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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是她懷念自己母親的方式吧。”
聽完老太太的話,裴澈神色更緊繃了些,還那麼小的孩子,經受了多次的生離死別,現在想想,他只覺得滿腔心疼,“那麼,她的父親”
聽到這個,老太太的動作突然僵了一下,沉思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這個問題,還是讓她親自告訴你比較好。”
“我相信她之所以瞞著你,是因為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這麼多年我從未在她面前提起過那個人,可是我又怎麼會不瞭解我的孫女,她只是痛怕了,害怕再去掀開那個傷口,會痛得體無完膚”說完,老太太重重拍了幾下裴澈的肩膀,“阿澈啊,你別看她看什麼都不在意,其實心裡脆弱得很,她只是太害怕失去”
在那麼短的時間裡,永遠失去了自己的外公和母親,剩下的那個世界上唯一和她血脈相連的人又不願意要她,那個小小的女孩子,從小就深諳世事,更是懂得越是在乎就越容易失去的道理,所以封閉自己的心,日益淡漠。
裴澈神色凝重地回到房間,那個纖瘦的身影正站在床前鋪被子,黑色的長髮隨著她的動作在空氣中劃過一道道曼妙的弧度,他慢慢走過去,情不自禁地從後面擁住她,甚至因為力氣有點大,兩個人一起掉到床上。
“怎麼了?”察覺他的異常,若映竹翻過身,定定看著他的眼睛,出聲問道。
“沒事。”裴澈埋入她清香的髮絲中,霸道地扣住她的細腰,莫名其妙說了一句,“老婆,你真好。”
這樣啊像是想到什麼,若映竹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純澈的眸底滿是促狹的笑意,“外婆剛剛是不是給你洗腦了?快說,是不是啊?”
裴澈只能以唇封住她那張聒噪的小嘴兒,溫柔地含住她柔軟的唇瓣,輾轉廝磨,極盡柔情。
再也無法承受他霸道的掠奪,若映竹感覺都快呼吸不過來了,掙扎著一個翻身壓到他身上,然後慢慢坐了起來。
裴澈抬起頭,竟然有那麼一刻的恍神,女孩子宛若嬰兒般的肌膚上覆了一層迷人的粉色,此刻正親密地跨坐在他腰間,雙手抵著他的胸膛,突然俯下*身,黑髮如瀑垂在他的兩側,如幽蘭般芬芳的氣息離得他極近,正認真地看著什麼。
“我聽媽說,小時候我曾在你臉上留下一個牙印,為什麼現在找不到呢?”
當年她正是長牙的時候,看見什麼都想咬一口,剛好那時裴母帶著幾歲的兒子上門拜訪,也不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是怎麼發生的,聽裴母回憶說,那時候聽到聲音跑出來,看到她正皺著小臉哭得稀里嘩啦,而自己年幼的兒子,竟一臉平靜地站在一邊,臉上的某處微微滲出血絲
“在這裡呢。”裴澈好笑地抓住她在自己臉上亂摸的手,慢慢放到一邊的眉毛上,“可能現在已經看不清楚了。”
柔淡的燈光下,他的眉毛修長清直,只不過在末端處,隱隱可見一個淡淡的痕跡,想到他們這麼小就結下“鮮血之仇”,若映竹忍不住笑倒在他身上。
到底是誰霸道呢?他的小妻子,在他還不知道的時候就在他身上刻下印跡,牢牢鎖住了他,讓他此生,只非她不可。
☆、44冤家路窄
第二天一大早;吃過早飯;若映竹就陪裴母上山了。被冷風脫去溼潤綠意的枝頭,還掛著幾朵經冬的淺色花瓣,松間小路上;印下了深深淺淺的腳印。
若青雲的墓隱藏在青山的盡頭,白紗般的晨霧瀰漫在樹間,遠遠看去,竟只是一個小小的黑點。老前輩生前素喜靜,安息在這幽靜的山裡;也算是遂了一生的心願。
拜祭過老前輩,已是中午時分;婆媳倆便打算下山;在路上遇到一個駝背的老人;還沒等他走近,若映竹大聲喊了一句,“大舅公!”
老人年紀看起來很大了,動作也不利索,手裡拿著一根木拐,似乎有點耳背,聲音也很大,帶著濃濃的鼻音,聽得不是很清楚,“哎!小七兒,是你啊!又和你外婆來看外公啦!”
老人顫顫巍巍地伸過手來,若映竹趕緊去握住,寒暄了起來,“是啊,大舅公,您最近還好嗎?”
“好好好!老頭子我好著呢!”金燦燦的冬陽探入樹的縫隙,老人失去光華的眼底,似乎蒙上了一層淡*的光,又看著裴母,“阿敏啊,最近身體還好吧?”
若映竹偏過頭解釋,“媽,大舅公年紀大了,經常認錯人。”以前的時候都是她陪著外婆過來的,老人眼花記憶又不好,也難免認錯。
裴母笑著點了點頭,“託您的福,身體好著呢!”
兩人又寒暄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