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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抑鬱,雲意起身離座,默然離開。
分明是秋寒侵身時節,雲意卻感覺窒悶。她沿著宮道慢行,耳邊漸漸歸於寂靜。
不知不覺,來到一處水榭。風拂過水麵,波光粼粼,照出她絕豔容顏。
剛踏入其中,便聽得一聲悶哼,雲意倏然警醒:“誰?”
“是本宮。”陰暗角落裡,傳出低沉黯啞聲音。
“太子?”舉步過去,竟是李君照?他扶著水榭欄杆,重重地喘息,似是壓抑著痛苦。
雲意狐疑,近前一步:“殿下怎麼了?”
“滾!”李君照驀然轉首,如水月光下雙目紅得駭人,雲意被嚇一跳,莫不是中毒了?
她沒有動,平靜面容如夜半優曇,美麗驚人。李君照用力瞪她,粗重喘氣,額頭上密汗如雨。
“殿下。”不顧他駭人目光,她俯首仔細端詳著他,李君照別真是中毒吧?皇帝沒多少活頭,太子若死,大禹國可真是要亂了。
淡淡幽香如絲如縷,李君照心神一蕩,驀然伸手握住她的雙肩,將她轉身狠狠壓在柱子上,漆黑的眼底捲起了風暴,似要將她吞噬。
“太子?!”雲意驚喚,他的神情很不對勁。他的呼吸急促,酒香裡有種膩人的香氣。
“唔。”李君照毫無預警封住她的唇,寬大手掌用力往她臀部一託,彼此身體便緊密貼合。
雲意瞠目,大腿處被什麼頂得生疼“太——”檀口微張,就被他粗糲的舌頭頂入,滾燙的舌頭倏然捲住她的丁香,吸得她舌根發麻。
突如其來的吻,雲意不由懵了。對她向來不假辭色甚至可以說是厭惡的李君照,居然、吻了她?
李君照中的不是毒,而是魅藥?
坑爹!雲意暗罵一聲,抬手猛劈向他後頸,李君照身體晃了晃,迷離的眼端詳著她,心底驀然捲起驚濤駭浪,猛然後退一步:“你——我——”他竟然吻了男人?
雲意用手背狠狠擦去唇上味道,冷笑睨他:“太子殿下,你很欠揍!”說著,一拳頭揮出,正好砸在他眼睛上。
“唔。”李君捂住眼睛,忽而感覺後背一陣寒意,警覺回頭,卻見華殤如同鬼魅般站在身後,頓時怔住:“華殤?”
華殤緩緩抬起頭,眼底寒光四濺,一刀刺向他肋間。
“噗”利刃刺入皮肉的悶響,李君照渾身驀然一僵。
“華殤?!”雲意一驚,他竟然刺殺太子!朦朧月影下,但見他神色如冬日的雪原,安詳肅殺。血順著手中鬼泣緩緩滴落。
“華殤?”李君照吃力吐字,因那一刀,神智已然清醒了許多,也明白他因何傷自己。他嘴唇翕動,似要說什麼,華殤卻只盯著雲意,冰封的目光微微融化,“公子,沒事吧?”
雲意搖頭,神色驟然一變:“快放開太子!”
然而,已經來不及。只聽得有人驚恐的呼喊:“啊,有刺客!”風平浪靜的周圍頓時燈火繚亂,人聲鼎沸。飲宴中的大半臣子竟朝著這邊來。
夜色下,太子冠上的東珠光華如水,端的惹眼。華殤拔出鬼泣,已經有禁衛將水榭團團圍住。
這又是誰佈下的局?雲意冷眼環視,暗自沉吟。
“大膽刺客,放開太子殿下!”
雲意冷靜地點了李君照的穴道止血,一面冷聲道:“是本相。”
趕來的朝臣止住腳步,默默交換了下眼神,其中一位年輕的臣子站了出來:“左相大人,眾目睽睽,怎可包庇你的護衛。看,他的刀上還滴著血呢。何況,是不是他傷的太子,對一對傷口便知!”
雲意冷冷一笑:“本相說是就是,要打要殺本相都認了,何必囉嗦!”語氣強硬,不容置喙。
對上她狠戾嗜血目光,年輕的的臣子連忙轉開視線,默默退了回去。姬允禎死後,朝臣對他更為忌憚。
卻依舊有人敢於上前觸黴頭:“左相大人,刺殺太子乃是死罪。大人可要想清楚,為區區一玩物,值嗎?”
“咻”一物破風而去,一把削下那人一隻耳朵。“啊!”那人捂住耳鬢,痛苦哀嚎。地上血淋淋的耳朵,讓人頭皮發麻。
“華殤,是本相的男人。誰敢羞辱,本相割的可不只是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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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親親破碎的琉璃之花的鮮花!
☆、058 滴血認親
“哼,秋狄腦袋在此,左相大人若有本事儘管來拿!”人群中突然分開道路,身披甲冑的秋狄帶著一隊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