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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抬眸,掐對上那雙碧綠眼眸。深邃、透亮,光華流轉,如同絕世的翡翠,真是漂亮。
玉手一指:“他留下。餘者帶走,但,若敢再肆意虐殺,當心你的狗命!”
“是、是,卑職不敢。”軍士劫後餘生,忙不迭地答應,撐著有些發軟的腿腳起來,將那名男子解下來,小聲叮囑了句:“好好伺候左相大人。”左相荒淫,男女通吃,卻尤愛男風,乃眾所皆知。
雲意朝男子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過來,男子沒動。軍士見此,急忙用力推了他一把,“別不識好歹,快去!”
“嗯?”雲意眉梢一挑,正要去揪他毛茸茸的耳朵,男子卻猛然撲來,將她狠狠抱住。
嚇!臉上一陣溼熱的滑膩,雲意瞠目,要不要、這麼性急?居然一見面就舔上了?
“放開公子!”華殤怒,將男子一把拽開。
“嘩啦。”水花飛濺,河中忽而竄起數個刺客,直衝雲意而來。華殤斂眉,鬼泣刀瞬間彈出,縱身一躍,頓化作殘影迎向那些刺客。
這是她第一次見他出手,人快刀快,如霹靂閃電,收割人命瞬息之間。
“小心。”是獸族男子略帶生硬的提醒。
“咻——”雲意凝眸,但見四面八方,箭雨如蝗,呼嘯而來。男子驀然抽了她的腰帶,以此為武器,掃向紛紛如雨的箭矢。
“公子。”華殤聲至人至,一個迴旋,將她抱離地面,手中長刀如長虹揮灑,在箭雨中狂嘯如龍,風捲殘雲。
一陣幽涼的笛聲忽而響起,雲意陡然抓住他的手臂,“華殤。”雙目直直,盯著破空而來的利箭,心口猝然絞痛,恍惚中,看見自己身穿大紅嫁衣,一箭穿心,痛入骨髓。
漫天紅雲捲來,背後一張青銅面具,似清晰又似模糊
☆、024 熟悉的芬芳
“公子,醒醒。”華殤的聲音如從天邊來,雲意覺得自己陷入一個奇怪的幻境中,周圍的一切皆被隔絕,只有那令人心碎的一幕如同電影在不斷回放。
幽咽如泣的笛聲中忽而迭起一絲空靈明淨的簫聲,有別於笛聲的詭異陰森,清涼聖潔,恍若一道清泉注入心田,將所有汙穢滌盪一空。
雲意猛然一震,猶如醍醐灌頂,迷失的神智剎那回籠。華殤將最後一支羽箭斬落,見她神情清明,緊皺的眉頭輕輕舒展,心底鬆了口氣。
“我沒事。”雲意扯唇一笑,輕輕握了下他的手,示意他放開自己,環目四顧,青石地面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不少屍體。
有刺客的,有那囂張的軍士,還有那些無辜受到牽連的壯丁。觀其死狀,但凡中了羽箭者,七竅流血,面板呈現詭異的藍色,便是那流出的血液,亦是深藍。
在場倖存者,僅她和華殤、還有剛才那個獸耳男。
“這是——”雲意搜尋記憶,華殤開口解了她的疑惑,“此毒名叫‘幽藍’,乃是大燕國特產的一種名叫‘藍’的植物提取毒液炮製,毒性極其霸烈,那些人流出的藍色血液亦劇毒無比,觸之必亡。”
“大燕?”鳳眸輕眯,雲意若有所思。大燕國,乃大陸雄國,軍政發達,經濟繁榮,縱觀整個大陸,無人能與之匹敵。
“此毒非大燕獨有。”華殤補充了句,回頭對著飛掠而來的黑衣暗衛問道:“十一,如何?”
“屬下拜見公子。”煞朝雲意抱拳一禮,恭敬回道:“屬下等共誅殺九人,此九人,所持弓弩皆尋常,並無特殊之處。仔細搜尋身上,亦無任何蛛絲馬跡可證明身份。”
雲意默然,揮了揮手,“下去吧。”展眸望去,緩緩啟唇:“玉微暇,竟是你。”
長街冷寂,他立於秋風中,手執玉簫,神情如鏡,恍若一潭幽水,波瀾不興。只黑色衣袍,隨風獵動。
剛才那簫聲出自他?有何目的?
“原雲意。”玉微暇緩步上前,視線鎖著她,心思滾動。眼前絕色少年,神容疏淡清冷,雖有別於早些時候所見的那般狠絕酷烈,卻還是與當初那個她,性情迥異。那年,她約摸十三四歲,而今也應與原雲意年齡相當。
他專注中帶著研判的目光,讓雲意感覺十分不自在,當即勾唇冷冷一笑,“雖然你幫了本相,不過本相還是想說一句,你的脖子,真可愛。讓人恨不得、狠狠地劃上一刀!”
撂下一句,不再管他,朝華殤一偏頭:“華殤,帶上獸耳男,回府。”而始終,感覺到他的目光追隨自己的背影,如芒在背。
玉微暇,到底打什麼主意?
回到相府,便聽到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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