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部分(第3/4 頁)
了你去。可是睿澄,朕不希望後宮不寧靜,將來妃嬪們都有再添皇嗣的可能,若是儲君之事不穩妥,江山必然動搖。雍正爺當年,不就是挺著骨肉相殘的慘烈走過來的麼!
到了咱們這一朝,必然是不能再出這樣的亂子來了。”偏是皇帝最後這句話,不輕不重的
第一百六十一章:定數(三)
睿澄滿心的溫熱,忽然就無聲無息的滅了。好似一盆冰涼的水,悄無聲息的淋下來,以傾瀉之勢不可阻攔的淹沒了她的希望。
原來皇上知曉了詔書失竊之事,原來他最先便懷疑了自己。所以才會有頭疾發作這一場戲,為的就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吧!
可偏是這樣的時候,獨獨只有她在他的身側,說得也是最軟最讓人心疼痛的話。睿澄漠然微笑,聲音平穩而蒼涼:“皇上說得是呢,二阿哥是嫡出的長子,自幼聰慧好學,又承襲了皇上的胸懷與智慧,必然是最佳的人選。
綿愷到底還小,而臣妾也沒有先皇后的身份尊貴,皇上,臣妾心裡都知曉”
只是不甘心罷了!這句話睿澄不敢說,縱然是僅有他們兩人,也只能爛在自己的腹。皇上是天底下最薄情的人,從來不例外。對於覬覦自己皇位的人,從來都是殺之而後快。
皇帝握著睿澄的手,將她扶著與自己並肩而坐:“朕有心立二阿哥為太子,除了你便唯有如玥知曉。且也都是朕親口告知的。”
睿澄的心險些蹦了出來,額上的汗水涔涔下落,腦子裡不斷盤旋著方才皇上的話。如貴人知曉,如貴人知曉,那若是再將鐍匣遺失架禍給永壽宮,不是太過蠢笨了麼?
“皇上”睿澄有些失措,心裡又急又惱,只盼著小旦子這會兒別擅自妄動才好。
皇帝的神色倒未有多大的變化,只是不經意對上睿澄倉惶不安的眸子,眼神裡閃過些許涼薄。“朕知曉你心裡的委屈,先皇后也去了這些年。宮之位實在沒有再懸缺的道理。朕以立下詔書,嘉慶六年春來擇了吉日,,便正式冊封你為皇后。”
睿澄張了張嘴,半天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無論將來是誰繼承皇位都好,你都貴為聖母皇太后。”皇帝深深吸了口氣,竟是薄荷油清涼刺激的味道。
聖母皇太后?為何不是母后皇太后?
皇上的話已經說到這份兒上了,可見立二阿哥是必然之舉了。睿澄隱去心底蘊藏的不甘,端然起身拜謝道:“臣妾謝皇上恩典。”
說出心裡憋著的話,皇帝也覺得暢快多了:“朕覺著好多了,還是你的手法好。”
睿澄這才起身,慨然凝噎:“皇上若要臣妾相伴,臣妾必然就來。只是,這些年來皇上日理萬機,鮮少有在王府那樣清平的閒靜樂心境了。”
“朕也有許多年,沒好好與你說說話了。不若你今晚就留在養心殿,陪著朕吧!”皇帝記憶裡,那個柔順嫵媚的鈕鈷祿睿澄似又回來了,儘管分明知曉她做了很多,也錯了很多,卻難以割捨下往年與她的情分。
許了她皇后的鳳冠,她便也該知足了吧?
皇貴妃留宿在養心殿,幾乎是這幾年都未有的新鮮事兒。這樣的新鮮事兒,猶如冬日裡銅火盆裡躥出的火苗一般,竟是怎麼也保不住的。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就燎到永壽宮來了。
彼時,如玥正身端坐,與小旦子說話。
“貴人,奴才說得可都是真話,那鐍匣,奴才真的沒敢帶進永壽宮來。”小旦子自知曉了皇貴妃的心思,便讓人往永壽宮送了信兒,真是絲毫都不敢耽擱。
如玥頷首,眉眼見添了一縷戲謔玩笑的意味:“旦公公辦事兒,從來都是最讓人放心不過的。皇貴妃信你用你,不正是因著此理兒麼!”
“奴才可不敢當。”小旦子聽著如玥的言語不遜,臉色一瞬間就變了:“如貴人,奴才真的不敢欺瞞您吶!那詔書”
“哎,公公多心了。今兒一早本宮便去養心殿,乾清宮失竊這麼大的事兒,是本宮請求皇上攔下來的。”如玥自信滿滿的樣子,格外交纏著一股入骨的傲氣:“所以皇貴妃此時宿在養心殿,也是意料之的事兒。”
小旦子聽了這話,心才安穩些,忙道:“既是貴人神機妙算,想來事情也脫不出您的掌控。只是還請您明示,奴才下一步該怎麼走才穩妥?”
“東西擱在我這兒自然是多此一舉,不若就給信妃娘娘送去吧。想來翊坤宮也用得著。”如玥說話的時候,帶著與生俱來的一股傲氣,不容置疑。
小旦子只得不住的點頭,心底盤算著該怎麼辦才穩妥。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