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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瑤搖搖頭,從背後拿出一串蟋蟀,擱到她手心裡:“長公主的秋風,我們怎麼敢忘記,喏,這是今天的。”
皇家有女未長成 第八章 報應(下)
易闌珊眉開眼笑地接過這些蟋蟀,笑眯眯地說:“還有一個月就是父皇的生日了,你們要加把勁啊。”水瑤懶得與她計較,轉身走了。易闌珊從床底下抽出一個盒子,小心翼翼地把蟋蟀放進去,蓋好蓋子,把盒子塞回床底下。一轉頭,忽見門邊一個黑影,悄無聲息地站在那裡,影子被夕陽扯得張牙舞爪,嚇了她一跳,頭撞在床沿上,疼得眼淚都出來了。易闌珊的哭聲把水瑤招了回來,水瑤一邊揉著她的額頭,一邊奇道:“長公主怎麼了?”
易闌珊也說不清楚,那個張牙舞爪的影子,是真的,還是她在做夢?一眨眼的功夫便沒看見了。她於是什麼都不說,只是哭。請了太醫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這可把水瑤嚇得不輕:難道最近宮裡煞氣太重?長公主是遇到惡鬼了?這些話,她自然不敢明著說,全部吞進肚子裡。
沒多久,紀心心也被發現病倒了:躺在床上,水米不進,也沒有別的什麼症狀,只有止也止不住的眼淚。太醫院派來了好幾位醫術高明的太醫,會診了許久,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暗地裡,謠言漸漸傳遍了宮廷:李明輝化為惡鬼,索命來了。
“索命?一個被錢迷了心竅的閹人,有資格向誰索命?”易元真把奏摺掃到地上,跪著的暗衛噤若寒蟬。
“謠言從哪個宮裡傳出來的?是棲霞殿?棲蝶殿?還是鳳儀宮?”
暗衛搖搖頭:“是燕子樓”
易元真皺起了眉頭:“燕子樓?燕子樓哪個沒見識的宮娥混說一氣?”
“這是寶妃娘娘”
“寶妃?”易元真陷入了沉思。
“寶妃娘娘睡在床上,又哭又叫的,直說‘李明輝索命來了討債來了’,太醫們無法,已經把她的嘴堵上了,她就一直哭。”
扯著嗓子哭,淚痕幹了又溼,嘴被堵住了還是哭,哭到身體裡沒有水分,眼淚依然源源不斷。
易元真眉頭緊鎖,這是唱得哪一齣?是誰在挑事兒?蘇璟、上官靜已經借李明輝的手除掉了,李明輝也被剪除了,這後宮裡怎麼還是不得安寧?方同運為人持重,再說他是我越級提上來的,甫上任正焦頭爛額呢,就算有心渾水摸魚也無力興風作浪。是某個我沒注意到的妃嬪?抑或易江垣,皇后的位子當真安撫不了你嗎?你到底想怎樣?我總不能封一個女孩兒做太子吧?生不出兒子的人是你,我可不會放任你鬧下去。
他的思路完全走錯了方向,只不過,他不會去問,她不會來說——李明輝已經死了,可是李明輝留下的這個局,永遠不會破。這就是猜疑的力量。
易元真一挑眉,喃喃低語道:“你以為,我真的不會殺你麼?”他的語聲甚低,暗衛武藝高強,也只隱隱聽到了一個殺字,心裡猜測著皇帝這會兒子想殺誰,轉念一想,皇上想殺誰是皇上的事,我不過是一把刀而已。
太監在院外高聲宣道:“長公主求見!”易元真走出書房,穿過院子,抱起易闌珊,捏捏她的小臉:“我的珊珊好像瘦了啊。”
“我本來就不胖!”易闌珊義正詞嚴地抗議道,隨即又眨巴著眼睛,做出一副乖巧可人的樣子:“父皇,我來和你睡好不好?”
“不好。”易元真答得很乾脆。
“為什麼不好?”
“我看奏摺到很晚的,你和我一起睡一定睡不好。”
“那珊珊和你一起看奏摺嘛。”
瞧著易闌珊撒嬌的模樣,易元真心裡明白:她也是被嚇住了,不敢在燕子樓過夜,所以天都黑了,還是眼巴巴地叫宮女把她送來了這裡。
可是,我的女兒,你知道嗎?這宮裡若真有惡鬼,遊蕩在育德殿裡的肯定最多。易元真無聲地笑著,眼前一個又一個模糊的面孔飄過:他借這個手除掉那個,借那個的手除掉這個,這種借刀殺人的勾當瞞得過活著的人,死了的人卻能洞悉一切,如果人真的有靈魂,世間真的有冤魂,他們,都飄蕩在育德殿中,等待一個報仇的機會吧?
易闌珊靜靜地看著易元真,她知道,當父皇露出這種悲傷無奈的笑容之時,誰也無法打擾他。
發了好一會子的愣,易元真醒醒神:“你今晚就和我一起睡吧。明天,我再想怎麼安置你。”
紀心心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帳子,眼淚被地心引力拉扯著,流個不停。守在床前的水瑤水珏等人也是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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