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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在朕的心裡。”
這話聽著應該是很感動很溫馨才對,可不知怎的進了如玥的耳朵就變了味兒。
若是他心當真有自己,何以這些天不見人來。若是他心當真惦念著自己,又怎麼可能與旁人親暱。
當別的女子依偎在他懷,呢呢喃喃之時,他又可說了這相同的一番話語?
如玥不敢再想下去,只覺得心痛欲裂。
第六十七章:保全
如玥睡得很沉,醒來的時候已經接近午時了。
內寢溫熱的氣息還殘留著昨夜的繾綣,沛雙與芩兒默默無聲的立在門內處,見她醒了這才滿臉喜悅的走上前來。
“小姐您可醒了,再不起來,午膳的時辰都要過了,只怕都要改在下午了。”沛雙掩住口鼻,笑裡帶著幾分女子的嬌羞。“奴婢也明白,想來是小姐昨晚太過疲倦所致。”
“哎呀,你這丫頭,說什麼?當真是不知害臊!”如玥隨手抱起手邊的軟枕就要丟她。沛雙見此情景告饒道:“小姐饒命啊,奴婢不過一句玩笑話,您還當真忍心拿了皇上睡過的軟枕來扔我吶?”
芩兒也止不住笑意,滿心喜悅。似乎永壽宮很久沒有這樣歡愉的氛圍了。
“等等,這會兒該用午膳了?”如玥這才想起,這樣貪睡竟未去向皇后請安。“這可怎麼是好,你們怎麼也不叫醒我。若是皇后娘娘怪罪,又或者其餘宮裡的妃嬪傳出閒話來。豈非又要將咱們永壽宮推向風口浪尖,必然說我恃寵生嬌,連這些素日的禮數也渾忘了。”
“小姐,您就是太過小心了。小心的太顧著旁人的感受了。”沛雙唔噥著,顯然有些吃味兒。芩兒遞上了披帛,讓如玥披在身上以免著涼,這才釋義道:“小主不必憂心,皇上一早就讓常公公去了皇后那裡。稟告了娘娘小主疲倦了,今兒的請安就免了。正逢皇后娘娘的身子也懶怠,外面有下了大雪。皇后娘娘索性將這幾日的晨昏定省都免了去,您大可以安心了。”
“是皇后娘娘的話倒也還好了,只怕皇上的吩咐聽在旁人耳,也必然是刺耳得緊。”如玥捲翹了嘴角,撫順了垂在胸前長長的青絲:“不過皇上的恩寵,本就是此消彼長。我若是聖寵優渥,就必然有人要獨守空房了。反過來說,若是旁人恩寵過盛,那我便要落於下風了。沛雙你說的沒錯,是我太小心了。”
如玥心底,還是不願與旁人分享同一個夫君的。
可皇上就是皇上,既然註定了要後宮佳麗三千人,那自己又為何不去爭取比別人更多的恩寵呢?
“小姐,您能這樣想,沛雙總算安心了些。這些日子,奴婢瞧著您受盡了委屈,心裡真真不是滋味兒。如今您想明白了才好,咱們的日子也總算有了盼頭。”沛雙擺正瞭如玥的繡鞋:“今兒穿那件粉紫色的旗裝可好?外面罩一件碎花風毛的坎肩兒?”
如玥輕輕頷首,卻還沉思在方才的談話:“與其日日如怨婦般抱怨,倒不如力爭我想要的。反正身在這四面紅牆之,不爭不鬥這日子還真是沒發過。縱然身份貴重如誠妃,不也是可惜了的守著清冷的宮苑,數十年如一日的苦挨麼?”
芩兒不住的頷首,拿過一隻牛角的扁平篦子輕柔的攏著如玥的長髮:“小主總算想明白了。”如玥略微有些不自然:“連你也出來了?”
“是。”芩兒誠然應了。“這段時日,小主表面上忙於為二皇子操辦婚事,實則內心卻一直抗拒著與皇上親近。甚至鮮少願意主動送些湯飲送往皇上的毓慶宮。奴婢瞧得出來,您是有意在避寵,猜想您是因著心裡不痛快才如此。”
“是呢,換做是誰只怕也不會痛快了。後宮裡竟有這樣多的美人,這樣多的心思。皇上縱然賢明英偉,卻也難以左右逢源。總歸有自己喜歡的,自己不喜歡的。小姐您不去爭,必然有人蓋過您的恩寵。”沛雙將各式各樣的珠翠呈獻與如玥的眼前,以供她選擇自己喜歡的款式。
“好似有多了好些。”原本只有兩個托盤,沛雙這會兒足足換了四次。
“都是內務府一大早讓人送來的,小姐您是知曉的,那幫奴才只會天做事。”沛雙憤懣了憋不住嘴:“咱們這裡的日子上算不錯了。總歸什麼都有,什麼也不缺。可其餘宮嬪那裡就不好說了,譬如郭絡羅答應。”
如玥睨了她一眼:“可是聽說了什麼?只管說來就是。”
芩兒扶著如玥起身,穩坐在梳妝鏡前,揀了方才如玥隨手一指的頭飾為她綰上髮髻。
沛雙立在一邊,只管把聽來的話都說與如玥聽:“說是因著淳貴人更得皇上的恩寵,而恩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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