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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指腹為婚都是孕婦間半開玩笑的事情,與其說梨木小子是“太較真”還不如說是“死心眼”呢。
來弔唁的親友談論的焦點多數不在盧薈身上,而是她的妹妹和準妹夫。
“他們兩人同歲,放學從村口回來站在一起,誰看誰都說是一對金童yu女,哪知道他們竟是有緣無分。”
“該不會是門不當戶不對吧,我聽說門不當戶不對很容易出事的,梨家都是堪稱南華首屈一指的富豪了,所以說沒那種命就不要高攀。”
“什麼首屈一指啊,你看不見的富豪多得是呢,也就梨家那老太婆夾了腦袋才會妄自尊大,到處說自己家多有錢多有錢,生怕公安不來查一樣。”
“是嗎?”
“如果不是腦袋被夾了怎麼會把好媳婦趕出門去叫兒子娶了個二房,村裡的麒麟子當然是跟著他娘走啦,現在那小子可比他爸有錢得多呢。”
梨木呆在位置上輕輕咀嚼食物,談話聲不時從隔壁桌子傳來,聽在他的耳中格外清晰。離家出走事件已經過去很久,也難免會產生些莫名其妙的臆測。
雖然事件與原來有些偏差,但孰對孰錯村民們還是有自己正確的認識,她們平曰裡只是不敢在“尖嘴婆”梁敏晶的面前議論罷了。
“照我說來,平南梨家頂多是個土鱉、土豪、暴發戶,在南華根本排不上號卻洋洋自得。那梨木還算懂得韜光養晦,至今都沒引起檢察院視察。”
“瞧你話裡那酸味,說得好像只有你們城裡出身的富豪才經得起查似的,既然瞧不起幹嘛還特意在今天把你家的漂亮侄女帶來?三天前還沒發現,怎麼這會兒就冒出那麼多個花花草草,仔細一問竟還都是姓氏各異的遠親。”
“阿嫂,我老公就是碰碰運氣,說不定那小子恰巧就跟他小侄女好上了呢。現在誰不知道青湖那森林休閒公園都是梨木和政斧共同出資建的,引進一顆古樹的價錢就夠養我們家一輩子了梨木這都跟黨搭上號了哪還談什麼檢察院視察,我老公就是為我那不爭氣的小侄女生悶氣而已。”
“這倒是真話,不過你們那些女孩漂亮歸漂亮,可躲躲閃閃的卻不像大家閨秀。像盧薇就嬌貴得多,從小時起穿的衣服、盤的髮飾就一天一個講究。正所謂什麼樣的家門養出什麼樣的女兒,要想攀我們村的麒麟子起碼得那個檔次才行。”
梨木豎著耳朵傾聽大家的談話,這才發現兩天來發生在身邊的異樣——自己身邊總是有些女孩主動來搭話,忸怩作態的樣子像是被人逼迫似的。先前心繫他方不覺有異,恍悟過來竟發現自己成了香饃饃。
其實村子裡的旁親遠戚若是想借聯姻改善生活,自己偶爾帶他們的女兒去參加些名流聚會又有何妨,梨木只是怕他們入了這潭水便泥足深陷。
哪怕極端一些的父母,一開始只抱著“玩過後給我們家打發個百八十萬就滿足了”的想法,到最後卻極有可能發現自己已經離不開那種珠圍翠繞的富裕生活。
古詞說天富yin人,指上天使yin邪之人生活富裕其實並不無道理,只有強烈慾望的人才能捨棄一些東西追求另一些東西。但是,新得到的東西在他們眼裡又會很快變成糞土然後又舍掉這捧糞土去追求更為吸引人的東西。
梨木覺得能與自己安心戴笠乘車的,終究還是那些一起起於微末的知心朋友。
第三六五章:剝落(上)
12月初,葬禮結束後半個月過去,處於抑鬱期的梨木一直打不起精神工作。仔細想來他也不是必須要忙於工作的年齡,只是年齡背後的年齡在督促他不要浪費光陰罷了。
適逢融資、裁員等大規模動作做完,梨木便回到英國劍橋申請復學。即便已經錯過了10月開學時間,梨木和木子申請復學也依舊進行得很順利,就連瓊教授都認為他們離畢業差的只是一紙文憑,只要期末交得上優秀論文就完全OK。
這天夜裡,國王大道各家公寓的燈光早已熄滅,不過面相國王學院巨庭的一間公寓卻燈火通明,蕾絲窗簾下的地毯上坐著個睡不著的影子。
同樣是半個月沒見到盧薈,但“活著”和“死了”的心情是不同的。死了,就是生者不復存在,或是埋藏於地下或是燃燒殆盡,再也見不到她的活潑姿態。
——現在盧薈大概正在化水吧
肌肉在腐爛融化,惡臭的氣味從喉嚨冒出,腦子猶如餐盤上不加儲存的溶解的豆腐乳。半個月,幼小的蟲子由肚子滋生,在鶯道或幽門冒出個粉白的頭顱。兇狠一點蟲子的已經蝕破了她薄薄的臉皮,鑽出一個黑孔,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