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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磚地上,直滲出血來。
皇帝極其不耐煩,根本不想再聽他胡嚼:“是與不是,朕自會查明。常永貴,去把內務府伺墨的內侍給朕帶上來。當著如貴人的面,朕要親自審問。必然不能叫如貴人抱屈,令朕的皇兒枉死。”
聞言,如玥側首與皇上四目相投,噙著淚花感激一笑:“多謝皇上體念臣妾憐子的情懷。”此時的皇帝不怒而威,卻以溫燻的目光傳遞了內心的關懷。“朕知你所想,姑且待查明真相再議不遲。”
常永貴知曉皇上的脾氣遂不敢耽擱,得了令才走出殿門,竟遇上春貴人押著內務府伺墨的一名小太監前來了。
“你不必多言,我已經分曉緣由,自會去向皇上如貴人交代清楚。”春貴人自信滿滿,亦不與常永貴多言,徑自走了進去。
望著春貴人絕決的身影,常永貴好似被人迎頭潑了冷水一樣,涼徹心肺的同時猛然醒悟過來了。大早怎麼就沒瞧出這春貴人,還這般有血性呢!可她為何要出手幫如貴人的忙呢?
不是一直與如貴人最不對付的人,就是她麼?
遲疑不得,常永貴尾隨在春貴人身後,也忙跟著走了進去。
“皇上”常永貴為難的開口,只因春貴人來的突然了些,他不知該怎麼向皇上交代。
春貴人卻道:“啟稟皇上,內務府一共兩名伺墨的內侍,其一人於半個時辰前懸樑自盡,將自己掛在了內務府下院的耳房裡。這一名,是臣妾去的及時,才將求死之人攔下,還請皇上細細審問,撬開嘴巴,總能吐出點真東西來。”
突入起來的春貴人,讓場面略微有些不受控制。如玥根本沒有想過她回來,更不覺得她會是專程來幫襯自己的人。
李貴人知曉春貴人往日的脾氣,可眼前的這一位,凌厲帶著幾分果決,乾脆沉著又不失冷靜。到底還是她以前認識的那一位麼?
唯有淳貴人,似乎露出了一線希望。春貴人壓來的小太監,還真是不知曉什麼。真正知曉的那一位,恐怕已經將自己掛在耳房的樑上了。心裡微微有些安心,淳貴人這才開口:“皇上,既然若此,不若咱們就好好審上一審。總是要他把話說明白才好。”
扭著那名內侍雙雙用力,將那小太監強行按倒在皇上面前。
“皇上,他叫小羅子,的確是內務府伺墨的太監。懸樑的那個,叫小陳子。”常永貴在皇帝耳畔釋義道。
“小羅子,朕來問你。究竟這貢墨裡有何不妥你可知曉?”皇帝深斂住了一口怒意,只將話說的很淺。
“皇上,奴才不知啊。貢墨都是最好的‘紫光玉’,竟有小陳子的手逐一檢視過,斷然無礙才敢送進宮來給皇上和各位主子使用。”小羅子見鄂順磕的頭破血流,面無人色,頓時就慌了神。
再加上是由皇上親自審問,更是東南西北都找不著了。出了畏畏縮縮著身子,便是惶恐的俯首應話,當真是大氣兒也不敢出。更別說還藏著別的什麼心思了。
“哦?你不知道?”如玥的聲音,比之皇上雖然更為悅耳,可言語間的冰冷決然之意,絲毫不減。“貢墨一向是由兩位公公均檢驗過無礙,才會送進內宮來。何況本宮當時身懷有孕,送進我永壽宮的東西必然是經過千挑萬選的,怎能就如你所說,偏是一個人驗證過就送來的。
到底是你先前敷衍於本宮,還是如今敷衍於皇上?”
“貴人饒命啊,奴才不敢。只因,陳公公入內務府的時間較久,而奴婢不過是新入的小太監。所以大權一直是攥在陳公公手的,平日裡,也知會讓奴才幹些個雞毛蒜皮的小事兒。貢墨,漫說是由奴才來檢視了,就連碰上一碰,陳公公都不許。
每每只管讓奴才將他檢視分好,貼了封條的貢墨,送往養心殿又或是東西六宮。就算是奴才有心上一,也是不得其果的,不瞞貴人,奴才連紫光玉的味道都不曾聞過。又怎麼敢存心來敷衍皇上,敷衍貴人您啊。奴才真是冤枉的”小羅子哆嗦著叩首,嘴裡不住的哀求。
“身為伺墨的公公,竟然連‘紫光玉’什麼樣子都沒檢視過。鄂公公可覺著說得過去麼?”如玥撇開小羅子先不問,反而將矛頭指向鄂順,驚得他險些叫出聲來。
“回如貴人的話,奴才當真不知啊。可能果真如小羅子所言,小陳子伺墨的時日久,這才有資格檢驗上等的墨品。而小羅子才入內務府,總要一點一滴從低做起才好。恐怕也是怕出了紕漏,才有此一朝。如今小陳子畏罪自盡,恐怕正是心有鬼所致,想來此事與小羅子沒有干係。”鄂順雖然一直惶恐不安,可聞聽小陳子已經閉上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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