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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儘早除去。”
“屬下遵命。”
百里囂把玩著那小盒子,冷冷一笑:“朕猜這必是原雲意打算在使團來訪時,在各國面前展出之物想在我大燕國面前炫耀,未免不自量力。眼下這些東西已被我大燕掌握,屆時,定要讓他跌個灰頭土臉,顏面無存!”
“你先回去,無重大之事,不要再聯絡。以免被原雲意察覺。”
“是。屬下告退。”媚姬躬身退下。
百里囂默了下,緩緩放下手中的東西,目光落在桌上的長劍,神情幾分恍惚。這劍本是一對雌雄劍,乃是小雅費了心思請了名震江湖的鑄劍大師所鑄造,她持紅顏,他佩君子。
如今,紅顏已失,君子也將不存了嗎?
小雅。心中默唸,眼前彷彿又是他一箭射向她時,她那悲痛欲絕的臉,心口驀然一痛,百里囂皺眉悶哼了一聲,神情有些痛苦。他閉上眼睛,手緊緊握住那劍柄,忍痛咬牙道:“小雅、小雅,又是你我百里囂,不能有弱點。絕不能被任何人牽絆。哪怕、是你,也絕不能!”他驀然睜眼,劃過一道狠決的光芒,手腕猛然一震,聽得清脆的斷裂聲,手上的劍竟寸寸斷裂,“啪嗒啪嗒”掉落桌面。
*
皇帝寢宮,簾幕低垂,兒臂粗的宮燭照耀下,周圍擺設,寶光閃耀,璀璨逼人。華殤目不斜視,徑自步入內殿之中,龍塌之前,他駐足施禮:“草民參見皇上。”眉眼壓得極低,始終不曾抬頭看那躺在床榻之上的人一眼。
“不必多禮。”皇帝的聲音虛弱非常,空氣中濃重的藥味混雜著爐香,散發著腐朽之氣,令人感覺分外窒悶。
皇帝靜了靜,輕咳嗽道:“孩子,坐吧。朕今日召見你,不論君臣,只論父子。”
父子?他不是不肯認自己?華殤驀然抬頭,眼底是難掩的驚異。觸及他和藹的微笑,慈愛的目光,心底竟泛起一股難言的酸澀。
“皇上——”他聲音澀啞,壓抑莫名,默默注視著他,不過數日,威風凜凜的皇者竟枯槁至此,彷彿奄奄一息的模樣,讓他的心莫名地揪了一下,“不必如此。草民不過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不敢與天家論及父子。”
“孩子,我知道,你在怪我。怪我不認你。”皇帝嘆息,悵然若失,“然,你要明白我是皇帝,許多事情,身不由己。不是不認你,而是不能認。”
“草民明白。”華殤抿了下嘴角,心中五味雜陳。
“不。你還是怪我。”皇帝苦笑道,“你和意兒都怪我。”華殤身軀一震,“皇上多慮了。此事,本就是草民的不對,皇上寬仁,不予治罪,草民感激不盡。”
皇帝定定看著他,“你可知,意兒也是朕的孩子。他與你,乃是手足兄弟。”
華殤身體驀然繃緊,“草民”不知二字在嘴邊輾轉,終還是老實答了句,“知道。”
“你知道?”皇帝有些生氣,指著他,氣喘得厲害,“你知道竟還、還與他做出那等違背倫常之事,你——”
“皇上、請保重龍體。”華殤面露擔憂,見他似乎要背過氣去,心底很是不忍,上前一步,想要給他順一順,卻被他揮開,不由黯然地退回原位。
皇帝好不容易緩過氣來,重重嘆道:“你們實在太令朕失望了。你要知道,此事非但害了自己,還會連累意兒。你是無官無職,也就罷了。但意兒,官場如戰場,行差踏錯一步,便是萬劫不復。你、你是在害他,而非愛他!”
語重心長一番話,華殤聽來字字錐心,眉間憂傷如能滴出水來,他皺著眉,緊緊抿著嘴角,不發一言,臉色卻微微泛白。
他不想害雅雅,但是也不想離開她。老天為何如此殘忍,讓他如此苦苦掙扎?
皇帝察言觀色,當即下了一貼猛藥:“意兒之所以能有今日之地位,全依仗朕的扶持。一旦朕駕崩,照兒登基,以他對意兒之厭惡,意兒下場定然悽慘萬分。你若為他著想,當自行離去!”
華殤震顫,不禁反問:“我若離開,她就可以安然無恙嗎?”未必吧。太子也許還會因此遷怒雅雅。
皇帝深深看他一眼:“只要你肯離開,朕可確保意兒平安無事,而且,依然可以做他的丞相。”
華殤直視他,“你真可以保她平安無事?”
“朕金口玉言,豈容兒戲。何況,意兒是朕的孩子,且是朕最疼愛的孩子。”皇帝信誓旦旦,華殤心頭如有兩把鋸子來回拉扯,早已鮮血淋漓。
掙扎許久,他緩緩抬眸,啞聲道:“皇上好意,華殤心領。然,華殤絕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