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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子寬厚,既然三天時間還不足讓左相大人想明白,那就接著想,等哪天想明白了,小的再接您出去!”說著,就欲離去。
“帶我去見你家主子。”角落裡的人忽而開口,聲音沙啞,有氣無力。
“嚇?”胖子腳步一頓,十分意外,目光重掃向角落,那人緩緩地抬起了頭,陰暗的光線下,看不清容顏,只一雙烏亮的眼眸尤其攝人。
見胖子沒反應,雲逸再次重複:“我要見你家主子。”
“左相大人早該如此”胖子皮笑肉不笑,明明是奸臣賊子偏裝什麼硬骨氣。心中暗啐,抬起右手對身後的兩個帶刀護衛揮了揮,“把輪椅抬進來!”
胖子的心思都擺在臉上,竟連遮掩也不屑了,雲逸扯了扯嘴角,頗有些無奈。三天不言不語,無關尊嚴傲氣,只是需要時間來適應這個新的身份和新的、身體。
前一刻是橫死車輪下的可憐女子,後一刻莫名成為聞所未聞的大禹國權臣,饒是她看多了借屍還魂、穿越之類的小說,卻也很難接受。
嶄新的紅木輪椅被推進來,兩個孔武有力的護衛上前來,“得罪了。”旋即,將“他”輕易抬了上去。
雲逸深吸了口氣,將前塵掩埋在心底,從此刻起,她便是大禹國的左相,原雲意。
“命人服侍左相大人梳洗沐浴。”胖子邊走邊吩咐手下,斜眼睨著坐在輪椅的原雲意,嘲弄不已。第一權臣如今也不過廢人一個,任人揉捏。
“沐浴免了,省得讓你家主子久等。”她拒絕,一旦讓人近身,女兒身定然暴露。
胖子也不勉強,就在地牢之內命人給她簡單梳洗,燻了上等的貂絨披風罩住那身邋遢衣衫,蒙上眼部,命人推了輪椅出去
集英殿,層幔疊垂,暖香薰人,金絲楠案几後端坐著一名中年男子,一手扶膝,一手捏著一封簡報,眉頭緊鎖,神色沉凝,忽而猛地拍案喝罵:“該死的蠻子,反覆無常,壞我大事!”
恰此時,門外響起一個略顯尖銳的嗓音:“稟王爺,左相大人求見。”
男子聞言,頓時轉怒為喜,“快請!”
隨著車輪滾動之聲,男子已收斂了情緒。好整以暇地抬起眼簾,目光落在輪椅之上,頓覺眼前一亮:好個容色絕豔的美少年!
雌雄莫辯的面容,鳳目瀲灩,朱唇流波,瓊鼻尖頜,風流天成,媚而不妖,豔而不俗,一對斜飛入鬢的長眉卻添三分邪肆張揚,不會被人錯認為女子。此刻,銀扣束髮,身披紫貂的少年端坐輪椅之上,雖矮身一截,卻傲骨天然,尊貴流露,一雙烏瞳似雪似玉,清冷深沉,似井如淵,心思莫測。
這樣的容色,無怪乎皇帝老兒被他迷得神魂顛倒。
心思滾動,少年已徐徐啟唇:“微臣見過王爺。雲意身體不便,禮數不周之處還請襄王見諒。”身體殘留的記憶,讓雲逸自然而然叫破眼前之人的身份。
襄王李讓時年四十多,因保養得宜,看起來只有三十來歲,麵皮白皙,五官端正,下頜微須,一笑可親。
“呵呵,左相乃本王貴客,何須多禮。”
貴客?雲意笑而不語,垂眸掃過無力搭扶在膝蓋的雙手和無力垂掛在輪椅上的雙腳,手腳筋俱被挑斷,廢人一個。若非還有利用價值,焉有命在?!
襄王約摸猜到她的心思,當即也不含糊,忙道:“左相之手足筋脈若及時得名醫醫治,未必不能復原。本王與無暇公子頗有些淵源,可惜眼下百事纏身”
“不知王爺可有讓微臣效勞之處?”未盡之意,雲意一言道出。重活不易,她不想當個廢人。
“好!”襄王拊掌一笑,“既然左卿痛快,本王也就直說了,只要你將東西交出來,本王定保你性命無憂,榮華不斷。”
雲意心知他所說的乃是一副藏寶圖,這是在地牢無意從那胖子嘴裡聽來,然而原主存留的記憶卻全然沒有關乎這方面的。要她交出來,怎麼交?
心裡沒底,面上雲淡風輕,分明一副談判的架勢:“哦?那得看王爺的誠意了。而今我已位極人臣,權傾朝野,這已是滔天的富貴。王爺所說的榮華不斷,卻不知又是什麼樣的富貴?”無論如何,虛以委蛇,保命重要。
襄王眯眼:“卻不知左卿想要什麼樣的富貴?”
雲意想了想,“裂土封侯,共享天下。”
“呵呵,左卿好大的口氣。”襄王神色微震,心中卻對她擁有寶藏篤信了幾分,同時也去了幾分疑慮。這才是他所認知的第一權臣,心性冷酷,野心勃勃。
“哪比得上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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