,有話就說,別做怪。”趙氏一臉提防的看著杜氏,以她對杜氏的瞭解,這絕對是有所求。
“大郎上工的那個油坊,東家想賣了,我幾個兄弟都在那油坊作工,起了心思,想拿下,我跟大郎也想湊一份子,想跟娘借一點。”那杜氏道。
趙氏立刻瞪了眼,要錢那就是要她的命,便咬著牙冷冷的看著杜氏道:“家裡都窮成這樣了,你看不見哪。”
“我是想著上回田家給二丫頭的聘禮,反正成親還要再過兩年,就先挪挪唄。”杜氏笑道。
“呸,你死了那份心,大郎什麼樣的性子,你那幾個兄弟什麼樣的性子,別說那聘禮已經還了債了,便是有也決不湊這份子,那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嗎?”趙氏沒好氣的道。
“婆婆,你怎麼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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