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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泰倒是沒明白柳宇這句話的用意:“一定不負使命。”
既然做了決斷,柳宇便回覆左營和劉永福派來的使者:“這一次出兵十州,事關我黑旗軍存亡,我是極力贊成的,所以我準備帶左營的三個月軍餉,由一哨兵力護送,親往十州助戰。”
三月軍餉,一哨兵力,這都超出了他們的使命,當即是大喜望外:“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只是柳宇既然把規模從一個排提升到一個加強步兵連隊,自然不可能急於出兵,而是做好萬全準備。
特別是這次出兵的序列之中,還有新成立的工兵、輜重、衛生、通訊、炮兵諸排各一部,柳宇很想演練一番諸兵種合成作戰。
須知這些晚清軍伍,並沒有什麼聯合作戰的概念,炮營即是炮營,步營即是步營,馬營是即是馬營,甚至連最基本的步炮聯合攻擊都辦不到。
湘淮軍的炮兵,野戰水平很低,他們比較擅長的是攻擊象城市這樣的固定目標,攻堅還算有一套,但是野戰之中,往往會出現象甲午成歡之戰那樣,清軍炮兵落彈如雨,日軍未傷一人的戰例。
為此有較高炮術水平的炮隊尤其難得,李鴻章特意把自己接收下來的常勝軍炮兵隊編為最嫡系的親兵營,始終不離左右,一直到八國聯軍入寇,這支親兵炮兵營才在戰鬥之中潰散。
現在細柳營的諸特科排都是初創,與步兵並沒有太大差別,器械落後,尤以炮隊為甚,但是柳宇認為這將是一個起點,藉著這次實戰的東風,把所有的弱點都暴露出來,然後好好改進。
而繡球又重新踢出到劉永福這邊來,吳鳳典親自來報:“淵亭,這次細柳營柳管帶得聞我大兵出征十州,特親率步隊一哨強,攜我左營三月軍餉前來。”
劉永福也沒料想到柳宇居然肯這麼下本錢,那簡直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要是這一哨兵加上三個月的軍餉,象前營這樣非嫡系隊伍的人心恐怕一下子被細柳營勾過去了。
吳鳳典看到劉永福沉吟不語,當即說道:“如果淵亭放心不下,到時候我會把我的一份退回去。”
人家送軍餉上門,如果退回去那是寒了弟兄們的心,他把自己應得的一份退回去,卻有著不同的含義。
左營算是劉永福最嫡系的營頭之一,而吳鳳典也是劉永福最親信的一個,歷史上劉永福回鄉祭祖,就是由吳鳳典主持黑旗軍的軍務。
劉永福搖搖頭道:“弟兄們都是苦慣了,既然柳營有心散財,何必讓弟兄們多受些苦。”
“你該得的軍餉,我也按實數發你,細柳營給你多少,你也收著。”
這一回劉永福可是出血,這等於是給左營關雙份軍餉:“雅樓,你我相識,快十年了吧”
吳鳳典不明白劉永福話裡的意思:“是快十年了。”
劉永福看了吳鳳典一眼,終於說了一句:“後生可畏啊。”
吳鳳典趕緊給劉永福跪下了:“吳雅樓一生榮華富貴,皆是將軍所賜,將軍若有示下,雅樓一定遵命,便是將柳營”
劉永福搖了搖頭,他把吳鳳典拉了起來:“你我是一家人,親得不能再親的連襟了,何須這番多禮。”
他這個人見識不廣,格局太小,但是蠻有氣度:“這一次用兵十州,我也是想替黑旗軍謀一條後路,期盼能死裡求生,既然他細柳營有興致參與此事,便讓他來,說不定還真能替我黑旗謀一條光明大道來!”
話說到這也夠了,吳鳳典正聲道:“到時候必不負將軍所望。”
他覺得自己要對得起良心,也要對得起劉永福。
山西。細柳營老營。
既然是柳宇親自出徵,那麼準備的效率格外高上許多,甚至連實驗室裡的一些試驗產品,都讓他帶上。
但是眼前又遇到新的問題,對於十州,細柳營可以說一無所知,甚至連最簡單的地形圖都沒有。
這個地區實在太偏遠了,以至於法國人的傳教士都沒有進入過這個地區,至於越南地方誌上的記載,實在太簡略了。
現在細柳營除了知道這個地區屬於山嶺重丘的山區,部隊展開不易,人煙稀少之外,幾乎是一無所知。
對於他們要碰上的對手葉成林,也同樣所知不多,只知道他曾經屬於黃旗軍,佔據十州地區已經十年了,其部有近千人,但多數是老弱眷屬,真正的戰兵約在三百上下。
現在出動黑旗軍的大部,數千名越軍前往攻擊,但是柳宇的風格一向是高射炮打蚊子,即便清楚地知道自己一個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