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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在一個國家招募的殖民地軍隊,法國人也會玩分而化之的把戲,現在便有兩種不同的殖民地部隊,在交趾支那殖民地組建的越南殖民軍歷史較久,戰鬥力較強,被稱為安南土著步兵,而在北越新招募的殖民地軍隊則被稱為東京土著步兵。
克雷格向李維業提出了建議:“南定不需要那麼多部隊,一個連隊就足夠了,我們應加強河內地區的力量。”
李維業淡淡地說道:“我會考慮你的建議,你知道嗎?”
克雷格張開雙手問道:“知道什麼?那是一群土匪,在八里橋我們輕鬆地擊敗了他們。”
李維業的眼睛都帶有一絲憤怒:“劉永福向我,向領事大人都發出了挑戰的書信,那裡充滿對我的人身攻擊和挑戰,但是我絕不會理會這種挑戰。”
他象一個好鬥的軍人說道:“今天是五月九日,我現在向中國海艦隊司令梅依閣下申請支援,他的援兵將在五天內到達,我在得到援軍後將採取一定的行動。”
“但是即使梅依少將的援兵到達,我仍然採取堅守待援的決策。”
他並不理會克雷格的挑戰。
紙橋。這裡是舊戰場,當年黑旗軍便在這裡陣斬安鄴。
而柳宇也清楚得知道,雙方將在這個舊戰場再次展開交戰,他帶著所有的幹部都重新觀察了一遍戰場,然後才問道柳隨雲:“李維業還是沒有動靜?”
柳隨雲答道:“還是沒有動靜,是不是我們直接攻上去?”
到現在為止,細柳步兵團和同行的部分小單位,總計達到兩千五百人的大兵力並沒有參加任何戰鬥,始終都是劉永福的黑旗軍在襲擾對手,劉永福甚至還以三宣提督的名義寫了一封刻薄挑戰書,但是李維業沒有接招。
他還是縮在河內城內,他始終沒有任何出動的跡象。他龜縮在城內,對於細柳營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畢竟幾千人出陣已經十來天了,卻連一發子彈都沒有發射,但是柳宇並卻有堅決的信心:“他會出來的!”
他對柳隨雲和所有幹部都說道:“我們細柳營,永久是要決定戰爭勝負的。”
“從現在開始,每一個幹部都要親手繪製一張紙橋附近的地形圖,我親自檢查!”
而在十多分鐘之後,司馬泰同樣向他的幹部們鼓勁:“聽說了沒有?葉營長已經說了,他的營頭是烏鴉營,敵人一見就要膽戰心驚,而蔡雲楠營長說了,他的營別的都不要,就要一個河內營的名頭,而我們是什麼?”
在三個營長之中,他司馬泰才是最好名氣的一個人:“可是咱們是什麼部隊?是細柳營!”
一說到細柳營這三個字,他說話的聲音都響亮了:“真正的細柳營,看看咱們的連長,柳浩豪和柳隨雲就知道了。”
這是誰都清楚的事實,在細柳步兵團當中,這個營才是柳宇最基本的一個營,也是他最放心的一個營:“什麼名頭都不需要,我司馬泰就請大夥兒多賣力氣,李維業的人頭我要了,他出多少兵馬,我也要了,一個也不要想著回去。”
他幾乎是吼出了兩個字:“全殲!”
比起他來說,吳鳳典更是浮想連連,他也回到了這個舊戰場,而是今天的主角卻不再是他了。
他望著昔日交戰的舊戰場,心中感概萬千:“昔日陣斬安鄴,不知道今日能不能再立奇勳。”
當年陣斬安鄴,雖然算是一件奇勳,但是說起來卻是極輕鬆的一件事。
安鄴破河內,一月內又攻佔四省,可是兵力還是一百多人,而且由於他佔地太多,導致兵力散得太開。
而當時黑旗軍出戰紙橋,偏偏趕上法國人放假,結果安鄴臨時只糾集了二十五名法軍和一些天主教徒及僱傭兵,拖了一門炮就出了河內和幾百名黑旗軍接陣,以為只要放上兩炮,黑旗軍就象越南官軍那樣全盤崩潰,自然是敗得一塌糊塗。
當時黑旗軍也很保守,直想這安鄴居然絕不至於如此膽大包天,帶著這些兵力就敢同黑旗軍交戰,肯定留有後手,結果一小心沒有放手追擊,倒讓法軍跑了大半。
結果是安鄴上尉和巴尼少尉兩名軍官被擊斃,五名法軍士兵被打死,還有十五名法軍士兵被打傷,但卻跑回去了,至於帶來的僱傭兵和天主教武裝教民,那幾乎被一掃而光了。
說起來,這是一場小役,和吳鳳典經歷的若干場大仗沒法比,但卻是他最光榮的一役,他親手陣斬安鄴上尉,一想到這,吳鳳典就心頭湧動。
“今天我黑旗軍必得大捷!”
五月十五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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