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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二流子平時在村裡是人人瞧不起的物件,自打入了教奉了主,在村裡就可以橫著走,那是他最威風的一段光陰。但是伴隨著花間教侵入河內,他的好日子一向不復返。
本來憑藉著他的教徒身份,他以為可以橫著走,官府管不著,村裡管不了,外國傳教士不管,在村裡掛著十字架四處橫行霸道,可是來了花間教,天主教的威風大滅,他險些被花間教的隊伍一陣痛毆。
這樣子的苦日子持續了整整一年多,好日子終於來了,李維業閣下的榮光照耀著河內的大地,他成為一名光榮的越南土著士兵。
法國人以自己的一套法則強加在這些土著步兵的身上,因此頭半個月的訓練,胡平甲幾乎沒有撐過去,但是撐過這段苦日子之後,他又重新有了最好的好日子。
現在他提著一把步槍,可以一個人到鄉下去轉上幾個村,遇上肥雞肥鴨,順手掛在槍上倒提著回軍營就是,只要孝敬一下法國軍官,他們幹什麼都可以,甚至摸小寡婦一把也沒問題。
花間教的隊伍開始轉入隊伍,他們不停地與自己轉圈圈打游擊,自己這方怎麼也抓不住對手,可是這沒關係,跑了和尚跑不了廟。
胡平甲是最大膽的一個,他甚至深入了山西境內二十里,遇到上百名黑旗軍都大大方方走過展開罵戰。
這是神仙一般的日子,胡平甲用牙籤挑了挑牙縫裡的肉渣,朝著身後這幾個穿著藍色服裝紅腰帶的土著步兵說道:“咱們去山西轉轉!”
山西畢竟是敵區,他們也沒膽子倒揹著槍走路,所以還是把子彈上了膛,隨時準備戰鬥,但是這種戰鬥是不會發生,柳匪幫可沒有這種勇氣。
七八個步兵,差不多是一班人,在胡平甲的率領下囂張得走過了省境線,展開又一次偵察遊行。
胡平甲打個哈欠說道:“今天再到那天弄只雞來下下酒。”
而在他們的對面,一群平民已經湧在柳宇面前哭訴安南土著步兵的不法行為:“將軍,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對,整天到我們這裡來搶東西,搶糧食!”
“還經常調戲大姑娘!”
“他們還替法國人收稅!”
這群平民一想起這格外增加的負擔,他們就心頭就冒頭,憑什麼自己要承擔兩份稅,更重要的是,這些越南人搜刮起來比法國人還要狠。
而柳宇轉過身去,向他們計程車兵宣講:“這是我們的地盤!”
“知道這些法國人和他們的走狗幹了些什麼!”
“他們搶走了我們的酒,搶走我們的糧食,搶走我們的金錢,搶光了我們的姑娘,這種行為絕不容忍!”
“讓他們嚐嚐我們的厲害!”
負責幹這活的是仍帶有深重匪氣的張彪,他張著大嘴巴吼道:“弟兄們,山西的一切都是我們的!雞鴨牛羊是我們的,糧食是我們的,錢是我們的!”
他是真發火了,陪著法國人演戲,結果法國人還知道些分寸,這些越奸卻是基本的分寸都沒有,根本不把他張某人放在眼裡:“現在他們敢來搶我們的東西,就是不給我們面子,不給我張彪面子,不給我們統領面子,對付這種人渣,我們要剁了再剁。”
這一回可沒有全用上新兵,而特意從烏鴉營裡挑出了上百個老兵,和百多個精幹的新兵混編,組成了一個大支隊,士兵們計程車氣也頂呱呱,他們高吼著:“剁了這些人渣!”
山西是細柳營的地盤,河內也應當是細柳營的地盤,把手伸得這麼長的人渣,就應當剁碎了再剁,士兵們高喊:“剁了,浸豬籠,火燒,上斷頭臺!”
柳宇甚至還帶來了好幾部電話機,既為了通訊聯絡,也為了刑訊逼供:“收拾他們,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
“收拾他們!”
正說著,那邊已經有人回報:“統領閣下,狗腿子出動了,兩隊人,每隊各七人,囂張得狠,已經走了省境。”
柳宇在那大聲吼道:“弟兄們,剁了他們!剁了他們!”
第九十二章 文明
胡平甲仍是象平時那樣囂張,才進入山西城沒幾步,他的槍刺上已經吊了一隻活蹦亂跳的雞,旁邊的人罵道:“奶奶得,別象前位那樣又拉了吧。”
“怕什麼!拉便拉罷!”胡平甲在土著步兵之中算是一個小頭目中的小頭目,憑藉著這一重身份,他顯得格外驕傲:“有什麼好怕!這玩意能比黑旗軍可怕,可是黑旗軍那麼多隊伍,見了我們還不是要練圈走。”
他宣瀉地罵道:“法蘭西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