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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這樣的精靈丫頭,慶幸自己沒有錯。
其實從昨晚開始,皇后說了那番話。如玥就一遍一遍的在腦子裡回放入住永壽宮後的情形。身邊的侍婢,出了沛雙、芩兒,也就唯有個紫苒尚算親近,而內侍唯有樂喜兒是在跟前伺候的。
然而每個人的動作神態,如玥都細細揣摩過,樂喜兒雖然年輕,辦事倒利索。且總歸是守在殿外伺候的,甚少日日跟在如玥身邊窺聽。反而紫苒卻有很多機會,直接間接的摸透自己的心。
鎖定了目標,如玥就打算唬一唬這個小妮子。這才有了方才的事件,其實倒也並未梳疼如玥,不過是假戲真做的開場白罷了。
“哼!”如玥嗤鼻冷哼一聲:“越發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了。”沛雙一個哆嗦,連連後退一步施禮道:“奴婢不敢,奴婢不過是可憐紫苒年歲這樣輕,去了慎刑司只怕也無命出來。這才替她向小姐求情。奴婢斷然不敢違背您的心意啊!”
微微抬頭,沛雙對上了如玥的眼神,只是飛快的一個瞬間,似乎也明白了什麼。
如玥攏過背後的髮絲,雙手一撥分成兩份兒各自擱在左右胸前:“姑姑呢?”
芩兒默默杵在那兒好些時候,清了如貴人不同尋常的臉色,這才遲遲未敢開口。總覺得貴人多有殺雞儆猴的意思,畢竟自己身份尷尬不置一詞也許更好。此時貴人既然問了,也不得不答了。
“貴人覺得紫苒有錯,儘管稟告皇后娘娘,罰便是。何況皇上愛重貴人,永壽宮只給您一人住著。自己個兒宮裡的事兒,當然自己說了算。”芩兒語調平靜,心坦然絲毫沒有袒護紫苒之意。
這樣極力的撇清,是好又或者不好,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唯一能肯定的則是不管說什麼都好,若是如貴人不信她,說與不說都是惘然。
“你總是喚我小主的,今日卻口口聲聲換做‘貴人’。”如玥勾起唇角,眸光不定的睨了芩兒一眼。“好似一夜之間就生分了呢!”
芩兒一怔,心微微一震,只好垂首不再言語。
只聽如玥揚聲喚道:“樂喜兒,把紫苒押去慎刑司。省的在本宮這裡礙眼。”
“不要啊,小主,小主饒命啊。”紫苒哽咽不止,拼命的掙脫樂喜兒的手,就是不肯屈服:“即便是奴婢不當心闖了禍,誤傷了小主。小主大罵責難奴婢也就是了。實在不該這樣重罰奴婢,奴婢不服。奴婢要求見貴妃娘娘討個說法”
沛雙聽出了門道,不由得渾身一緊,似有一道寒流襲過,厲聲道:“求見貴妃娘娘,為何不是求見皇后娘娘?難道在你來,貴妃親厚過皇后麼?”
紫苒一個激靈,慌忙道:“皇后娘娘身子多有不適,奴婢奴婢卑賤之軀,怎敢因為區區小事打擾娘娘安睡?何況貴妃娘娘,一向協助皇后娘娘協理後宮瑣事,奴婢也是為了皇后娘娘身子安好著想啊”紫苒的眼尾靈光迅且速敏銳的劃過如玥的面龐,察覺如玥並未有警戒之心,這才垂下頭去嚶嚶哭個沒完。
“皇后娘娘昨夜才為皇上祈福,怎麼今兒白日就身子就不適了。”芩兒憤慨不已,必然要將紫苒的詭計揭穿:“即便當真是不妥,未宣太醫又未知曉六宮,請各宮妃嬪前去侍疾,你一個永壽宮的奴婢又怎麼會知道?”
如玥會心一笑:“姑姑問的正是了。莫非是我有眼不識金鑲玉,竟沒瞧出我手底下的人有這樣的本事呢!是說紫苒你洞若觀火好呢,還是未卜先知?”
“貴人,奴婢冤枉啊!”紫苒慌了神,方才還是滿腹委屈,這會子只顧著害怕了:“奴婢不過是覺得皇后娘娘在欽安殿祈福了一整夜,必然會身子虛弱罷了。貴人奴婢真的沒有做壞事啊,求求您您就饒了紫苒吧!”
“沒有,你沒有什麼?”沛雙也惱了,一個箭步衝上去,一把扭住了紫苒的手:“再不說,別怪本姑娘下手不留情。”
紫苒吃痛,連連呼救:“貴人饒命啊,貴人饒命沛雙姐姐,您就放了我吧疼!”紫苒的臉色白紅不定,頭上也滲出了汗珠來。
沛雙下手不輕,只扭著她的胳膊力道不松。
樂喜兒忽然一拍腦門兒,大叫道:“小主,奴才想起來了。”如玥抬眼,示意他說下去。樂喜兒才繼續道:“奴才剛入宮那會兒,在辛者庫替浣衣的奴婢們打過一陣兒水。認得貴妃宮的粗使丫頭紫清。大約是小主才入宮三日,奴才隱約見紫清來過咱們永壽宮門外。對了,就是領綢緞的那一日。”
“還敢不說實話麼?”沛雙聽完樂喜兒的話,手上的力道一重,紫苒啊的慘叫了一聲,像是手臂脫了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