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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永福早有謀劃:“雅樓的防區便在山西省,只不過征戰在外,細柳營既然說過要負擔左營的軍餉,那接下去也要把這個責任擔起來吧。”
“義父這招高明!”劉成良明白過來:“那這回還是要徵調柳隨雲排?”
“沒錯!只不過他們畢竟是細柳營系統的隊伍,和左營不同,所以放他們回山西省補充一回糧彈,然後再出徵十州不過正因為那柳隨雲年輕,正好糊弄,再加上他們管帶也是娃娃,正好讓他們替我們拼殺一番。”
劉成良明白了,柳隨雲既然加入了黑旗軍,那麼好歹得付出代價。
吳鳳典左營防區本在山西省,是前營黃守忠擅自把這塊防區讓與細柳營,但細柳營得到防區,自然需要把左營的軍餉負責起來吧,這一次收復河陽,是替黃守忠規復舊地,劉永福可以暫時承擔。
可是接下去,細柳營就要背上這供給左營軍餉的沉重負擔,但是劉永福決不會輕易讓左營歸還建制,甚至至柳隨雲排這隻十分好用的武裝,他也不會輕易開口讓其歸建。
劉成良也悟出其中的道理來:“義父這招果然高明,我想細柳營經過與黃旗軍這一役,想必是一定會招兵買馬,可是有這一營一排在外,我估計他也就是能再召集一二百人上下。”
“不錯!細柳營如果超過六百人,那咱們父子也不用混了。”劉永福正聲說道:“統督大人用這一手玩過我,我自然也可以玩玩別人。”
黃佐炎玩這一手,那當真是堪稱北越第一強人,既不讓黑旗軍有餘力招張實力,但也不讓黑旗軍餓死,半飢不飽的漢子那是最賣力氣的,劉永福想到這,嘆了一口氣:“不過啊左營和柳隨雲遲早要回山西的。”
“怎麼?”劉成良一驚:“什麼時候?”
劉永福長嘆不已:“法人出兵北圻,興兵紅河之際”
“想必已不久矣,在那裡之前,要早留後路啊”
山西城。
柳隨雲帶自己的步兵排回到老營的時候,那是受到了最熱烈的歡迎。
只是在歡迎之後,柳隨雲第一時間就把整理好的筆記交給了柳宇:“阿宇,這都是此次出兵河陽的一點收益。”
現在他和細柳營的每一個幹部都養成記筆記的習慣,即便是張彪、司馬泰這種不識幾個字的粗人,現在每天也能記上粗略的筆記。
象柳隨雲、經世易這種人,更是成了標準的技術型軍官,這次上交的筆記足足有五六千字,就連黑旗軍自己都沒想到其中有這麼多的竅門。
柳宇翻了幾頁,就覺得舒服多了:“好!到時候複製一份,交到凝雪那去。”
經歷這一次風波,這對青梅竹馬又好得如膠似漆,江凝雪的身份進一步提升了,象這類重要的戰鬥文書,都是她來負責:“對了,這次紅河哨所戰鬥的筆記,也讓凝雪找人替你複製一份。”
柳宇繼續往下看,這是經過整理討論後的筆記,用鉛筆寫的:“坐吧,自家兄弟。這次去河陽,對黑旗軍有什麼看法?”
他知道,有些東西並不能寫在文字上,只能口口相傳。
柳隨雲只說了一句:“吾可取而代之。”
“都能讀史記了?了不起。”柳宇壓低了聲音:“怎麼說?”
“阿宇,這黑旗軍確實是北圻第一等勁旅,如果讓他們盡操後膛,那便沒有我們細柳營的活路,只不過這麼強的戰力,不得運用啊。”
他也在嘆氣:“某些人堪稱鼠目寸光啊。”
“怎麼說?”
柳宇知道柳隨雲的觀點並不僅僅代表他一人的觀點,多半是排內幹部的統一觀點:“詳細說!”
柳隨雲便把劉永福準備攻略十州,以備後路的計劃說了一遍:“十州這地方,我打探過了,那裡固然天高皇帝遠,退到那裡只能是一條死路。”
“那裡人煙稀少,山道難行,民眾貧困,要糧缺糧,要人缺人,要餉缺餉,絕對是死地。”
對於十州的形勢,柳宇也在書上看過,但不象柳隨雲打聽得這麼清楚:“保勝都守不住,談什麼退往十州,到時候法國人只需要把幾個路口一卡,黑旗軍便是想出來都只能困在裡面了。”
“嗯。”柳宇很讚賞地說道:“就這些?”
“當然不是!俗話說得好,置之死地而後生,法人步步緊逼,某人不作破釜沉舟,決死一戰的打算,卻是想著什麼後路,這未戰就先洩了已方計程車氣。”
柳隨雲分析倒真是一針見血:“正所謂,哀兵必勝,某人鼠目寸光,自可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