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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嵐叫起來:“你幹什麼?你想殺了師叔祖!師叔祖為了救皇后,不惜強行衝破鎖心麟的禁制,心脈大損你、你不知圖報還想殺他——”
“閉嘴。”子幽二話不說,點了他的穴道。清嵐身不能動,口不能言,只能憤恨地瞪著雲意,表達內心的不平與憤怒。
沈畫樓默然半晌,闔眼輕聲道:“不必。這是我應受的懲罰。”
“沈畫樓!”雲意眼眸烏沉,閃爍著冷冽之意,“你確定懲罰的是自己,而不是在懲罰我?”
聞言,畫樓倏然睜眸,她如霜雪般的面容近在咫尺,美不可言,卻又冷得攝人,他不禁屏住了呼吸,聽得她繼續說道:“你一次次地拒絕我,卻又一次次的為我付出,為我犧牲,自以為是對我好,然而,卻不知,這才是對我最大的煎熬。我早就決定斬斷你我之間的牽絆,你卻屢屢出現在我的面前,擾亂我的思緒,讓我不斷的虧欠於你,讓我永遠揹負這無法償還的債。這,是對我的懲罰!”
沈畫樓淡然無波的眼眸掀起了驚濤,修長的睫毛在輕顫不止,身體也在無法自已的顫抖著,她的話給他的衝擊太大,讓他無法再保持平靜。
無形的手掐住了咽喉,扼住了心臟,讓他連呼吸都疼痛起來,透明的唇動了動,卻不知如何言語。
雲意的眼眸沉如永夜,他似乎被拖入了無邊的黑暗中,她美豔的唇輕輕開合,說出口的話卻西利如刀鋒:“沈畫樓,你的好我承受不起。如果可以,請你別再自以為是,別再折磨我。你也不必再擔心我會痴纏與你。我的心早已找到了歸宿。他們都是世間無二的好男兒,此生能得到他們的愛,我心願足矣。沈畫樓,我已、不再愛你!”
沈畫樓驀然一顫,心在她的一字一句裡,早已變得支離破碎,鮮血淋漓。汗水從額頭上滑落,迷離了眼眸,他很想將她的表情看得清楚,想問問她,何以說出如此絕情的話。但是,他卻什麼也說不出口。
他沒有資格心力交瘁,他驀然嘔出一口鮮血,血濺落白衣,觸目驚心。
她卻毫不動容,緩緩說道:“讓我還了你的債,從此後兩不相欠,便如參商,永不相見!”
雲意站直身,緩緩推動輪椅,向著他的房間走去。
清嵐早就淚流滿面,他嘴裡一直無聲的喊著什麼,卻已經無人去關注。
門房合上,隔絕了眾人的視線。
子幽解了清嵐的穴道,他兩腿一軟,直接癱在地上,呆呆坐著,淚流不止。
他恨雲意的冷酷無情,恨自己的無能為力。心疼師叔祖。然而,他知道,此刻不能進去。
白靜然立在門口,將剛才的一幕盡收眼底,然而她並沒有開口更沒有阻止雲意。
雖然有些心疼畫樓那孩子,然而,情愛之事,局外之人並不能體會個中滋味,如何能擅加干涉?
或許,經此一劫,那孩子會有所領悟也不定。
剩下的,便只能是等待。或生或死,端看天意。不過,她相信自己的女兒。
輕輕一嘆,不意瞥見子幽佇立的身影,心念一動,開口喚道:“子幽。”
子幽震了下,旋即大步走過來,恭敬拜道:“見過主母。”
“嗯。”白靜然點點頭,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陣,轉身道:“跟我進來。”
兩人進了屋,白靜然對站的筆直的子幽溫和地笑笑:“在我面前不必拘禮,坐吧。”
“不敢。”
白靜然端詳了番他刻板的表情,不禁搖頭失笑:“你與你父親一樣,都那般固執。但是,卻也令人信任,所以當年我才將雲兒託付給你。”
子幽的睫毛微微一顫,旋即跪了下來:“屬下沒照顧好少主子,請主母責罰。”
“起來。”白靜然輕聲道,語氣中卻透著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嚴,子幽只得站起來,卻始終垂眸不敢看她。
“說說這些年小云兒是怎麼走過來的吧。”
“是。”子幽想了下,刻板的將這十年之事緩緩道來。該簡則簡,該詳則詳,小半個時辰之後,終於將關於雲意的往事敘述了一遍。
白靜然靜靜聽著,偶爾會問上一兩句,沉靜的面容上,看不出半點情緒。
末了,深深嘆道:“這孩子,也受了許多苦。”深邃的目光逡巡著他,“這些年,辛苦你了。”
子幽拱手示意,並沒有吭聲。
卻聽得她話鋒一轉,語氣森涼:“知道皇家為何種下禁咒,不許暗衛愛上主子麼?只因暗衛的使命是服從與保護,若是參雜了其他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