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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日來,我叫素月盤點著家底,素月說加上我母親留下來的,現銀總共還不到一千庅,還有幾十株有點像銅製的散錢。庅和株,是這個時代的計重量詞,我沒工具,也不知道它與斤兩克的關係,不知道算多還是算少。不過還有幾件金銀首飾,另外那“京城四少”送給我的幾件玉佩看起來倒也是好東西,加起來怎麼著也夠養家餬口一段日子了吧。
“小姐,收拾這些要做什麼啊?”素月一邊整理散了一床的各種物件一邊問道。
“有用。”我就回答了兩個字,還沒決定之前,先不透露給她聽,以免走露了訊息出什麼茬子。
素月見我不想回答,不再問了,只帶著一絲狐疑不時地看看我,我的表情一如往常,看不出什麼來。
“小姐,小姐雪兒姐姐來傳話,說是老爺夫人請小姐到前廳去。”錦書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知道是什麼事嗎?”我抬頭,淡淡地問道。雪兒是三夫人的丫環。
“聽說是舅老爺來了,要見小姐。”
“舅老爺?”我轉頭看著素月。
“啊!是小姐的舅舅,小姐滿月的時候來過咱們家的。”
“我母親孃家姓什麼?”我問道。
“小姐這病不是好了麼,怎麼又犯糊塗了!”素月笑著說道,“姓夏啊,舅老爺還是個秀才呢,好像是叫夏長卿。”
得,本人原也姓夏,這回真算是找著家人了,不知道我這幾十年不見突然冒出來的舅舅這次來是幹什麼。
我隨著雪兒來到前廳,父親和二夫人、三夫人、五夫人都在座。那個頭戴襦巾,身穿藍綢雙團魚紋單袍,腰繫羅帶,白淨面皮,四方臉的中年文士想必就是我的舅舅了,看到我,他抑制不住激動地站了起來。
“這就是雲萱麼,長這麼大了啊。”
“雲萱,還不過來見過你舅舅!”我的父親用他一貫威嚴的聲音說到。
我上前施了一禮,叫了聲舅舅。在丫環的指引下坐在下首。
三夫人對我說道:“你外祖母家前些年搬去了南邊,路途遠了,這兩年咱們兩家也沒通音信。這次你舅舅來,原是來看你母親的”
她掏出手帕抹了抹眼角,接著說道:“不曾想我那可憐的妹妹已不在人世了。你舅舅的意思是想接你回去住個一年半載的,南邊的氣候暖和,也適合你養病,你還能陪陪你外祖母。這自然是人之常情,我和你父親都沒意見,不過也要聽聽你的意思。”
說了這麼多分明就是想我走嘛,還說什麼聽聽我的意思,你心下是巴不得我快快走吧,還搞這套虛情假意!我心想。卻不知這一來正中我下懷。我還正愁著找不到藉口一走了之呢,於是回道:
“一切但憑父親和三娘作主!不過”我頓了頓,繼續說道。“我那三個丫環”
“既是你的丫環,就一併帶了去吧,路上也好有個照應。”舅舅說道。
“好吧,既然舅老爺都這麼說了,那就這麼定了!雲萱,你先下去吧,把該帶的東西收拾好了,和你姐姐妹妹們告個別,舅老爺趕明兒一早就走。”三夫人說道。
我很有禮地躬身告退,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裡那是樂開了花,凌府啊,咱們這就要說拜拜了!
進了沁竹苑,我一臉喜色地問素月:“素月,把咱們這幾天清點的東西都給我打包裝好,明兒一早咱們就得走了。”
“到哪兒去啊,小姐?”素月不明所以地問道。
“去我舅舅家,老爺夫人準了的,讓我去舅舅家住,我估計這一去得幾年才能回來,所以咱們得把東西都帶上。”
“小姐,離開自個兒的家去別處住,有高興成這樣的麼?”素月怪到。
“怎麼不高興啊,在這個大宅門裡你們住得不嫌煩嗎?規矩一大堆不說,出個門都難!我打聽過了,我舅舅家可是住在南邊的潞州,離這裡遠著呢,你們肯定也沒去過,南方山青水秀,可好玩了!”我說道。
“小姐你又沒去過南方,怎麼就知道好玩了?”素月笑道。
我總不能告訴你我前世就是南方人吧!
為了瞭解我所處的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空間,這一段時間我可是看了不少地理人文方面的書籍。根據書上的記載來看,容國的河山和我原處的中國並沒有多大區別,差別就在所經歷的時代變遷和名稱叫法的不同而已。
這一段時間以來,經過苦苦的思考,我終於想通了現在所處的這個時空和我原來的時空究竟有什麼不同,打個比方說,它們就好比一個千層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