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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清宛似乎在這裡面看到了某種至關重要的東西,但待她要抓住時,卻又惘然而不知!一定要見哥哥一面,哥哥是男子,雖無官職在身,但學識及眼界非是她能比的!拿定主意,風清宛便不再多想,翻了個身,沉沉入眼。
而,另一廂。
鶴羽的目光落在一塊無字牌位上,牌位前,身穿月白色銀絲暗紋團花長袍的燕蕭正目光沉沉的盯著那塊牌位。
屋內燭火不知道何時已滅,只留下牌位前供著的長明燈燃起的如瑩之光。月色自洞開的窗戶間灑下,照在燕蕭如雕似刻的五官上,長眉斜飛,薄唇輕抿,一雙令星月失色的眸子此刻卻是銳利逼人,隱含熠熠鋒芒。
“人送回去了?”
“送回去了。”
燕蕭點了點頭,探手取了三支香點燃,插在牌位前的香爐裡,凝視著那塊牌位良久,方道:“派出龍騎和飛騎輪番跟蹤,務必把人給跟緊了。”
“是,王爺。”
鶴羽抱拳退下。
燕蕭待得鶴羽退下,他重新轉身目光落在漆黑空無一字的牌位上,良久,扯了嘴角綻開一抹蕭瑟而悲涼的笑。
“你為我連命都不要了,而我,卻是什麼都給不了你,甚至是一個名份!”
39如此源緣
農曆二月廿一,迎來了普賢菩薩的聖誕。
往常遇上這樣盛大的節日,若是沒有達官顯貴前來禮佛,相國寺的繁華可用“金碧輝映,雲霞失容”來比喻。因著每每這個時候,聚在相國寺吆喝叫賣的商人多達萬人。除此之外還有耍雜技的、唱戲劇、說書的、賣藝的等等,當真是十分繁華。
因著傅老夫人要來禮佛,寺裡早早做了安排,在天王殿、大雄寶殿、八角琉璃殿以及藏經樓這幾處加派了僧侶,非女眷而不得入內。又派了僧人將那些前來經商的商人圈定在了一定區域內。
巳時一刻,心燭方丈領了寺內幾位長老親自到山門前將傅老夫人和傅太尉府上的一干女眷迎進寺裡。
見鈴鐺頻頻朝自己看來,風清宛將抄寫好的《地藏經》遞到一側侍候的荷香手裡,抬了頭看向鈴鐺道:“怎麼了?這一早上跟個猴子一樣,就沒停下來的時候。”
鈴鐺聽得風清宛問她話,乾脆就大大方方的走了上前,“奶奶,傅老夫人來了。”
風清宛放了手裡的毛筆,接過荔枝遞來的帕子擦了擦手,又接了小丫鬟適時捧來的香茗,抿了一口,方對鈴鐺道:“你是不是想去看熱鬧了?”
鈴鐺臉上一紅,卻猶嘴硬的道:“沒有的事,奴婢只是。”
“只是什麼?”荷香上前沒好氣的蹬了鈴鐺一眼,輕聲道:“一個早上就看到你跟只沒頭的蒼蠅一樣轉來轉去,魂不守舍的。”
“好了,你也別說她了。”風清宛笑了道:“她還小,難免玩心重。”頓了頓又道:“算了,我也不拘著你們,傅老夫人識情禮佛,她府中的夫人小姐都是知禮仁義的,有愛看這熱鬧,便去看吧。”
鈴鐺臉上的神色一喜,但在抬頭對上荷香略顯凌厲的眼神時,嚇得又飛快的低了頭。
“荷香,你陪我去這後山走一走吧。”風清宛喊了荷香,遣了荔枝和鈴鐺,“只記得一條,可不許給我惹禍。”
“是,奶奶。”
鈴鐺雀躍著福了一禮,便拉了荔枝快步往前走去,一邊走還一邊絮絮叨叨的道:“我聽說那傅老夫人已經八十多歲了,原本的白頭髮,現在又開始變黑了,你說,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事呢!”
“說不定是拿了藥膏子染的。”荔枝輕聲道。
待得兩人沒影了,荷香一臉不滿的看了風清宛,“奶奶,你這般縱著她們,一個個都快成了潑猴了。”
風清宛笑了笑,沒有言語。
她不放鈴鐺出去,怎麼將傅八小姐引來見她!傅八小姐不來,她如何能同傅夫人說上話!
“走吧,我們去前兒個去的那處竹林坐坐。”
荷香便是有再多不滿,她也只能跟了風清宛的步子往前走。
見荷香一副憂心仲仲的樣子,風清宛不由狐疑的道:“你這是怎麼了?難不成,鈴鐺她們還能私自逃了不成?”
“奴婢到不擔心她逃,奴婢是擔心她不知道要惹出什麼事來!”荷香看了風清宛道:“她的性子,奶奶又不是不知道,膽子大的要死,又是個爆竹脾氣一點就著。”
是啊,鈴鐺膽子確實大,大到前世自己因為崔玉珍小產,她就敢給崔玉珍下毒,為此被裴修遠一頓板子扔出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