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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禁軍被這一鞭嚇了一跳,愣神了半晌,看似幡然醒悟一般:“我這就去報。”
語畢,一溜煙的跑了。
片刻之後,又有人來,這次來的卻是個太監模樣的人,走到近前,上下打量了正怒意匆匆的哈松幾眼,陰陽怪氣地說了句:“隨我來吧!”
哈松這才消了些氣地跟著太監往宮內移步。
太監帶著哈松七繞八拐,穿過了層層宮牆,最後,帶到一間並不算特別起眼的宮室內:“麻煩將軍在這裡候著,可汗會盡快來見您。”
他甩了甩拂塵,仿若無事般地走出房門,將門扉帶上。
哈松心中有些氣悶,卻也不好再發作,只能在這處宮室候著,卻不料,這一等便到了掌燈的時候。
立妃大典看來簡單,卻實實足足地折騰了大半天,前後有宮中與蒙古族裡年長的老嬤嬤的張羅主持,即墨與寶兒只是立於旁邊,隨時候著傳喚伺候。
蒙古嬤嬤是因可汗選妃才選入宮中的,其前因為一直是教導候選汗妃們的禮儀,較少來可汗處。今日卻是出出入入,左右指點,很有點掌控局面的意思。
不過縱是這樣,那蒙古嬤嬤也時不時瞄一眼候在不遠處的即墨,看她怎麼都不再能掩飾得住的那隆起了些許的腹部。被注視的並不自在,她向來有些怕那個年紀的女子,老辣又無顧忌。皺了皺眉,垂下眸子故作乖順。
她與即黛兩人,在姑娘中從小都算有些厚顏的,因為沒有顧忌,許多事情做來並不覺得多難受。禮數這東西也不見得就能束縛她們。她腹中的孩子,雖然表面上擺不上臺面,卻實實在在被保護著。
只是,孩子的父親今夜大婚,想來總是不甚唏噓。
看了看天色,時候不早了,聽到眾人簇擁這一身紅裝的寧遠與高娃入了洞房,即墨舔了舔唇,看了眼寶兒,與她一同舉步,想要跟進去。
卻被蒙古嬤嬤攔在了洞房門口、聲音冷眼,眼神陰陰:“可汗與大妃已經進了合巹酒,如今便要送入洞房了。其它閒雜人等不必入內伺候。”
即墨低頭不語,寶兒伶俐,在一旁乖巧問道:“嬤嬤,可汗與大妃需要服侍更衣麼?”
嬤嬤左右看了看,做了個手勢,便有一串侍女從她身側魚貫而入。
“這可汗與大妃的洞房自然要有人伺候,不過有大妃初為人婦,未免害羞,我看兩位姑娘還是在外面伺候吧。
51、可汗大婚 。。。
”說完,她又若有深意地掃了即墨的腹部一眼,除了鄙夷,眼神裡還透出一點恨意,如刀子刃薄薄地射了出來。
洞房門被合上,透過最後一點縫隙,即墨瞥見寧遠正一臉溫和笑意,儼然一個新郎官的喜悅模樣。
她恨恨瞟了蒙古嬤嬤一眼,旋即轉身,快步走了出去,不顧嬤嬤在後面的驚呼。她知道,她們覺得她無恥下作不要臉!
即墨快步走著,春夜的風開始變得和煦起來,不再寒冷如刀,而是暖暖地包裹這前行的腳步。
步子不慢反緊,直到她聽到若有似無地怒罵聲。
朝著那聲音快步挪去,她分明聽到有人在用蒙語呼喊:“軍情緊急~~~罔顧人命~~”間或還夾帶著什麼“江山還只有半壁~~”之類。
循聲迅速找到了呼喊的宮苑,門口禁軍把手,宮室門前落鎖。
即墨冷笑著上前:“怎麼回事兒?”
守衛的禁軍尷尬互視一眼:“即墨姑娘~~~我們,呃,奉命在此把手。”
即墨想了想,問:“裡面在吼叫的是什麼人?”
“這個~~~”禁軍額上沁出汗珠。
唇角掛上一絲不為人察覺的笑意,即墨緩緩道:“我聽那裡的人所喊的話,似乎與軍情有關?”
她語氣雖慢,卻字字透出寒意,守衛的禁軍不禁在這溫暖的春夜瑟縮一抖:“即墨姑娘,這人是駐守黃河以北戰線的一名將軍,說是有緊急軍情奏報。”
“軍情?!”即墨的眸子變得銳利:“那為何不報?還將人關了起來?”
“您看~~~這可汗大婚的~~~再緊急的軍情也~~~~”
“哼!”屋內的人似乎是聽到了即墨那一聲冷哼,忽然駐了罵聲,周圍一片寂靜。
“軍情便是軍情,大婚不過是個典儀,誤了大事,可汗才會怪罪。開門!!”
一句開門,震得禁軍抖了手,顫著從腰間取出鑰匙,慌亂地將門開了。
瞬間,哈松窒住,望著門外佇立的即墨,看得有些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