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1/4 頁)
“即墨,你想聽些什麼?”
28
28、孫子兵法 。。。
“我想聽那些案卷上找不到的,國亡了,我不想稀裡糊塗。”即墨抬頭,凝眸看他。這男人,還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她都迫不及待,想要知曉,卻又不敢露出一點聲色。
他微微一笑,手指撫上她側頰撫摸,無意間發現這幾日,她又瘦了不少。
“即墨,知道攻下寧遠那會兒,蒙古軍隊裡的戰士們有多高興?”寧遠問著,即墨不語,腦袋在他胸前蹭了蹭,如小貓一般,撓癢了他,也順便無聲催促他說下去。
“你知道我為何叫寧遠,對麼?”
微微點頭,即墨知道,他曾親口與她說過,只是當時,即墨並未意識到,他說的,便是他自己。
“父汗與兄長在寧遠城下,多次強攻,皆未成功,最後,穆將軍用紅衣大炮炸死父汗與大哥。這仇,每個蒙古貴族與兵士都記在心裡,我若不想出辦法將寧遠拿下,很難設想後果會是如何。”
即墨不語,知他所言是實,於他的立場,便是做了萬分對的事情,於自己,卻是國仇家恨。
“當我攻下寧遠時,寧遠便已經不是當年穆將軍鎮守的寧遠了,也難得見個有骨氣的將士。你們漢人有時真是活該,才讓我們取了這大片的天下。”他說著,皺著眉,即便知道那話會刺傷即墨,依舊殘酷吐出這些話語。
“就沒有一個有氣節的麼?”即墨苦笑著問。
“也有,穆將軍的兒子當年依舊守在寧遠,雖不受器重,但也苦戰至最後。進城之時,他不願投誠,身著漢人官服,寧願死在我的刀下。”
“於是你就殺了他?”即墨在他懷裡不自覺地聳起肩,作出一身防備的姿勢。
“沒有!我不殺這麼有氣節的人,況且他是名將之後。於是便差人將他送走。”
“那他是怎麼死的?”
“我說了,他不願投誠,所以自裁於寧遠府中。這事至今想來,還不甚唏噓,如果穆家能夠歸順於我,現在該是另外一番局面。”
“穆家不會歸順你的,這我肯定。”即墨淡淡說著,邊說,邊感覺寧遠又將自己摟緊,還在額頭輕輕印下一個吻。
酸楚的感覺竟到了眼底,她有些害怕,若他只是如之前冷冷待她,或在床上強迫她,即墨還能硬下心來,這樣的動作,會讓即墨有時會忍不住將之前所有的都全數原諒。
“可惜,守著氣節的也就只有他一人。我入城之時,寧遠城中的百姓,似乎完全忘記了前不久的血腥屠戮,夾道歡迎,還山呼萬歲,彷如受過訓練一般,跪拜如儀。有時真讓人不敢相信這兩個截然不同的態度,竟會出現在同一族人身上。”
“是這樣麼?”即墨推開他,不想再在他懷裡窒息,卻又被強拉了回來。
寧遠臉上表情自若:“你可知,我手下那些蒙古將士剛剛殺人殺
28、孫子兵法 。。。
到手軟,就要面對關內女子花枝招展的溫柔款待,這種事情,即便是我,也是至今不太能理解。”
感覺到懷裡的即墨微微顫了一下,隨即身體僵硬了下來,寧遠噤聲。
他的即墨有時是極度敏感的,不知這話,又觸到她心中哪裡的難受。
今夜,他很是享受將即墨摟在懷中的觸感,她的順從難得一見,不想再因什麼口角,徒增麻煩。
“在你眼裡,我是否也是那樣的女子?”即墨顫聲問。
“什麼?”
“如同那些對你手下兵將投懷送抱的風塵女子一樣,處心積慮地接近你,然後勾引你。”
寧遠沉默,一時間甚至想衝動說出她不是,只那一瞬間的感覺,被自己強壓下來。
他輕輕嘆息一聲,在即墨頸間狠狠吮吸一口,看著白皙肌膚上留下一道小小紅印,溫柔說:“睡吧,不早了。”
即墨閉上雙眸,心痛到了喉口,差點從口中逸出的嗚咽,被她硬吞了下去。
今夜,他似乎睡得不錯,呼吸再次規律深沉。
即墨卻是輾轉反側,一夜無眠。
咳嗽終於是一點點好了起來,太醫院的大夫都來看過幾回了,硬被逼著喝下不少藥,平日裡的操勞的事情寧遠故意壓著不讓即墨多做了。
再這麼下去,病想要不好都難。
她已很久沒有見即黛與母后,夜夜被他留在身邊,白日裡也不得個空閒出他的御書房。雖說累活是沒有了,細枝末節的小事情,一件連著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