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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坐轎,就停留在雲意等人面前,一如既往的神秘。
靜默片刻,轎中傳出天籟之聲:“萬佛寺白骨萬千,冤魂不得往生,怨氣沖天,天降劫火,示於我民,若再執迷,必有大禍。”
“原來那是劫火!”眾人恍然大悟,個個面露崇拜,“萬佛寺果然罪孽太重,竟然驚動上天,可見左相拆寺之舉正合了上天之意。”
“是啊,想不到竟是如此!我等愚昧了。”
眾人你一眼我一語,對臨淵之言,盲目篤信。雲意冷眼旁觀,只覺諷刺。什麼天降劫火,不過是她玩了小把戲。事先將紅磷灑在殿宇頂上,因氣溫較低,未達到燃點,只需以凹透鏡聚光一照,高溫之下,紅磷必燃。
面對百姓的狂熱,李君照亦深感無奈,心中隱約覺得有些不妥。
於是,在臨淵三言兩語蠱惑下,百姓自告奮勇,加入推倒萬佛寺的大軍。
隨著轟隆巨響,漫漫煙塵中,百年佛寺,毀於一旦。
戲已落幕,雲意甩袖飄然離去。驚雲軍也很快撤離。李君照望著眼前的廢墟,心中隱約感到一分滄桑。曾經輝煌無比的佛寺,竟這樣被原雲意和臨淵二人,給毀了,同時毀卻的,還有百姓心中對佛的信仰。從此後,通天塔的地位更是無與倫比,只怕,連帝王也未必能及。
“好徒兒,乖乖到為師懷裡來~”山風寂寞,低調的紅木馬車正停在道路邊,雲意正欲上前,身後卻傳來邪魅入骨的聲音,不禁打了個激靈,只覺渾身的雞皮疙瘩又立了起來。
回頭看時,黑色坐轎已停在跟前,本想置之不理,臨淵竟從轎子中飛出,一把攬了她的腰身,將她往轎子中帶。
“好徒兒,來,給師父好好說說,那些火是怎麼回事?”兩人躺倒在轎中軟榻之上,臨淵手臂牢牢將她禁錮在懷抱之中,語氣輕佻,媚入骨髓,直讓人癢到心裡去。
傷勢未愈,剛才勉強支撐,已是痛極累極,雲意便懶得掙扎,只尋了舒服的姿勢,微仰頭,只見他下巴如玉。
眼前光線驟暗,靡靡之香沁入鼻尖,心底似有什麼蠢蠢欲動。
壓下心頭慾火,雲意冷聲道:“日後不可再叫我徒兒,你亦不可稱作師父。”她的師父,只有一人。雖長了一樣的面孔,卻也不是他。貌若天人的師父,不容褻瀆,臨淵他、不配。
回應她的,是臨淵看似任性實則殘冷嗜血的字句:“本尊偏要叫,好徒兒,呵呵,好徒兒你能,奈我何?”
原雲意,你心中只有那人倘若再遇,我會毫不猶豫殺了他。
“死神棍!”雲意煩躁地罵了聲,仰起脖子,張口一咬——軟而富有彈性的炙熱,是他的唇?坑爹!還能再烏龍點嗎?她連忙抽離,狠狠地用衣袖擦去唇上觸感。
雖光線昏暗,臨淵卻將她舉動看個分明,幽深鳳眸燃起烈焰,他驀然扣住她的後腦,將唇重重壓了上去,雲意掙脫不得,手驀然往下一探——
“啊~”劇痛傳來,臨淵連忙鬆開她,臉色泛白,惡狠狠瞪著她:“死女人,竟使這等下流招數!”
雲意輕笑:“對付下流之人必用下流招數!”
“不信本尊治不了你!”臨淵咬牙切齒,欺身而上,恨不得將她吞入腹中。
“唔!”他覆壓而上,正巧壓中傷口,雲意頓抽了口氣,“死神棍,信不信我讓你斷子絕孫!”
“呵,本尊不在乎。”臨淵仰臉一笑,黑暗中,明媚生花的顏卻冷而凋零,“若你想生,本尊也不介意給你一個孩子。”密如雨的吻點點落在她臉上、脖頸上,一股熱意漸漸瀰漫全身,雲意不禁低低呻吟了下,雙手竟是不由自主環住了他的腰身。
“小云雲”他低低喚,沙啞嗓音,呼吸漸漸急促,已是情動。
雲意覺得自己陷入一種奇怪的境地,理智清醒,身體卻不受掌控,在臨淵的火熱的挑逗下,竟是慾火燎原,情難自禁。這情形,比上次還要嚴重幾分。莫非當著如他所言,這毒也會開花結果,漸入骨髓?
這該死的彼岸之毒!眼見衣衫被剝得差不多,雲意勉力支撐軟成綿的手臂,朝臨淵臉上揮去,無奈,那力道就跟螞蟻似的,不似打反倒像是撫摸,引來他更加瘋狂地掠奪。
“臨淵,你想姦屍嗎?”雲意本想勸阻他,話方脫口便後悔不迭。這般甜膩軟糯的聲音真出自自己?聽起來怎麼像是向他撒嬌?
“嗯?本尊沒試過,何妨、一試?”臨淵抬眸一笑,媚眼如絲,本就邪魅冶豔冠絕天下的容色,氤氳迷離,愈發勾魂攝魄,染了情潮的嗓音低沉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