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嫋嫋的白煙燻得附近的忙著聽八卦的小草們都邁步逃開了不少,他吞雲吐霧了好一會兒,招手示意衛遙遠過去。
衛遙遠遲疑著往前走了幾步。
丁一帆失笑,懶洋洋往前走了幾步,伸手擁住她。衛遙遠連忙掙扎著想要後退,卻被他一句話制止了:“季鰩在附近看著呢。”
衛遙遠驀然僵住身體,心跳如雷,等自己反應過來,已經伸臂回抱住了丁一帆。
☆、第三十九章、離別之吻
衛遙遠抱住丁一帆的瞬間;花房南面的玻璃門嘩啦一聲震裂,小小的黑影不斷脹大;轉瞬就到了他們面前。
衛遙遠還沒來得及看清面前動物的模樣,就被長而細的尾巴拖開了甩到了草地上,黑影筆直地撲向前丁一帆。
丁一帆反應再快,也只是株水仙花,雖然及時解碼成球莖,還是被他尖銳的牙齒咬破了皮。
衛遙遠邊爬起身邊化出鵷鶵的樣子;翅膀上的火焰熊熊燃起,也跟著撲了上去。
黑影的動作明顯停滯了一下,繼而跟鵷鶵滾做一團,火焰燒得青草地衣小飛蟲們都四處逃竄;只留下光禿禿的泥地供他們開戰。
水仙球莖在碎石小路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靠著地燈輕輕地喘了口氣。
火焰和路燈照得周圍明如白晝,連黑影身上的條紋都纖毫畢現。
季鰩!
滄龍明顯不想跟她打,連連後退,鵷鶵卻被激起了鬥志,雙眼通紅把爪子扣進他背脊裡,堅硬的鳥喙也緊緊地抿著。
丁一帆卻看得連連皺眉,明明他也受傷了,她心裡卻完全沒有他——那洶湧的憤怒挾浪而來,沉浮其間的卻只有一個名字。
季鰩、季鰩、季鰩
季鰩當然不知道衛遙遠心中所想,被鵷鶵逼得連連後退之後,連那股醋意和憤怒都拋到腦後了,手足無措地試圖安撫她:“遙遠,遙遠是我”
衛遙遠痛痛快快地燒了個夠,金色的爪子在月夜下熠熠生輝。眼看利爪就要抓破滄龍巨大的眼瞳,一直沉默的丁一帆才突然開口:“他確實是回去找同族救你,沒騙你。”
金色利爪停在滄龍琥珀色瞳孔半厘米遠的地方。
“他當誘餌是想把你騙下來,再和同族一起英雄救美,漲漲男子漢氣焰,沒想到金廚鯊也早有準備,事先跟他那些不講義氣的同族做了交易。”
滄龍羞憤交加地打斷他的話,斷了半截的魚尾嘩啦嘩啦一陣橫掃,把路燈柱子給掃了下來。金屬燈柱砸在碎石路上,發出巨大的聲響,震得水仙球莖也跟著蹦了一下。
鵷鶵猶豫地看著鮮血淋淋的滄龍,隔了好一會兒,化出人形,撿起衣服穿上。
季鰩縮小身體,趴那不動。
黑暗的角落顯得特別的安全,當年他也是這樣停在角落裡,怕得渾身發抖。戀人在眼前四分五裂,他卻連阻止的聲音都發不出來。
他是個膽小鬼,是個騙子,唯獨不是一個稱職的傾慕者。
金廚鯊與同族們大吃一頓之後,開始打掃戰場——吃掉那些一起作戰的同類屍體。
父親轉悠了一圈,把一小塊鵷鶵肉推到了他面前。他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慢慢地張開嘴,含進了嘴巴里。
他覺得心臟抽搐得近乎麻木,卻完全沒有勇氣上前阻攔,金色的翎羽帶著火從臉側漂過,擦過嘴角時的那點溫度灼熱得可怕,燙得他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海水那麼紅,像是夕陽落下前的晚霞,但是他知道,從今以後,再也不會有誰帶著他嬉笑著橫掠過海面,衝入橙紅色天空了。
他的幼稚和懦弱殺死了她。
他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他只要仰望就好了,他的奢望太多,才導致這樣的結果。
他渾渾噩噩地想著,一隻溫暖的手突然伸了過來,將他抱進懷裡。他仰頭看了一眼,正對上衛遙遠黑黝黝的眼睛,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
“遙遠——”
衛遙遠垂著頭,眼前的他全身鮮血、遍體鱗傷,狼狽得像剛千萬年剛從金廚鯊群中死裡逃生的模樣。
她抬頭去看丁一帆,丁一帆給了她個嘲諷的微笑——明明是隻光禿禿的球莖,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看出了嘲諷。
樓上的林湘湘和綠蘿也被驚動了,開啟門站在陽臺上往下看:“哎呀,路燈怎麼倒了!遙遠,怎麼了?”
衛遙遠衝他們微微笑了笑,帶著季鰩回到房間了裡。她在客廳翻出藥箱,給他洗乾淨傷口,裹上紗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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