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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我,都是為了我,所以我要好好活著,再苦再難都要活著,享受所有能夠享受的,不枉在這世上走了一遭。
數十年來,這已經成了蘭澈溪的信念,對生命的珍惜已經刻入了她的靈魂,怎麼也甩不去、扔不掉。
哪怕獲得了新生,也沒能改變這一點。
蘭澈溪只覺得腦子昏昏沉沉,心中各種思緒轉過,心神不知道飄到了哪裡。
不知道過了多久,隱約傳來了孩子的嬉鬧聲。
蘭澈溪神思迴歸,模糊的視線逐漸清晰,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七八個孩童,最大的有十一二歲,最小的只有四五歲,此時正笑鬧著,蘭澈溪的目光直直地落到一個八九歲的男孩身上,原因是那個男孩和她一樣是黑髮黑眼。
蘭澈溪仔細看去,精緻的眉眼,五官深邃漂亮,卻一點也不讓人覺得女氣,周身有一種唯我獨尊的霸氣,是霸氣而不是幼稚的霸道和驕橫,這多少讓她覺得有些訝異。
看到他的眼睛,蘭澈溪不由愣了。
那種神采飛揚的鋒芒眼神好熟悉
對了,是她,或者說是曾經的她,父母親人猶在,無憂無慮時的她。尤其是,在跟著老師學戲劇的時候。
她當初的口味非常偏,喜歡唱《蘭陵王》、《楊門女將》這類大氣的戲,不耐煩《黛玉葬花》、《西廂記》這類有關情情愛愛、扭扭捏捏的戲。
即便被老師判定她的聲音不適合走戲劇這條道,她還是經常會因為興致來了而自娛自樂地唱一回,後來更是出於興趣給好幾步戲劇編寫過配樂。
老師常戲說,她在戲臺上就像只小老虎,或者小霸王,一舉一動都極有氣勢。
那樣的眼神,除了曾經在鏡子中的自己身上看到,這還是她第一次在其他人身上看到,還是個小男孩身上。
一瞬間的晃神,蘭澈溪就清醒了,微微嘆了口氣,之前沉重的心情卻莫名地輕鬆了不少。
看得出,那個小男孩在那群孩子中處於領導地位。這讓她有些費解,卻沒有深想。
蘭澈溪正要收回目光,卻見男孩似有所感地看了過來,兩人的目光對個正著,一邊是鋒銳有神,一邊是清澈靈動,男孩神情微怔,然後大步朝蘭澈溪走來。
他的腳步極穩,行動間很有氣勢。
蘭澈溪暗自頭疼,她沒想到那男孩那麼敏銳,看那孩子的表現,必是個性格霸道的,自己目前人小力微,若是起了爭執,吃虧的肯定是自己。
看到男孩往這邊走,其他孩子看了過來,隨即都微微一愣,停止說話笑鬧,似乎想到什麼般收回視線,卻是沒跟上來。
男孩繞過一叢灌木,在蘭澈溪一米遠的距離停下腳步。
迎上他的目光,蘭澈溪發現對方眼神坦蕩,並沒有惡意,也沒有怒氣,這讓她微微鬆了口氣。
男孩有些彆扭地伸出手,開口道:“我是林肆,希望你能做我的朋友。”稚嫩清亮的童音中是不容置疑的認真。
蘭澈溪愣了下,隨即黑線,如果她沒記錯的話,自己還是個剛滿一歲的奶娃娃,有誰會想要和一個奶娃娃交朋友?
雖如此,但對方的態度很真誠,讓人下意識不想拒絕他。
而且,她也不打算和對方發生衝突,抬頭看到男孩眼中一閃而過的惱怒,暗道不妙,正要伸手握住對方的手,卻發現對方站的離自己有些遠,除非從木椅上下來,否則她握不到他的手,但木椅有些高,她沒把握自己下去不會摔到,正要開口叫他走近一點,就見他哼了一聲,猛地轉身離開了。
蘭澈溪傻了
這是以為自己無聲拒絕了他,所以惱羞成怒離開了?不會吧,這孩子太沒耐心了。
不過,幸好這孩子挺有風度的,沒有對她動手。蘭澈溪有些慶幸地想。
然後,她不由有些可惜,她其實挺喜歡那個男孩的,若是可以的話,她很願意和對方成為朋友的,她也一直很想試著交一個異性朋友,沒想到錯過了。
不遠處,幾個孩子噤若寒蟬地跟在一臉陰沉的林肆身後,互相打著眼色,推搡著身邊的人。
最後,一個金髮金眼十二歲左右的男孩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問道:“林肆,那位冕下說了什麼?”作為平時比較玩得來的夥伴,他是清楚林肆一直想要有一位同類朋友的。
林肆冷哼一聲,“她什麼都沒說!”
對一個人的無視,才是最大的不屑。這是媽媽告訴他的。
不是吧,居然有人敢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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