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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下面正好是剛才經過的湖泊,丁一帆落水後就變出了人形,抹了把水,有些無語地看著她。
衛遙遠搖晃著想要懸停在湖面上,鳥身一歪,落進了水裡。
黃金羽遇著水,瞬間變得沉重,她掙扎著撲騰了好幾下,不但沒能重新起飛,差點沉下去。丁一帆雙手環抱才把她從水裡撈起來,用力地把鵷鶵舉出水面:“沒事吧,抖抖水。”
衛遙遠聽話地抖落身上的水分,羽毛果然瞬間輕鬆不少。
丁一帆打量了下自己的身體,順勢在她溼漉漉的腦袋上親了一下:“現在能控制好力量了?”
話音剛落,雙手雙腳就都解碼成了綠油油的葉子,鵷鶵也撲通一聲重新落進水裡。
這真是
丁一帆剛想重新變身,衛遙遠腦子裡慌亂的閃現的一些畫面卻吸引了他。
橙色的天空,鯊魚的襲擊,蝠鱝群沖天而起年幼的小滄龍無時無地纏著金色的鵷鶵,鵷鶵鳥一次次在巨大的礁石上起飛又落下,有時候帶來一兩個生動的故事,有時候僅僅是陪著小滄龍一起看看日出日落。
更多的時候,由鵷鶵揹著滄龍一起飛行,天風呼嘯,丁一帆彷彿也能聽到海浪和海風相協的動聽音樂聲。鵷鶵甚至偶爾還解碼成海洋生物的模樣,陪著他一起暢遊海底。
小滄龍卻並不滿足,那些重複的問話聽得丁一帆都皺起了眉頭。
“怎麼才能飛起來?”
“有翅膀就能飛?”
“大海之外有什麼?”
看到鵷鶵手把手教導滄龍如何解碼成蝠鱝的模樣時,丁一帆猛地把衛遙遠從水裡撈了起來。衛遙遠掙扎地鳥眼都翻白了,卻完全沒有想到如何使用解碼能力。
哪怕變成一條最常見的淡水鯽魚,都能擺脫黃金羽的束縛。
丁一帆的手指在她漂亮的羽毛上摩挲了幾下,心裡想的卻是在錄影帶裡看到的那些血腥場面:“試試看,能飛起來了嗎?”
衛遙遠抖落水珠,振動翅膀,離開了他的雙手。
鳥兒果然應該在天上,在人懷抱裡只能算個玩物,落進水裡就成了待宰割的獵物。
衛遙遠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飛得又高又穩,心裡那些翻騰的心思卻完全沒辦法遮掩。
橙色的天空下,小滄龍終於學會了飛行,鵷鶵卻仍舊無法長時間待在水裡。任何生物都懷戀自己生存的熟悉環境的,他禁不住要炫耀自己深藏在海底的簡陋基地——其實也不過是幾塊珊瑚石,一些大魚的骨架組成的裝飾的小小洞穴而已。
第一條金廚鯊出現時,他甚至還躲到了鵷鶵的羽翼之下。血浪翻滾,一向溫順可親的蝠鱝也成了幫兇,遮天蔽日的巨大雙翼擋住了通往天空的出口,長長的尾巴鎖鏈一般將燃起烈焰的鵷鶵一次次重新拖入水中。
這樣的狩獵完全是一次誘捕,直至屠殺開始,小小的滄龍都沒有再次露面。
衛遙遠混沌的思緒裡沒有,丁一帆冷靜的旁觀視野裡也沒有。
鵷鶵越飛越高,丁一帆幾乎以為她要忘卻和自己的約定了,她卻驀然從高空掠下,抓起球莖,風一般飛向蟠龍霄的入口。
☆、第三十四章、畸形愛情觀
丁一帆給她倒了杯水;衛遙遠接過來,說了聲謝謝。
他便把老式錄影機接上電源;把錄影帶塞了進去,畫質模糊,鏡頭就一直停在一片灰白的東西上。
偶爾有沉重的腳步由遠及近,再由近及遠,接著便是無止境的噪聲。
中間顯然被剪掉了不少內容,畫質閃動了一會兒之後;那片灰色的物質明顯有了變化,衛遙遠盯著看了很久,才漸漸反應過來——這些是活著的體細胞。
丁一帆在她身邊坐了下來,他顯然看過這些東西了;拄著頭,側過臉觀察衛遙遠的反應。衛遙遠一動不動的看著,從頭看到尾,直到季鰩的臉出現在影片裡,都還是一副茫然的表情。
季鰩也披著白大褂,學著孫雪的樣子,認認真真地看著保溫箱裡幼小的孩子。孫雪似乎想要向他證實什麼,刀子從孩子的右臂狠狠劃下,血液很快就浸透了保溫箱底部。
孩子掙扎著哭叫,那隻手臂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癒合了傷口,連刀疤都沒有留下。季鰩看她的眼神這才變得溫柔纏綿,幾乎要把臉貼到玻璃上
茶水早冷了,衛遙遠身體裡的熱度卻無法消散,似乎也並不是因為怨恨——她突然想起孫雪稱呼她為怪物。
原來,他就是怪物的製造者。
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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