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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即墨無奈,她心裡清楚她要什麼,想要做什麼,普通百姓呢?他們的言行是否太容易被挑唆左右?
如果是這樣,她又該如何?
定了定神,強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凝眉注視著寧遠背脊上那道日漸癒合的猙獰傷口,以藥酒輕輕擦拭。這傷是十日前的一場大戰留下的。那一戰,寧遠只是一個誘敵深入的餌,其目的不過是為了活捉悍將袁鐵成。
袁鐵成捉住了,寧遠的背上也留下了這道傷。新傷疊在舊傷口上,層層交錯,他滿不在乎,即墨也裝作不在乎,只是,心裡一抽一抽地痛,以前,他身上哪裡來得那麼多的傷?
不過凡事時間久了,都會漸漸麻木,至少現在,即墨看到日漸收斂結痂的傷痕,不再有當日的難過,反而在上藥時,會用一種審視的目光去看,原來很多東西都是可以被時間彌合的。例如,對寧遠曾經的怨懟,於母后的一干抱怨和對即黛的種種關心。
寧遠背後的肌肉緊了緊,似乎剛才上藥時不小心,觸到了他的痛處。他不會痛呼,何況是在那些大臣將士們面前,那點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痛苦,只有即墨能感覺到。
他做了可汗這些年,早就學會掩飾心情,到現在,連即墨都開始和寧遠學,學著不讓別人看到自己的喜怒。最初,還覺得累,裝得累,到後來便是習慣了。
營帳之中,燃著通明燭火,將士們將軍情一一報完,漸次告退。寧遠才回身摟過即墨,粗糲手指揉上她細柔眉宇,淡淡道:“京城來的訊息,說是巴圖魯得了一個女兒,很是漂亮,尤其一雙水藍色眸子,承襲了母親的天方血統。”
即墨垂眸思索了一會兒,問:“是麼?京城傳來的訊息只有這些?”
寧遠一笑,輕輕颳了下即墨的鼻頭,那是在外人面前不會有的親暱動作:“還有,據說巴圖魯在女兒出生後不久,便領了個無父無母的男孩兒,說是專門找來陪他的寶貝女兒的。”
男孩兒麼?即黛生了個男孩兒。
拉過寧遠大手,指尖在他掌心輕輕划著圈:“你們蒙古人喜歡給剛出生的孩子找個伴兒?”
“沒這習俗,大家都在說巴圖魯尤其疼愛這女兒,怕她孤單,特別尋來的男孩兒。”他說。
即墨的唇角劃出一個輕淺弧度,問:“那男孩兒叫什麼?”
“色勒莫,在蒙古語裡是利劍的意思。”
釋然點了點頭,“巴圖夫人還好吧!”
“平安~~”有了他的回答,即墨輕輕從
53、這是毒藥,你喝了吧! 。。。
喉間籲出一口氣息。還好,母子平安,這就夠了。
起身取了外衣,來給寧遠披上。他無意一問:“新衣服?”
“嗯,讓寶兒給做的,特意做大了些,比緊緊地箍在身上要好,傷口好得快些。”她與他閒話家常一般,如今兩人能聊些這個,都覺得還算幸福。
寧遠細細看了看襟口紐扣:“寶兒手巧,做的衣服很細緻。”
“是啊,看她趕製這衣服,不眠不休地,熬了幾夜才做出來的。”即墨一顆顆扣著釦子,邊扣邊嘆。
又被寧遠摟入懷中,聽他笑問:“你一個公主,怎麼從小到大什麼都沒學過呢?琴棋書畫、女紅針線,女孩兒該學的都沒學會。”
即墨嘟了嘴,道:“這些我是一概不會的,除了吃喝玩樂,別無長處了!你要的那些女紅針線的功夫,還是去找寶兒吧,找我可是找錯人了!”
欲要掙開寧遠雙臂的禁錮,苦於沒有力氣,掙扎了半天也就放棄了。
有些苦悶地低頭,皺眉思索。即墨知他是與她玩笑,可心裡總有些疙瘩,彷彿自己真的什麼都不會,什麼也幫不上忙似的。
寧遠看她不悅,也不多說,放鬆了雙臂坐於案前,隨手翻揀起案上的一些奏報,彷彿是有些煩躁。
即墨立了半晌,看他抿唇不語,時而摸一下下巴的鬍子,緩緩走過去問:“煩什麼呢?”
“沒什麼,袁鐵成似乎是沒有要投降的意思。”
“哦~~”
“本來也沒什麼。不過捉了他來,慢慢磨著,只是這廝很不識抬舉,竟在監中禁食,不吃不喝很久了,再這樣下去,估計也活不了幾天了!”
即墨點頭,思索了半晌問:“人總有自己喜歡的東西,當時他愛妾被搶,還給他了麼?”
“還了!還了也不降!”
“那查查他喜歡什麼,試試投其所好吧。可汗真想將他收為己用,該下的功夫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