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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我不喝!”
“乖,聽話。”李滄遺露出雪白的牙齒,笑得純真無害。
“不喝!”凌司青別過頭,伸手一拍,李滄遺側身避開,穩穩端著藥湯,唇瓣依舊是溫和的笑,手卻驀然用力扣住她,將藥碗湊到她嘴邊,硬給她灌下。
“唔唔”凌司青搖頭分離掙扎,李滄遺用力拽住她的長髮,一手猛灌藥湯,含笑說道:“喝了它,你很快就可以無憂無慮。永遠、也不會有煩惱。永遠”
“嘭。”玉碗被凌司青拍飛,滾倒在厚重的織錦地毯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嗚嗚”凌司青一面乾嘔一面哭泣,頭髮散亂,被淚水沾溼,糊了一臉。唇邊、脖子上,沾滿了濃黑色的湯汁,顯得十分狼狽。
“鏘”長劍出鞘的聲音吸引了她的注意,李滄遺手持著劍,含笑指著她,溫柔道:“若再發出半點聲音,信不信,朕割下你的舌頭。”
凌司青驚恐地捂住嘴巴,慢慢地往角落縮去,瞪大的眼睛裡,倒影著他溫純無害的笑顏,然而,卻令她驚懼得渾身瑟瑟發抖。
“二哥,饒我。我再不敢了!”
“二哥?凌司空?”李滄遺若有所思,微微笑道:“看來,老師沒能讓你忘記徹底。這藥,朕倒是用對了。”
凌司青聽不懂,只是覺得眼前漂亮的男子笑得很可怕。她雙臂環抱自己,抖若篩糠。淚眼瞪得大大的,動也不動地盯著他,唯恐稍有不慎那劍就刺穿自己。
“若非老師見機得早,只怕朕就淪為天下笑柄了。想不到,你膽子倒大竟敢逃婚。”李滄遺一把將劍刺向床柱,凌司青低低尖叫了聲,連忙抱住腦袋。
李滄遺卻看也不看她,拔出劍,在柱子底部用力刻畫,木屑紛飛,赫然映出一個“忍”字。
他定眼看了片刻,又以劍將字跡削去。
斜睨了眼抱作一團發抖的凌司青,李滄遺勾唇一笑,口中自語道:“公公,你讓我娶,我便娶。我這麼聽話,你、也該瞑目了。很快你就可以下去與上官一族團聚。”
將劍還鞘,李滄遺如有所思地撫了下嘴唇,今夜好歹是大婚之喜,怎麼地也得找點快樂不是?不如,找老師吧!
*
左相府。
庭院中,燈火如晝。
四周護衛林立,雲意立在中庭,望著眼前的不速之客,眼底掠過一絲驚異。
眼前的青年,穿著雲藍滾邊的華服,頭髮以玉帶束在頭頂,眉目英挺,俊朗逼人,只是,曾經陽光般爽朗的眉宇間,似乎蒙上了一層鬱色,似灰暗的雲彩,遮掩了太陽的輝光,整個人都黯淡了許多。
雲意注目良久,心底微微卷起波瀾。關少卿。想不到,夜闖相府的賊人,會是故人?今日皇上大婚,大燕國的使者也不約而至。想不到,他竟也在其中。
聽說,他娶了百里煙。可惜了,那樣的女子,怎配得上他?!約莫,又是為了百里囂吧。
雲意默然揮退四周的護衛,狐疑地盯著關少卿。他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對勁。目光無意轉過旁邊斷絃的瑤琴,心陡然一顫。剛才的曲子,是“鳳求凰”。在風息之前,關少卿也有幸聽她彈過一遍。他雖不喜琴棋書畫,然記憶力卻十分驚人。
努力穩住心神,她淡然道:“關少府夜闖相府,不知所為何來。”
關少卿不答,目光轉落斷絃,“剛才的曲子,是鳳求凰吧。”
他道,淺淡的語氣,分明就是篤定。他驀然轉頭,喚了聲:“醜丫頭!”
雲意屏息,到底沒露出破綻。她扯動嘴角,“是如何不是又如何?不過是首曲子,關少府若有興趣,改日你我再交流。只是,這個時辰恐怕有些不合適。雖說大燕國與大禹眼下關係和緩,但本相覺得,無論如何,關少府作為別國重臣,夜半深入相府,總歸會讓人誤會。若有要事,還請明日奏請我朝皇上,再行定奪。”
關少卿恍若未聞,那目光似要看透她骨子裡,眼前妖嬈魅惑的少年,疏離有禮,拒人千里,分明與小雅沒有半點相類,然而,他的直覺卻一直告訴他,此人就是小雅。
回大燕國後,轉過每一處與她相處的地方,腦海裡總浮現她淡漠的眼神,絕豔的容顏。
他為此逼問省之,才得知小雅當年身受重傷,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並非如傳言中的,被賊人殺害。
可憐他被瞞了這麼多年。而大禹國原雲意,則給了他太多的臆測。無論是製作的那些奇巧之物,還是那日展會上侃侃而談的驚人知識,都給他似曾相識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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