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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清。
大致,她也得了些體悟,對於寧遠曾經在這宮裡與朝堂上作下多少努力,廢了多少心思,如何行事、如何挑撥,一點一點地整理思索。
越看越是發現,如果沒有寧遠的努力,這朝廷不會崩壞地如此迅速。
如她所料,蒙古人當年還在關外苦戰之時,他寧遠便已經在這宮裡落地生根。而與即墨預料地不同,他所做最多的,並非討好主子公主,而是不惜花費巨資,派了不少細作,接近收買京城權貴、太監、各級各類官員,佈散謠言、動搖人心意志、策反、戰時內應等等。
與其說,他花了許多時間廝混宮中,不如說寧遠其實早就處心積慮,捉住了帝國官場上那些說話的喉舌,為他以後所作所為鋪墊太多。
還差最後一點卷宗沒有閱完,即墨
27、我在找真相 。。。
又抬眼看了看面前沉睡的面容,輕聲喚他:“可汗?”
寧遠依舊睡在那裡,並未說話。
她將腿從她兩腿間抽出,輕抬起擱在身上的臂膀,從被子裡鑽了出來。
回身披好外衣,將他被子掖緊,不讓細風從他頸間鑽入,以免床上的男人著涼。
正要下床往桌邊走,手臂又被他一把攥住,拉回床上,只是這次,即墨再看他眼神時,望見那眼裡已有怒意:“偷偷摸摸去哪裡?”他問著。
“我以為你睡著了。”
“本來是睡著的,你一離開,我便醒了。”他似是抱怨。
越過她身體,側頭看見桌上依舊卷在那裡那本前朝卷宗,寧遠的眼神再次凌厲。
“這些天你閱了這四年多的卷宗奏摺,到底想知道什麼?”他邊問,邊將即墨向床內拉,手上的力道重了許多,看出他怒意濃濃,不與他角力,即墨順勢被他拉得跪坐在床上。
緊咬這牙關忍住即將滑落的眼淚。
他,剛才還暖意濃濃,溫柔將她摟入懷中,短短一瞬,變了臉色,聲色俱厲。
“說!”一聲低吼,手上的力道更重了些。
“我在找真相!”即墨哭了,邊說眼淚邊從眼底滾落。
“你說什麼真相?”他問。
“咳咳咳~~~”又是一陣咳嗽,這一次,她咳得厲害,咳紅了小臉,而身體卻因外衣滑落而凍得瑟瑟發抖。
無奈地拿起外衣,裹在即墨身上,再將被子重又覆蓋在她周圍,圍緊一圈,依舊怒火滿面地瞪著她。
“你如何騙我,騙啟明,騙了全宮的人。我就想查檢視,看你如何像個蛀蟲一樣進了我的國家,將這裡變成你的天下的?”
他一拳捶在床上,發出悶悶一聲響。
“就為了這個,你廢寢忘食,也不好好養病?”
側開頭,不想看他,沉默著就算是承認了一切。
甩脫即墨的手,寧遠躺下,雙手枕在頭後面,問:“即墨,你到底在想什麼?”
即墨也不語,一樣躺□,背對他,將一半被子枕在頭後,沉默不語。
氣氛變得乖戾起來,兩人各自懷揣著不滿,等著對方開口。
“人被騙了,總要明白自己是怎麼被騙到的,總比稀裡糊塗地要好得多。”安靜的夜裡,最終還是即墨先開了口。
寧遠不語,他在騙她麼?那個時候。
起初是的,存了心騙那個傻丫頭,不過也就是一時衝動,覺得她不過如此,現在想想,她比之啟明,多了一點執著而已。
那傻丫頭會為了她硬啃看不懂的兵書,為了他一點小小的皮肉傷,哭得一塌糊塗。
“別去研究這些卷宗了,想知道什麼,直接問我。”他硬著口氣,心裡不忍她日日咳嗽,傷了肺。
“你會說?”
“免得你還麻煩地去察。”
是啊,他也嫌麻煩,即墨
27、我在找真相 。。。
苦笑。
“當時你派了多少人造了穆將軍的謠?”她淡淡問。
穆老將軍,是帝國鎮守邊關何其重要的人物,在民間,曾有南杜北穆之說,到現在為止,寧遠都沒有過黃河,只因杜將軍還在江南坐鎮一方,他有所忌憚,不敢擅動。
因著這個,寧遠還依舊以可汗自居,而沒有稱帝。
想著他是鐵了心要將江南收入囊中之後,才登那個帝位。
而穆將軍,有著與江南杜將軍齊名的赫赫戰功,鎮守寧遠二十多年,蒙古人始終未得其門而入,當年也是聽他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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