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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子有天真嬌憨,總算是有區別於旁人之處。貴妃一直不怎麼待見郭絡羅答應。更何況才入宮那一日,她就在順貞門外嚷事,皇上面前又欠穩重施了分寸,以至於處處遭人排擠。奴婢聽說,內務府送去她宮裡的碳及其劣質,一點上那煙子就嗆得人腦仁疼,咳嗽不止,哪裡還能取暖呢?”
“若非是為了我,玉淑姐姐也實在不必向貴妃投誠。我們之間的姐妹情分,也實在不必偷偷摸摸這般辛苦的維繫。”長嘆了一口氣,如玥也只覺得有些惋惜:“這樣吧,你偷偷送些青炭過去,避開旁人也就是了。”
芩兒覺著不妥,阻攔道:“這青炭這樣與眾不同,若是燃在郭絡羅小主那裡,只怕更惹人非議。依奴婢,不如偷偷送些銀子過去。有錢能使鬼推磨,出了天意,內務府的奴才也就只認這些了。”
“對對對!”如玥不住的應道。“也確實是這麼個理兒,那就快去辦吧。沛雙,你身量靈活,親自去最好不過了,就趕到夜幕時分為好。我這兒,可能還有一份大禮要送給玉淑姐姐向貴妃投誠呢!”
“小主是說,瑩嬪娘娘的胎?”芩兒似想起了什麼,忙不迭的問道。
“不錯。”如玥笑著應道:“一猜即,可見瑩嬪這胎必然是‘保不住’了。”“原本也就是保不住的,即便是先天不足後天惡補,也只不過是徒勞。”芩兒與如玥打著啞謎,沛雙卻聽不懂了。“小主與姑姑怎就知道這一胎保不住?難不成能出來?”
如玥與芩兒對視而笑:“去請石御醫來,待我見了她一切必然清晰了。”如玥這樣一說,沛雙多少也聽明白了了些。“小姐放心,奴婢傳了膳就去。”
因著記掛心之事,如玥只覺得沒有胃口,午膳也是草草用了些就作罷了。
幸而石御醫來的也及時,如玥也正好問個明白。“煩石御醫來這一趟,並非為我診脈。”如玥示意石御醫不必拿出脈枕,只管與他回話就好。
石御醫心知肚明,遂開口就道:“雖說四五月是胎兒較穩的時候,可跌倒撞擊卻可大可小,並非一般人能消受的。況且瑩嬪的身子一向不好,那一日,就連皇上也親眼瞧見了,承乾宮那一位那可是流了好多血孕最忌諱的也莫過於此。”
“這些不過是推斷,我要的是切實的證據。”如玥深諳此事可大可小,並不能單憑推測之言就作數,非得縝密蒐證不可。
畢竟瑩嬪這胎,三災八難的,折騰的次數越多,她所能得到的皇上的恩寵也就越盛。若是皇上以為全後宮的人都嫉妒瑩嬪的恩寵,必然是要更護她周全了。
“這個微臣也並非沒有細心留意,瑩嬪失足當日,皇上陪在身側。太醫院為瑩嬪開得皆是止血穩固胎象的方子,著倒也沒有什麼不妥。只是次日再,止血的方子用藥,竟然比安胎的藥材多出好幾倍。
且這方子寫的很是隱秘,微臣也是好不容易才讓人找了出來。順手藏起了一份留在身邊,還請娘娘您過目。”石御醫將藥房從袖管謹慎的掏出來,接著對如玥說道:“隔了一整夜,還是這樣重的止血藥下去,足見胎兒是保不住了。若是保得住,又豈會用了藥還這樣大出血?”
如玥微微頷首,讚道:“總算是石御醫你有心,替我擔待著。只是昨日在皇后娘娘那裡,我瞧著瑩嬪這胎倒也安然無恙,就連瑩嬪的妝容也依然明亮嬌媚,一點不出滑胎虛弱的跡象。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兒?”
“娘娘有所不知,用燒艾的法子能勉強止血留住胎兒在腹多幾日。”石御醫如實回答。“也就是說,這幾日瑩嬪只是勉強的維持著她與這個孩子最後的母子緣分。有勞石御醫了。”如玥擺了擺手,示意石御醫起身:“依你,這龍裔至多保留幾日?”
“不出三日”石御醫含了半句不吉利的話在嘴裡,並未說出。
“嗯!”如玥有些動容:“那總算是可惜。”
石御醫恭敬道:“若是娘娘有打算,還望您早些籌謀,過了時候,只怕母子俱亡也是有的。”這話說的如玥有些愣,莫不是皇后一早已經問過石御醫個究竟了。
母子俱亡也是有的,難不成皇后還想要保住瑩嬪的性命麼?
如玥思忖了片刻,道:“本宮知曉了,還請石御醫繼續留心著。”石御醫會意道:“臣自會為娘娘留心,臣告退了。”
手握著的金墊子砰的擱在梳妝檯上,如玥淡然笑道:“皇后心仁慈,只怕瑩嬪這一次總算保住了性命。”
沛雙道:“小姐當真不能忤逆皇后的意思麼?縱虎歸山,後患無窮。倘若不將她一次擊倒,只怕往後,咱們有的是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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