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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皓的後庭,何七與殷念皓同時舒了口氣。
何七把蛇從視窗丟了出去,又拿起浸過水的溼布把殷念皓全身上下都仔細擦拭了一遍後,才抬起手袖擦起自己額頭上的汗滴。
“何七,爺讓你下去。”門外喊起了漣漪的拍門聲和不滿的語調。漣漪聽不到房裡回話,又更加用力的拍了拍門“何七,你耳朵聾了?聽到了沒有?爺讓你現在下去。”
何七無力的應聲道“知道了,我馬上下去。”
“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何七幫殷念皓蓋上被子,交代了一句才安心渡下樓去。
樓下,殷冷皓一席白裝,正悠閒自得的喝著茶,一臉的愜意。他的身後站著冥魂、言非語和漣漪。對面坐著一身淺綠被面具遮住臉龐的鐘壽,鍾壽懷裡抱著紅髮全散的琉月。殷冷皓聽到了何七的腳步聲,頭也不抬說道“來了?坐吧。”
何七找了個離殷冷皓最遠的地方坐下,沒好氣的問道“找我什麼事?”
殷冷皓放下手中的茶盞,聽到何七話中的怒意倒也沒有生氣,只是淡淡的說“我把你的想法告訴了琉公子,可是琉公子說你還欠他一個配方,他不能這麼回去。可有此事?”
何七點頭“啊,怎麼了?”
“非語,去取紙墨過來,爺到想看看是什麼配方讓琉公子這麼念念不忘。”
言非語把取來的紙墨在桌上平展開來,殷冷皓頗有興趣的望向何七,指使道“寫吧。”
何七白了殷冷皓一眼,他就是不明白到底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下才能教出像殷冷皓這般變態的人出來,他本來還想有朝一日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拉著殷念皓住下來,把這個配方高價賣掉然後好好享受一下這古人的生活,可現在看來,他的願望恐怕是很難實現了。何七的上下牙齒劇烈的顫動著,他心裡恨不得扒了殷冷皓的皮,抽了殷冷皓的筋,為了殷念皓那被折磨時絕望的眼神,也為了他現在的屈於人下的尷尬處境。可是他不敢再在殷冷皓面前再罵粗話,就連現在想說的話也要在腦海中轉上三圈,仔細檢驗一遍後才敢說出口來,生怕說錯了哪句話,惹殷冷皓生氣。
何七乖乖的拿起桌上的毛筆,研究了半天。他就一低層的混混,平時連鋼筆字都寫的七倒八歪,更別說這高深的毛筆字了。何七偷偷望了一眼殷冷皓,果斷的把毛筆從中間掰成了兩段。
然後持起一節,沾了墨汁在宣紙上寫了起來。他把做土炮的方法都很詳細的例了出來,這時何七又耍起了他的小聰明,他專門把如何製做引線的方法略了過去。寫完後他又仔細的檢查了一遍,才放下那半節的毛筆,吹了吹紙上的墨跡,呈到了殷冷皓的面前,像小學生交作業一樣衝殷冷皓說道“給,寫好了。”
殷冷皓看了一遍,又把紙遞給言非語“給琉公子送過去。”
如此轉了一週後,那個配方才傳到了琉月的手掌之中。琉月看也沒看折起來放進懷裡,問何七“何七,你當真要和殷冷皓一起?”
當琉月聽殷冷皓說何七為了跟他在一起,就連一向最疼愛的殷念皓都拋下不管不顧,他還不曾相信。雖然琉月才和何七相處了幾天,可是琉月深知何七那種桀驁不遜的性子,知道何七定不會把自己委屈在殷冷皓手下。可是從剛剛何七下樓的那一刻起,琉月明顯感到了何七的不同,殷冷皓每下達一個命令,何七都會隱忍的照做完成。和那時那個揍他屁股,看到他耍脾氣用粗野的話語罵他的那個人截然不同,現在的何七就像被殷冷皓圈上頸套,馴服到乖巧的忠狗一樣,這讓琉月對何七很失望。
“恩。”何七應聲。
琉月從鍾壽身上跳下來,拉了拉他那件紅黑相間的長袍,褐色的眼睛再次望上何七的時候,已經失去了早先的那種玩味的興趣“好,那你就趴在殷冷皓身邊,好好扮演他的狗吧。像你這種人,爺也沒有興趣把你留在身邊。鍾壽,收拾一下,咱們起身回總閣。”琉月生氣的揮袖,也沒有讓鍾壽抱,自己走上了樓。其實琉月心裡是懊惱的,他氣何七在殷冷皓面前的妥協,他氣何七在殷念皓面前時的溫柔,他更氣的是何七為何偏偏只對他一人不冷不熱、不溫不火。琉月從小是在萬人的呵護中長大的,沒有一個人像何七那樣打過他的屁股,掐過他的小臉,還用粗話大聲的罵過他。對於琉月來講,何七是那麼的與眾不同。可是今天,琉月卻對何七的表現很失望,琉月本來心裡,只要何七說一句‘不想!’哪怕他把流楓閣全部的勢力調動過來,也要把何七從殷冷皓手中奪回來,沒想到等了半天,卻只有一句‘恩。’如此便好,琉月心裡告訴自己,回到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