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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詞,“似笑非笑”——接過勺子,低頭慢吞吞吃起來。
銅錢草們從杯子裡探出頭:“水仙大哥,我們也感冒了,我們也沒胃口了。”
話是這樣說,根鬚卻緊緊地拽著冰沙裡的芒果塊。
丁一帆瞥了她們一眼,舀了勺子果醬,倒進她們杯子裡。植物們又是響亮的一聲驚歎:“哇!好幸福!”
衛遙遠看得眼皮抽搐,再抬起頭四下一打量,雄性植物們果然全聚集到了外面,一株挨一株地站在上風口,莖葉在風中獵獵作響,跟扛著什麼旗幟似的。
她找了只大碗裝了些冰沙水拖到門口:“你們要不要喝水?”
雄性們哼哼唧唧地把根鬚伸進去,七嘴八舌地跟她嘀咕:“千萬不要被那張臉騙了——看到他那個風(和諧)騷樣子了吧?只要是雌的,他都不放過!嘖嘖,連仙人球的殷勤都獻,扎不死他!”話音未落,桌上正享受地泡著芒果冰浴的仙人球惡狠狠地瞪了過來。說話的雄性仙人掌立刻閉嘴了。
吃完冰沙,丁一帆又約雌性植物們一起去玻璃花房聽音樂。衛遙遠身為植物們的負責人,理所當然要作陪。雄性們雖然不喜歡丁一帆,大敵當前卻不能怯戰,能解碼化身的紛紛化出人形穿上衣服,不能解碼變身的也請衛遙遠幫忙開個紅花紫花什麼的亮亮生(和諧)殖器,好增加魅力值。
大部分長大能解碼變身的雌性們都已經出嫁了,只有仙人球和滴水觀音勉強能變出半個身體。見丁一帆也化出球莖跳進衛遙遠準備的大浴盆裡,大家紛紛撐著柔軟的莖葉軟綿綿的爬了進去。
丁一帆把球莖埋進雨花石裡,依照植物們的慣例,招搖地怒放出嫩黃色的花朵——能在夏天開花的水仙,還真是妖嬈。
她把植物們搬到花房裡,調好室溫,又把遮陽布放下來一半,這才開啟CD機。
這些CD全是經過雌性植物們投票選出來的,主題不是我愛你就是你不愛我但我永遠愛你,聽得植物們花朵高高挺起,也聽得衛遙遠哈欠不斷,睡意連連。
她靠著小躺椅,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夢裡一時血腥殺戮,一時又風平浪靜,那個血水中的背影卻怎麼也擺脫不了。孫雪張著燒焦掉的嘴巴,嘶啞著說:他吃了你!很快那臉又變作丁一帆的模樣,一臉認真地問:你還相信他?
季鰩倒是不爭辯,只是一次次從血水中探出傷痕累累的腦袋,然後頭也不回地朝著深海游去
那身影帶著點天真的殘忍,刺得她幾乎落下淚來。
醒來時天已經全黑了,花房裡的植物們都回了花盆,浴盆空蕩蕩的,雨花石倒是少了不少。丁一帆還穿著來時的衣服,坐她邊上翻著報紙。
“醒了?”
衛遙遠抓抓頭髮,撐著椅子坐起來:“幾點了?”
丁一帆抬起手腕:“八點多了。”
“湘湘還沒回來?”
“早回來了。”丁一帆指指他們身後的小樓,“在屋子裡安慰那個愛撒嬌的大個子。”
衛遙遠總“哦”了一聲,下意識不想跟他討論這類事情——這些植物們的戀情觀直白得嚇人,動不動就舉著生(和諧)殖器告白,丁一帆雖然不是這個花木行的住戶,畢竟也是草本植物,難免就受了蠱惑
“我就是不懂”
“什麼?”她有些愕然地看向他,“你剛才說什麼?”
丁一帆笑了笑:“我是說你以前不是挺喜歡我的?”
衛遙遠尷尬避開他的視線:“不早了,我送你出去吧。”
丁一帆跟著她站起來,走兩步,突然加快步子超到她前頭,欣長的影子投射在她身上,彷彿也帶著些溫柔。
“我真的就沒有機會了?”
衛遙遠放慢了腳步,那影子便落到了石子小路上,同樹蔭草叢融合為一體。
“我們不合適的”
“為什麼?”丁一帆今天卻有些不依不饒,“我就這麼不如他?”
“不是”
“那是為什麼?”丁一帆乾脆站定了說話,路燈淡黃色的光芒打在臉上,好像把夏夜的溼暖煩悶也一併帶來了。
衛遙遠無奈地嘆了口氣,她站在他面前,各種小心思清晰得就像裝在玻璃杯裡的珠子,顏色數目形狀,還有他不清楚的?
丁一帆有些懊惱地皺起了眉頭:“是不是因為我什麼都知道,所以才沒機會?”
衛遙遠沒說話,算是預設了。
丁一帆朝前走了幾步,靠著牆壁,摸了煙出來,沉默著抽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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