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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君照聞言,眉梢微動。
雲意察覺,知他意動,卻依舊沉默。原風息神情自若,微低頭,溫柔地撥弄她的長髮,全然不顧旁人曖昧的目光。
“左相緣何不作聲?”李君照抬手阻止秋狄的勸誡,沉聲問道。
雲意閒閒一笑,抬眸對上他深邃的目光:“我在賭。”
“賭?”
“是的,賭殿下眼底的那一抹猶疑。”若按照劇本,李君照並沒有殺掉左相原雲意。左相安然回朝,繼續興風作浪,直到
“好個原雲意。”李君照面色微凜,緊盯著她,眸底雲波暗湧。此人如斯敏銳竟能察覺自己心思。
趁他神思動搖之際,雲意繼續道:“殿下可知,潼關將破。”
一言,石破天驚。
“不可能!”秋狄率先叫起來,“潼關天險,誰人可破?”
李君照心頭震動,目光灼灼,似要看透她的內心,潼關乃是大禹國據守東北的門戶,一旦失守,則大禹危矣。
“潼關雖險,卻非不可破。”不理會秋狄的叫囂,雲意始終從容不迫,話音驟轉,意味深長,“何況,人心莫測,當心內賊。”具體內容已記不清,只隱約記得潼關被破,乃是內通外敵之故。這場幾乎令王朝覆滅的罪過,最終加諸在左相原雲意的頭上。
若故事沒有偏差,當是如此。
如今,本身並無此記憶,無論是否通敵叛國,她絕不讓自己陷入那樣的境地。
“北韓大將餘之湧領兵,二皇子為監軍。遲則七日,快則三天,兵臨潼關。”一直沉默的原風息忽而開口,修長手指輕繞她一縷青絲,迷離雙眸直視李君照,笑意莫測,“殿下信或不信?”
雲意長睫猛地一顫,果然還是依照話本故事發展的麼?那自己豈不是離炮灰之路更近了一步?
自己所知,全靠作弊。而原風息,知情詳細,胸有成竹要麼手眼通天,要麼、他就是那籌謀之人?
心,沉了沉。
李君照沉穩揚聲道:“來人,護送兩位大人回京!”事關大禹興亡,無論訊息是否屬實,他都要前往一探。
原風息似早有所料,當即已小心將雲意抱了起來,如同珍寶,呵護在懷。略低頭,柔聲輕道:“云云可知,你那幾個暗衛如今怎樣”
☆、004 卿心難懂
“暗衛?”雲意微愣,旋即恍然。搜尋破碎的記憶,本尊自恃武功高強,又因練功至關鍵處,因此支開尋日護身的暗衛“他們在哪裡?”
“死了。”原風息聲音平靜,沒有起伏。
她沒覺得有多驚訝,本尊落得如此悽慘境地,那些暗衛若不死卻這麼多天毫無聲息,也著實該死。
“殿下!有急件!”一騎踏風而來,一名將士利落地翻身下馬,恭敬地跪呈於李君照。
原風息腳步略頓,雲意越過他的肩背,只見李君照已將密信拆開看完,旋即抬頭朝她望來,猝不及防,四目相接。
深邃的眼,滿是探究與研判。雲意下意識屏住呼吸,心突突地跳,那密信,與自己有關,是什麼?
以為有變故發生,李君照卻若無其事轉移視線,吩咐道:“秋狄,護送兩位大人回京,不容有失。”
“是。”秋狄恭敬垂首,眼底掠過暗光。
“暗衛屍體已找到,身上並無內外傷,死得耐人尋味。”原風息腳步未做停留,淡若流水的嗓音悠然如故。
“是嗎?”雲意漫不經心,這不是眼下關注的重點。“可知太子緣何留你我性命,風息?”
“不知。”他答得乾脆,她眉梢微揚,似真似假地笑道:“我以為,沒有你不知道的事!”
“不知之事,太多。比如——”他微偏首,修長脖頸,弧度優美,靜靜注視,眼底神光離合,繾綣纏綿,“云云的心。”
這不經意間的溫柔,如絲如縷,讓人不由自主想要被其網羅。
如被蠱惑,雲意神色一恍,旋即輕輕一掙,便掙脫那溫柔的束縛,心生警惕。這是試探與懷疑的開始?
皮囊下換了個靈魂,無論是作為親密兄長的他,還是處心積慮背叛者的他,定然是對原雲意瞭如指掌。她以為自己與本尊性情接近,然而微末之處可見真章,其中變化又怎能逃過他的銳眼?
何況,她並不打算成為任何人的替身,只想做自己。
“我也、不懂風息的心。”她似笑非笑,他只是溫柔莞爾,不再多言。如斯情狀,落在眾人眼中,又是一番別有意味的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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