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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
“即墨!”寧遠立於床沿,眼神膠著於她清瘦容顏之上,眼神難得地溫柔,“你猜到了?”
徐徐點頭,即墨雙眼依舊因長時哭泣而微微凹陷,不過其間神采已然熠熠。
一抹笑意終於現於寧遠清肅面容之上,彷如一個老師,見到學生終於開竅,蔓延眼內,皆是欣賞欣慰。
他俯身坐下,單手撐在床沿,“還算不笨!”
語畢,大手探出,將小手握於掌心,輕輕一帶,入了懷中。
即墨心有不甘,用盡渾身力氣,欺壓於他身上,寧遠也不掙扎任她壓著。
“你又騙我!”即墨怒道:“你打算騙我到幾時?真要看我瘋了才甘心麼?”
他釋然籲出一口嘆息,抬手撫上柔白細膩的額上肌膚,溫柔道:“我怎麼會捨得你瘋?看你那樣,我一樣心痛。”
即墨眼裡沁出一點淚水,不知是傷心還是委屈,俯□去,對準寧遠肩頭,一口狠狠咬了下去,用盡全力,直至口中嚐到腥鹹血水味道,才放開牙關,淚眼婆娑。
靜待她哭完,只餘偶爾抽泣,寧遠才抬手撫著她兩側手臂,安慰地問道:“發現多久了?”
“沒多久!”她抽抽搭搭:“等將所有思緒全部捋順,已經是今日下午。”
順勢讓他擁入懷中,多少有些怨懟地說:“我傷心了三日,那三個日夜,你可知我是如何過來的麼?”
他呼吸平穩,吻上即墨額頭,“我知道,我讓必勒格留意著你,生怕你出個意外。”
即墨伏在寧遠胸前,用力蹭了蹭,換來他輕笑著不止,直到繾綣半晌,才輕聲問起:“是否覺得我這次所為,猶如大匠運斧、不著痕跡?”
“哼~~~韃子!”即墨輕輕嗤他:“以為學了幾句漢語,就會拿來亂用了?如果真不著痕跡,怎麼會被我識破?”
寧遠不以為意,笑著問她:“我
37、我想試試看 。。。
也想知道,你是如何發現的?”
即墨推開他,臉容忽然嚴肅,望著眼前俊美側臉,緩緩說:“靜彥尚且能在庫房停屍三日,讓我前去祭拜,而我親妹妹即黛,你竟連屍身都不給我留?”
雙手枕於腦後,微露笑意,等著即墨繼續說。
“初初時,我以為你是狠心,下這命令,只為讓他們高興解恨。再細想,卻覺得不合常理。靜彥屍身你都能保,沒有理由保不住即黛。”
“所以你從此起疑?”他問。
“疑點是從此而起,此外,那日子瑞準備鴆酒的速度還真是出乎意料地快,照例,宮內賜毒酒,必要透過太醫院,這麼短的時間,準備出來的酒,著實可疑。那些蒙古大人不清楚宮中規矩,我卻是知道的。於是我便去了庫房。如你所知,關於任何重要記載,必勒格那裡定是守著的。”小手覆上他強健胸前,來回逡巡:“當時,我真無從下手。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去檢視看那個奪去即黛一生幸福的天方國,是個什麼樣子。”
“瞧瞧你查到了什麼?”寧遠自嘲地笑著:“這個習俗,蒙古的馬匹商人清楚,其他大臣並不在意,不過,等他們發現巴圖魯的新夫人終日蒙面也要一段時日。那時時過境遷,怕也不會將前後這兩件事情聯絡到一起。你一個小女子,倒是有心了。”
滿意聽她在懷裡,又是一聲嬌嗔:“還好我有心,才會這樣細查下去,要不,就真被你給逼瘋了。還有即黛,她與我說過的話,才讓我將所有一切,理出頭緒。”
“哦,即黛?”他挑了眉:“她曾與你說過什麼?”
即墨瞥了一眼寧遠,心裡暗暗生氣,她知道他有多看不上這個妹妹,“她說,你們是草原上的男人,與漢人不同。於是我便仔細看了所有能找著的關於蒙古汗國的卷宗。原來,你這個可汗不是世襲。”
“吼吼~~~”他有些驚訝:“我的小即墨還頗厲害,連這些都一併查了一遍,難怪你用了兩天~~~很用功啊。”
不理會他貧嘴,繼續說:“以前,父皇那麼多年不上朝,朝堂上的大臣依舊是戰戰兢兢,只期他能有天回心轉意。若是在你的蒙古汗國,各大部族的大人們聯合起來彈劾你,就怕你這個汗位就坐不牢了,因此你才如此在意部族大人們的意思。連靜彥妹妹死後,都要想辦法以即黛的命償給他們,算作給他們的交代。”
點點頭:“不錯,你說的對。”
“除此之外,你與巴圖魯二人亦敵亦友。你眼看著他被你培植得樹大根深,如果你稍有差池,以巴圖魯的軍功戰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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