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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事會的將來不再是三常委制,而是五常委制,劉永福對此表示滿意:“如果是連美怎麼辦?”
“這也是您的自由!”
許多時候,政治就是最直接的利益交換,但是這無疑損害到黃守忠的利益,他不得在這個問題表達自己的立場。
“我覺得唐景崧大人應當進議事會。”作為一個只有兩個步兵營的步兵團,黃守忠也想往裡面塞一個人:“他是皇上派來的人。”
即便唐景崧並不同他完全合拍,不象柳宇和劉永福那樣完全控制著提名的人選,他也必須將他推出來。
只是劉永福第一時間哼了一聲:“外人!”
這已經非常簡單的表達他的立場,別看劉永福對於唐景崧在關健時候言聽信從,但是他的內心,唐景崧只是一個外人。
一個外人。
在越南的事情失敗了,他唐景崧可以拍拍屁股回北京做他的吏部主事,可是劉永福他們面臨的卻是滅頂之災。
正是基於這樣的判斷,劉永福很明智地作出自己的判斷:“一個外人”
黃守忠不得轉身救助於柳宇的協助:“統領,我覺得劉將軍的說法太孟浪,唐大人是皇上派來的人,是能在天國那邊說得上話。”
柳宇卻從不同的角度拒絕:“五票剛剛好,六票的話,三對三怎麼辦?何況他只是一個外人。”
連劉永福都將唐景崧視作一個外人,何況是柳宇:“他只是一個外人。”
黃守忠還想發言,劉永福卻笑了:“這是我們的第一次票決,二對一。”
他感受到這種民主集中制的好處。
對於歷史的這一瞬間,有著兩極的評判。
“在柳宇先生獲得黑旗軍的最高權力瞬間,他明智地感受到時代的大潮,主動進行政制改革,成立作為黑旗軍最高權力機關的議事會,這一機構更貼近於現代的戰時內閣,為黑旗軍的發展壯大奠定基礎,這是東亞歷史上劃時代的大事”
――以上源自《黑旗革命概史》,東京,一九七三年,城戶先生紀念集印行委員會。
“柳宇這個農民革命的內奸在竊取黑旗軍這支革命軍的最高權力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在剝奪了起義軍自發的民主傾向,建立了完全非法的最高議事會,壟斷了黑旗軍的一切大小權利,甚至於連購買廁所這樣的事務,都必須由最高議事會。”
――以上源於《真正的中國革命史:告訴你另一個真正的黑旗軍歷史》,馮自由,阿美利堅人民執政共和國紐約市,一九二二年。
一八八三年六月。天津。
比起北京和保定,李鴻章更喜歡呆在這座城市。
這座城市,和他數十年的功業相關,只有呆在這裡,他才能靜下心看看資治通鑑。
少年時三千里外覓封候,只以為天下英雄未若是,老來卻是心知一切皆空,外人皆李少荃最精洋務,只是他卻是清楚得自己的底細。
雖然從曾帥那學過不少御人之術,只是他清楚得知道,他這些東西只能拿來糊弄,糊弄洋人,糊弄下屬,糊弄同僚,糊弄皇上太后,最後只能糊弄自己。
可他又不知道自已要學些什麼,西洋的物事他可以誇誇其談,可是卻騙不了自己,想起年輕時在曾國藩幕府的種種行徑,他只覺汗顏,最後只能多讀通鑑。
但是即便是通鑑這本書,他也有些許不明白,但只有在天津這個城市,他才能靜下來,細細回想歷朝得失。
這座城市有著他最親信的親兵,那是整個最精銳的炮兵,一切火炮皆為他營所無,由他最親信的將領統御,這支親兵始終不出天津,即便是甲午時淮軍大挫於朝鮮、關外,這支親軍仍然沒有參戰,一直等於八國聯軍入侵,這支精兵才在苦戰之後潰散。
在天津附近,是淮軍的數十個營頭,在城內是他苦心經營的機器局,在海外還有他一手操辦的水師。
所以在這座城市之中,他可以安忱無憂,靜靜地靠在那裡看著資本通鑑,享受不多得的陽光。
他與這座城市,與整個淮軍系統一樣,都瀰漫著一種腐朽的氣味,但是與北京的腐朽不同,在表層還流露著一絲絲陽光,一絲絲朝氣。
有時候李鴻章也想走出這座城市,吹吹那迎來而來的海風,聽一聽那波濤之聲,但是他還是喜歡停留在這座城市。
一生功名已成,何須多做事,他所做的事便是縫縫補補,糊弄過去就行了。
他的眼神充滿了一些迷惑,慢慢地他轉身朝著那年輕的影子問道:“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