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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豬般的哀嚎:“大人,大人救命啊——”隨即一隻肉球滾了過來,一頭撲倒在她腳下。
一頭光鮮亮麗的肥豬,也是豬!雲意麵露嫌惡,忽而胳膊上一緊,竟被人抱著退了一步,扭頭一看,只見獸耳男正戒備地盯著地上的“肥豬”。
“呵,不必緊張。”雲意抬手揉了揉他的耳朵,嗯,手感真好。這傢伙似乎對誰都心存戒備,卻獨獨粘自己。
“進屋再說。”
一行人進入花廳,那矮胖的中年男子又一頭撲到她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跪求道:“大人救命啊。上次那個修築河堤的款項,微臣做的不夠乾淨,不小心讓人抓住了把柄,只怕很快就被呈至聖上跟前將大禍臨頭。”
抹了一把鼻涕,抽噎著道,“臣死不足惜,只唯恐連累了大人您還請大人在聖上面前分辨幾句”
“修築河堤銀,你貪了多少?”雲意沉眸,想起話本中略提過的,遼河決堤,爆發水患,死傷無計,百姓流離。一切皆因左相欺上瞞下,貪墨銀錢,偷工減料所致。民憤滔天,要求嚴懲奸賊。姬允禎卻賑災有功,聲名鵲起,萬民擁戴。
“不、不多,才二百萬兩。”
“二百萬,還不多!”雲意冷笑,千萬白銀就貪了五分之一,這還只是他個人,底下再層層盤剝,那麼真正用於修築河堤的銀錢,還剩幾分?那河堤,只怕渣得不能再渣,哪裡經得起洪水衝擊!
“大人——”胖子顫巍巍抬頭,面盆般的臉,涕淚模糊,肥肉抖動。
雲意鄙夷:這樣的人,也配為官?
“那大部分錢款都孝敬了大人您啊”胖子浸淫官場多年,察言觀色不在話下,看出雲意之厭惡,唯恐她置之不理,權衡再三,把話給抖摟出來。
聞言,雲意喜怒不驚。本尊的私軍耗費頗巨,單就府中產業不足以支撐,因此這其中有不少灰色收入。
並非刻意,而是毫不在乎的態度無意中形成的一種放縱。不主動索取,但,來者不拒。忠直之臣不屑與她為伍,因此陣營中多是貪官汙吏,奸佞小人。
眼前之人乃戶部尚書,是她的“錢袋子”,若就此倒臺,勢必會對她勢力造成影響。只是,她非本尊,可以放浪形骸、可以肆無忌憚,卻有自己的底線。
她的沉默無形給胖子巨大壓力,他跪在那裡,汗流浹背,有些後悔剛才的衝動,“大、大人,微臣”
“滾。”
“呃——”胖子抬眼,對上她森涼目光,頓時駭得渾身一抖,忙不迭地爬起來:“微臣告退!”
“這都什麼事啊?”雲意扶額,有些頭疼。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救那些蛀蟲。忽而,臉上一熱,好傢伙,又被舔了。
抬手將獸耳男推開,揚起臉,肅容道:“日後沒我允許,不許舔。”
“喜歡。”獸耳男聲音道,眼眸灼熱如一汪碧水。
雲意嘴角微抽,若非知道這是獸族的天性,早一掌將他拍死了。獸族人,非但形貌具有野獸的特徵,性情也有幾分獸類的痕跡。戒備心強,但對於喜歡的人和物,十分直接,不是舔就是抱。據說,他們族群中沒有婚姻制度,看對眼就可以滾床單
“華殤,把他帶下去,讓子幽調解一番。”
“是。”華殤直接將幽怨的某隻獸男拖走,對公子又舔又摸,他早看這傢伙不順眼。
雲意則繼續糾結救與不救的問題這一糾結,便到了晚上。
月華如水,香湯已備,雲意正寬衣準備洗浴,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飄起:“爺,請翻牌。”
動作驀然一頓,回頭,果然看見子幽端著彩漆托盤,面無表情立在那裡。
按了按額角,無奈披上外衣:“白天你去哪兒了?”
“睡覺。”
絕倒!敢情這傢伙黑白顛倒,從不見日光,無怪乎面板白得透明,雲意腹誹,上前拈起塊牌子,壞笑道:“爺不需要,不如,爺賞兩個伺候你?”
“爺需要。”子幽就一面癱臉,絲毫不理會她的調笑。
頓了下,輕飄飄問:“爺,晚上不冷麼?”
聞言,雲意斂容,確實,這具身體頗有些古怪,夜晚冰冷嚇人,渾身血液猶如凝固,若非還有心跳,還以為自己死了呢!
當即撂了牌子,斜眼睨他:“爺這身體怎麼回事,說說!”
子幽頭低了低,沉默。最後身形一閃,如同一道青煙,消失在視窗。
雲意意外,居然逃了?那麼、這是一個無法言說的秘密?
撇開紛雜思緒,重新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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