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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想起了唐景崧給自己的謀劃:“有親兵六營,萬事皆成。”
他原本的規劃也是建立四個營頭的部隊,交由自己指揮,但是根本沒想過要練成象細柳營那樣的天下精兵,可是唐景崧的話卻徹底點醒了他。
現在這個黑旗軍統領的位置卻是一個很大的負擔,以致於劉永福根本掌握不到部隊,甚至於最親近的劉成良和吳鳳典都有離心的傾向,而柳宇和黃守忠乾脆就是獨樹一幟。
可是他表面上讓賢,卻能真正掌握住一支強大的部隊,他朝著柳宇問道:“我創立黑旗軍二十餘年,嘔心瀝血,現在想把這面黑旗交給你,你敢不敢接?”
旁邊黃守忠急了,他擋住了柳宇的視線,大聲叫道:“將軍不可,此事太過荒唐了!”
吳鳳典也說道:“不如讓柳統領認作將軍義子,先加以歷練。”
只是他的句沒說,已經被打斷了。
柳宇正聲說道:“誰反對我光揚黑旗?”
第一百一十五章 最高權力
“誰反對我接這個位置?”
與柳宇這話落下的時候,桌子也是傳來重重的一聲。
柳宇隨身攜帶的雷明頓左輪手槍已在砸在桌子了:“是誰?”
他這話一開口,所有人都噤聲閉嘴,誰也沒有想到柳宇會在這個時候開炮。
要知道在吳鳳典和黃守忠的印象之中,柳宇雖然有些霸氣,但是本質上是個謙謙君子,標準的少年老成。
所謂少年老成,往往著重於“老成”兩個字,欠缺一些少年特有的銳氣,在吳鳳典的感覺之中,柳宇並不是什麼孟浪之輩,而是喜歡把事情做得四平八穩,才把自己的底牌亮出來,以絕對的優勢壓服對手。
但是當這把左輪手槍重重在砸在桌子上的時候,他們才看清楚了這個少年。
柳宇彷彿太陽一般,那光茫照得他們都睜不過眼,他們記起了許多事情。
這個少年,曾經統率著臨時拼湊起來的百餘名步兵攻破有著數千名守軍駐軍的海陽城,這個少年,曾經把法蘭西的國旗踩在腳下,視一切洋大人於無物,這個少年
只是柳宇這些年來一直在山西潛心經營,以致於大家都忘記了他身上的光彩曾是如此耀眼,當站在直射的太陽之下,所有人都突然沉默了。
黃守忠是第一個退讓的人,他看著柳宇的臉上充滿了憤怒和決心的時候,他就決心退讓了。
他的笑容變得純真起來:“我是說,我要幹團長,可是我們只有正副兩營,湊不足三個營。”
柳宇不在乎他的回答,他把眼神轉向了吳鳳典,那光茫是如此熾烈。
吳鳳典見到黃守忠都已經退讓了,而他卻面臨著柳宇的巨大壓力。
無論成與不成,他都要面對著柳宇的耀眼,這個少年已經是黑旗軍的第二號人物,堂堂的前路統帶,僅居於劉永福之下,而他的實力已經超越了黑旗軍其它營頭的總和。
他覺得被火烤過,他坐了下來:“我聽淵亭的,他沒意見,我同樣沒意見。”
現在回到了原點,劉永福會不會遵守他的承諾,把整個黑旗軍的最高權力讓出來?
這個會議是整個黑旗軍步兵連以上幹部參加的大會,幾十個連一級的軍官登時都把眼睛轉向了劉永福,期待他作出一個答覆。
劉永福已經是騎虎難上了,旁邊唐景崧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他當即說道:“只要我黑旗軍傳承能得沿襲,黑旗軍勢得以壯大,各營各連能得到公平對待,我”
他握緊了柳宇的手,並不懼怕被這年輕的太陽灼傷:“我把黑旗一軍交給你!”
唐景崧趕緊推了一把柳宇:“統領大人,還不見過義父!”
他的意思就是柳宇把劉永福認作義父,仿當年郭威故事,柳宇也直接行了個一個大禮:“誠如義父所願,我柳宇必讓黑旗軍之傳承得以沿襲,黑旗軍之名萬古傳頌,各營各連皆得公平之對待”
劉永福卻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二十多年的往事又浮現於眼前,他卻不再是黑旗軍這支部隊的最高統領。
那時候他還年輕,帶著百來個弟兄出來打天下,窮得連面旗幟都做不起,臨時從牆裡拆了一面七星黑旗,弟兄們對著七星旗指天為誓,哪料想狂風突來,人人皆以不祥。
幸好他自己有急智,卻是對天呼喊:“此天意!天若興我黑旗,此旗必不倒!”
那面黑旗插得甚深,雖然狂風大作,卻始終不倒,黑旗因此而興,他劉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