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3/4 頁)
王胸懷天下!”寶藏之中,最是要緊的一樣,傳國玉璽。得玉璽者得天下,襄王之心昭然若揭。
襄王撫須微笑,目光相接,彼此心照不宣。
“左卿既想看本王誠意,本王就再送卿一件禮物。”微頓,笑中藏秘,“本王之所以能順利將左卿‘請來’,全歸功於一人。”
雲意側目,據殘留記憶,本尊武功高深,尋常不是對手,之所以淪落至此,乃是因練功至關鍵之時,突然遭人偷襲,走火入魔,內力全失,繼而被人挑斷筋脈,生受折磨,暈死過去。醒來,已身陷囹圄。
練功之地絕密,知情者僅二人。
“且讓卿看看那人是誰。”襄王笑著輕擊了兩下手掌,須臾,便聽得殿外傳來“嘩啦啦”的響聲,乃是鎖鏈拖行與地的聲音,沉悶冰冷,令人心底發憷。
雲意側轉身體,調整角度,好方便第一眼將那“叛徒”看個真切。
“嘩啦啦”聲清晰在耳,一人背光而入。長髮垂肩,白衣飄然,鐐銬加身,卻步履從容,宛若閒庭信步。
氣度雍容,風華絕世。尚未看清來人容貌,雲意的腦海莫名浮現這一句。
男子穿著白色的寬鬆長袍,衣料軟滑飄逸,光澤柔潤,如有月光在舞蹈,從容而來,便如攜了一身溶溶月色,令人驚豔。
眉似遠山青黛,唇若三月杏花,秀雅的面容,如點染了月的迷離,清逸脫俗,筆墨難畫。凝眸之間,雲意不意跌入那雙迷離的眼眸。一時,仿若置身空山幽谷,杏花煙雨,纏綿莫測。
“云云。”那人語聲低迴,眉目溫柔,婉轉纏綿。
雲意如夢初醒。襄王與那押解的護衛目露曖昧。傳聞左相荒唐,男女不忌,不顧人倫,染指兄長。如今看來,果有其事。
“”出賣原雲意的人,是自己的兄長,原風息?關於此人,除了單薄的資訊,腦海裡再無多餘片段,以至於雲意一時間不知當如何開口。
“本王誠意在此,左卿以為如何?”襄王揮退護衛,若有深意的目光在二人臉上逡巡,心中著實有些幸災樂禍。本是至親,奈何反目?
忽而,軍號長鳴,鼓聲雷動,一時風雲色變。
襄王大驚:“來人——”
“報——塗孺有緊急軍情,求見王爺。”話落,一貫甲將領大步流星進來,抱拳參拜急道:“王爺,太子率軍,兵臨城下,情勢危急。還請速作決斷。”
“什麼?”襄王拍案而起,驚怒之下隨手抄起一本奏章擲到將領臉上,“一群廢物,不是說奔雷軍昨日才到臨水,即便他李君照插上翅膀也不可能一下子飛到襄城!”
塗孺不敢躲避,“末將知罪。”誰能料到,本該在數百里外的大軍竟一夜之間無聲無息到了眼皮子底下。
“這定是李君照的詭計!”襄王咬牙切齒,神色猙獰,一拳捶在案頭。南邊十三部族臨陣叛變,李君照出其不意,大楚援軍未至,莫非多年籌謀,就要付諸流水?
不行!厲目掃向原雲意,笑得幾分陰險,雲意心頭一突,果然聽得他道:“為今之計,唯有先委屈左相。”
☆、002 死局
“身為兄長,當有難同當。王爺若要人質,算風息一個。”一雙手掌輕輕搭上她的雙肩,恰好好處的溫柔與暖意,在襄王投來淡淡目光時恰好移到輪椅背上。
此刻輪椅正好卡在城頭的垛口之上,只需輕輕一推,就會連人帶椅一起翻落這十丈高的城樓,粉身碎骨。
襄王不禁微皺眉:“光祿大夫可得小心了。”眼下,原雲意還死不得。
“王爺放心。”原風息微微一笑,目光如水般傾瀉。
處境堪憂,雲意卻只低頭看著城樓之下,烏甲如雲,旌旗飄飄,那是太子李君照的奔雷軍。五萬精兵恍若黑色潮水,在秋天的原野上掠起一股肅殺之氣。
不時有銀色的閃電撕裂灰濛的天色,那是兵器箭矢所反射出的寒光,凜冽得仿若能刺透人心。
軍陣當中,一馬當先,馬上之人白甲紅披,手挽長弓,氣勢非凡。那是太子李君照。許是本身擁有武藝的緣故,她甚至可以清楚看到那人剛毅的輪廓和堅毅的嘴角。
嗓音錚錚如鐵,鏗鏘有力:“皇叔莫再作困獸之鬥。速開城門,束手就擒。”
襄王攢眉,冷笑揚聲:“退兵襄城,本王自然大開城門,迎接殿下進城。”扭頭斜了眼於垛口搖搖欲墜的原雲意,“本王奉勸一句,聖上最寵信的左相大人在此,殿下莽撞行動,萬一他有個好歹,只怕你不好向聖上交代啊!”不提老皇帝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