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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中,常有一二百人之數。”
一聽到這句,黃佐炎就發愣了:“此事當真?我如何不知?”
尊室允平說道:“我也是剛剛得知,聽說這工兵營是由細柳營一個老工兵排擴編而來,營內皆為國人,清人極少。”
黃佐炎卻是詫異地說道:“細柳營所圖甚大啊!”
第七十二章 婚禮(下)
黃崇英、吳凌雲、劉永福這些人,都是使用廣西人為主幹,極少吸收越人入伍。
一方面,流落在鎮南關外的農民軍餘部即便沒有十萬,也有七八萬人,甚至於有些清軍頭目鑑於回國就要裁撤,寧可留在越南打拼,只要有糧餉,想要招募兵員絕不成問題。這些廣西農民軍餘部都是久經百戰的老卒,個個勇猛能戰,比起豆腐一般的越南農民確實是強多了。
另一方面卻是因為糧餉,無論是吳凌雲還是黃崇英,或者是劉永福,都無法憑空變出一份糧餉來,所以他們多用廣西人,極多招募越南土著。
現在細柳營卻是破例了,基本上每個步哨都有少量越南人,甚至於把工兵營組建成以越南人為主幹的隊伍,再一想起他們與花間教之間的關係,黃佐炎這是憂心重重。
這是第二個李揚材啊!
他們不象劉永福這種人,如果有大清國的把總可做,寧可不要越南的二品大員,他們把根紮下來了,汲取著這種土地的資源,最後很有可能後患無窮。
沿路看來的繁榮景象,讓他更加堅定了這種想法。
北越久經戰亂,山西卻是繁華如錦,雖然有非常重的軍事氣氛,但是這塊土地上,行人來往不絕,貿易極盛――無意之間,這已經成了北越一個極重要的鴉片集散地。
細柳營在省內佈置了好幾個稅卡,都有武裝的收稅人員,由於程展大婚,大部分稅卡都減半徵收,擠在稅卡的人簡直是排成了長隊。
在其它省份,甚至是河內都看不到這種場景啊!黃佐炎的憂心更重了,他朝著尊室允平說道:“現在山西省內只剩下三百多忠貞之軍了?”
“只有三百多了!”
柳宇的工兵營、新銳營都是寄在山西省軍的名下,名義上他們是屬於越南官府的直轄武裝,至於山西原有的奇隊,那是經過了柳宇的多番整肅後,從定編五千人到只剩下七百餘人,現在更是隻餘三百多人。
而且這三百多人都被拆散佈置到山西各地去,這些人當中軍官比士兵,鳥槍都被收了回去,基本都是徒手兵,而且他們同樣變成了工兵單位,在工兵營的監視之下,從事著各種建設業務。
尊室允平非常擔心地說道:“再這麼下去的話,恐怕再過一年,山西便無南國一兵一卒了。”
黃佐炎那是感嘆道:“國家多事之際,我卻是一籌莫展哎!”
他並不知道,現在工兵營是非常熱門的行當,在山西省內,有著上千人想要入隊,其中不乏越南軍隊裡的老兵。
許多小軍官,都願意去工兵營去擔當一個小兵,然後再慢慢晉升,畢竟細柳營的待遇好,而且工兵營平時雖是伕役單位,卻不象越南人和清朝那樣把部隊當作苦力使喚。
軍餉豐厚,伙食很好,而且氣氛很濃烈,一入伍就有一種親如兄弟的感覺,他們是工兵,不是什麼夫子。
這是一個很重要的細節。清朝每營五百名正勇之後,往往還設一百八十名長夫,這些長夫平時吃空額,戰時往往是拉來夫子湊數,這種體制一直沿襲到民國,才被人民解放軍的全面動員體制打破。
解放軍甚至創造了“民工”這個新詞,這個詞是陳毅創造,當時很多支前的平民都不願被稱為有著恥辱感的“夫子同志”,陳毅特意要求把他們敬稱“民工”――在當時這是一個極光榮的名詞,到了對越反擊戰的時候,又改稱為“軍工”。
這是一個關健性的細節,卻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了兩支軍隊的勝負,一個國民黨軍官曾經有過這樣的感想,共軍那邊敬稱為八大員,我們這邊叫代馬輸卒,一方是以人為本,另一方卻是把人貶到牲畜的地步,士氣自然可知。
在細柳營當中,就始終充滿著這種以人為本的氣氛,即便是一個最普通的越南兵,他也是一名光榮的工兵,他的每一天都沉浸於自豪之中。
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驕傲。
黃佐炎對於這種驕氣沒有任何好感,他看到那些最普通計程車兵,居然也敢於正視自己這個北圻第一人。
他們並不低聲下氣,而是有禮有節地回答著自己的問題,但是黃佐炎習慣了那種高高在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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