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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七的身子剛一站起來,殷冷皓的兩根手指就捏上了何七的脈搏處,眼眸卻依舊盯著琉月那小巧的身體。“走這麼急幹什麼?”
琉月大怒,那雙褐色的瞳孔帶著怒氣望著何七被殷冷皓扣住的手腕處“放開手。”
殷冷皓陰笑著說道“我若是不放呢?沒想到你竟然也有變成這樣的時候,現在的你又能接上我幾招?”
鍾壽護主心切,起身上前手中的皮鞭不偏不倚的甩向殷冷皓,卻被冥魂一劍挑開。殷冷皓看了一眼鍾壽“身手不錯,就是性子太急,看來琉月沒有好好調教過你。冥魂,你就替琉公子代為調教吧。”
冥魂低頭道“遵命,爺。”抬頭的一瞬間手中的寒劍已經飛向鍾壽,逼的措手不及的鐘壽連連後退,退到牆腳處。鍾壽一咬牙,手中的皮鞭招招發狠的抽向冥魂,卻被冥魂輕巧的一一避過。“爺,幾招取他性命?”
殷冷皓一手捏著何七,一手整了整打折的衣角,毫不在意的說“給琉公子個面子,性命就罷了。十五招之內拿下吧,讓爺看看爺教你的東西有沒有生殊。”
琉月單手拉著何七,看到鍾壽被逼到死路,小臉不樂的皺成了一團“鍾壽,要是你連殷冷皓的一條狗也打不過,以後也不用留在爺身邊了。”
鍾壽聞言,一腳踏牆,掠過冥魂出了死角,來到了冥魂的身後,手中的靴子捲起冥魂的劍梢用力一扯,寒劍脫離了冥魂的手掌,冥魂轉身上前拉過玉劍內力一震,便把纏著他的劍身的鞭子震散。
一直不語的殷念皓此時已經衝開了穴道,暗自喘著粗氣,調理著自己零亂的內力。
殷冷皓不看冥魂,只瞅著何七手臂上的那道陰紅的傷口說著“還痛嗎?想不想和爺走?”
何七站在琉月和殷冷皓之間不能動彈,心裡卻早已經明白,他現在已經明白殷念皓的所說的那句話,他是未出虎穴卻落狼窩,想逃,談何容易?
“不想。”何七爽快的回道,不只他不想再回到那個地方被人當男寵養著,還有一大部分是為了殷念皓,他不想看那個孩子再被殷冷皓折磨。
琉月以為何七說不想,是因為想跟在他的身邊,頓時鬆了緊皺的小臉,露出一臉得意的笑容“殷冷皓,聽到了沒有,何七是心甘情願跟在我身邊的,你還是死心吧。”
殷冷皓身邊的那個黃衣公子開口“我想是琉公子會錯意了,何公子不跟隨我們爺,可能有一大半原因是因為我家小少爺,並不是因為你。”
殷冷皓掃了眼黃衣男子,聲音冰冷“非語,難道爺也沒有調教好你?怎麼和別人下人一樣不懂禮數。”
言非語跪到地上,卻並沒有那晚受罰時的恐懼“屬下知錯,請爺責罰。”
漣漪一聽也跟著跪了下來,漂亮的臉看上去十分緊張,聲如黃鸝一般,求情道“爺,非語哥哥身上還有傷,求爺別再罰他了。”
殷冷皓眯起了鳳眼,沒有理會言非語和漣漪,轉而問身後那兩個糾纏不清的人“冥魂,剛剛已經過了十六招,你卻還沒有把他擒下,看來是爺最近對你放鬆了,今晚來爺的房裡,讓爺好好教教你。”話畢,他從懷中取出兩顆珍珠,看也不看,‘叟、叟’兩聲射了出去。一顆正巧打在鍾壽的手指處,力道之強,硬生生的把鍾壽的手指彈出血來,皮鞭也從他的手中滑落了下來;另一顆打在鍾壽的氣海穴,只見鍾壽噴出一口鮮血,跪到了地上。
一直在一邊調整內力的殷念皓見此時殷冷皓和琉月分了神色,起身上前想點殷冷皓的穴道,救出何七。卻沒想到他剛一靠近殷冷皓的身邊,就見殷冷皓淺笑了一聲,抓著何七的兩根手指落到殷念皓肩上內力一催,便把殷念皓彈到了幾尺之外。望著靠著牆壁大聲喘氣的殷念皓說道“念皓,我難道平日裡沒有教過你,如想偷襲一定要把內力壓制在檀中穴之下。像你這種混亂的氣息,百步之遙都可以感受的到,你又怎會成功?何況以你這種虧了元氣的身子,硬衝開穴道本已經到了極限,卻還宵想偷襲於我?現在恐怕一個不會武夫的強壯男子都能輕鬆把你擒下。”
琉月奶聲奶氣的取笑道“看來你兒子倒不似你是個心機頗重的人。”
那一句‘你兒子’觸動了殷冷皓心底的那根禁忌之弦,殷冷皓生平最恨的三件事:第一,最恨觸碰世上一切的髒物(髒物包括人類);第二,最恨天下間所有的女人;第三,最恨和他有血緣關係的殷念皓。
只見殷冷皓臉泛青色,從懷中取出一粒珍珠打向琉月那張帶有曼珠沙華的臉頰。琉月見殷冷皓被自己擊怒了,褐色的眼睛彎成了月色狀,空著的那隻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