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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你徹底從小云雲心底剔除出去之前,你不可以死。僅僅如此而已。”
“是嗎?”畫樓笑了笑,緩緩閉上眼睛。他決定不去揭穿這不堪一擊的謊言。就讓他,保有這最後一層薄薄的殼罷。若有時間,相信他會開啟心扉。真心,接納他這個哥哥。
“你不是擅長醫術麼?怎不給自己看看?”等待的過程最磨人,臨淵乾脆將他一股腦兒地抱起來,徑自邁步步子往太醫院飛奔。
“所謂醫者不能自醫。”畫樓揪住他的衣衫,輕笑了下,這個瞬間,覺得若是死了,也無遺憾了。
這麼想著,腦海裡卻驀然浮現一抹倩影他不禁恍惚了下,聽得臨淵沒好氣道:“太醫院快到了,你可別死在我懷裡。太晦氣!”
還是有些孩子氣啊~畫樓想著,虛弱的開口:“沒用。尋常大夫治不了我的病。”
臨淵腳步頓住,低頭看了他一下,那般毫無生氣的模樣頓時刺得他心口一疼,驀然想起一人,急忙調轉方向,“那我帶你找原風息!”
施展輕功一路飛掠,片刻之後已到了未央宮前。那裡卻正熱鬧得緊,子幽與昆吾纏鬥得歡,四面飛沙裂石,不僅花草被摧殘得厲害,就連宮門都被毀得泰半,看著耗費心血的一切被人糟蹋若此,臨淵眼都氣紅了。
“白子幽!”他氣急敗壞,“來人,殺了那小子!”
對昆吾更是恨之入骨,頓生殺機。
他很想親自上前,看了看懷裡幾近昏迷的畫樓,最終沒有動手。
“怎麼回事?”清冷如泉的聲音鑽入耳朵,讓人不禁打了個寒噤。
臨淵轉眸一看,只見一對璧人站在殿門前,刺得眼睛都疼了。
原風息身上僅穿著一襲白色的單衣,長髮披散,慵懶而性感,眼神卻透著一股攝人的寒意。而他身邊,是穿著水紅色綢衫的雲意,媚眼如絲,風姿楚楚,說不出的妖嬈動人。
兩人都這幅裝扮,顯然是出來的匆忙臨淵不忍繼續想下去。
那廂的打鬥也已經停止,子幽面沉如水,目光在雲意身上略微停留,片刻後,大步上前,面無表情地道了聲:“主子。”
雲意關切的端詳他,發現他並沒有受傷。點點頭,卻見昆吾已經跳上臺階,咄咄逼人地盯著風息:“跟我回去!”
雲意不禁挑了下眉毛:“怎麼?不演戲了?音殺門的門主大人?!”
昆吾輕蔑掃了她一眼,目光中又帶著一絲恨意,撇嘴道:“水性楊花!”
轉而對風息道:“她配不上你。本座將她的是事情打聽了個仔細,這女人不知與多少男子有染。”
風息神色微霜:“那是我的事。不勞門主費心。”
“別忘記,你的命還掌控在本座手裡!”昆吾陰狠說道,那陰鷙的神色出現在一張稚童的臉上,簡直十分詭異,“還有,惹毛了本座,信不信本座將這女人碎了!”
他一手指著雲意,張狂而不可一世。
雲意淡然一笑:“但願你能活到那個時候。話說,門主大人今年貴庚?肖想風息,也不怕那口老牙啃不動!哦,不對,瞧你這小身板,只怕牙都還沒張齊吧!”
“住口!”昆吾的聲音尖銳,直刺人的耳膜,他最恨別人拿年紀說事。音殺門所謂返老還童的武學,根本就是個圈套。他自從練了那功夫後,就縮水成如今這幅模樣,而且,再也變不回去。頂著這幅身軀,他甚至不敢見人。
盛怒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雲意掃了個巴掌,卻被一支優美的手掌輕輕架住,“門主,你的對手,是我。”風息微笑自若,眼底的雲霧散盡,倒影著他氣急敗壞的樣子。
“你不怕死?”昆吾咬牙切齒,對他既愛又恨,卻見風息輕笑一聲,神情分明還是優雅如仙的,卻讓人聽出一分傲慢與藐視,這讓昆吾愈發怒火中燒:“好!好,既然你不識抬舉,本座今日就殺了你!”
“慢。”風息頓了下,“風息想與門主一賭,不知、門主敢否?”
一個“敢否”讓昆吾氣得差點沒跳起來,他指著風息,大聲道:“賭什麼?怎麼賭?”
想他橫行多年,還從未有人敢如此挑釁自己。眼下原風息如此輕視他,讓他的情緒已經到了爆發邊緣。
“我以音殺門的武學,若能贏門主一招半式,懇請門主日後莫要干涉天域之事。必要時,音殺門為我驅使。”
“哈!小子未免太狂妄!”昆吾冷聲一笑,只覺這是有生以來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他堂堂門主,修煉本門功法數十年,還比不過他這個只涉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