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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女眷那便是男客了,這到是不方便再追問。
風清宛便往邊上側了側,對福圓道:“大師請。”
福圓亦禮讓了一番,最後略略提前半步走在了風清宛前面。
因著時辰趕得巧,正是寺廟裡過齋的時辰,風清宛才在藏經殿東側的禪房坐定,便聽得鐘聲長鳴,不多時,便有兩個眉目清秀的小沙彌用紅漆托盤端了素菜素飯來。
“少夫人,這是方丈大師吩咐送來的,請少夫人慢用。”
風清宛眉目微動,喊了正在安放行禮收拾東西的荷香上前打賞。
“喏,”荷香給了兩個小沙彌一人一角碎銀子,“少夫人賞你們買糖吃的。”
“謝謝少夫人。”小沙彌恭身向風清宛道謝。
風清宛手裡拿了卷書,隨意的翻了翻,狀試不經意的道:“方丈大師的客人還沒走嗎?”
“沒有。”看起來稍顯機靈的小沙彌接了話道:“那位施主要為他的亡妻做場法事,怕是有些日子要耽擱呢。”
為亡妻做法事?
風清宛便愕了一愕,這離二月二十普賢菩薩的生日沒幾天了,想必心燭方丈也接到了傅家的的書信,不會再接別的法事,但現在卻是心燭方丈接了。還親自陪同!那個人會是誰?風清宛迅速的在腦海中將京都城裡的勳貴死了原妻的過了一遍,卻是半天也沒想出誰能越過傅太尉去。
“哦,這是誰家的夫君呢?這麼有情有意?”
“不知道。”小沙彌搖了搖頭,“不過那施主長得可好看了。”
“是嗎?”風清宛聞言越發的興趣足了,往邊上坐了,隨手抓了一盒子蜜餞遞了過去,“說說,怎麼個好看法?”
一側的荷香聽著自家奶奶這有違婦道的話,由不得便小心的打量了四周一眼,好在跟來侍候的鈴鐺和荔枝都是奶奶自己的陪嫁丫頭,那些裴府的婆子早早的便打發了下去。便也不怕,這話傳了出去!
“眼睛很黑很亮,像師傅浸在後山溪水裡黑色的圍棋子。”
“鼻子很挺很直,像像”稍大點憨厚的小沙彌想了半天,才道:“像一管玉蕭。”
風清宛“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看了小沙彌道:“你們倆沒事要經常下山走走,那樣的話,就會知道好看的人有多多少少。”
兩個小沙彌先是迷懵的看了風清宛,稍傾,小點機靈的反應過來,便對風清宛道:“少夫人你別不信,那施主比裴大少爺好看了一百倍,不,是一千倍。”
裴修遠?!
風清宛到從不否認裴修遠的長相,不然前世的自己也不會不顧一切,非得嫁了他。風清柳和陸韻婷也不會為了他而對她下殺手!
見風清宛不語,小沙彌急了,“少夫人不信,我們帶你去看。”
風清宛挑了挑唇角,臉上綻起一抹淡淡的笑,對小沙彌擺了手道:“不必了,我自是信你們的,出家人不打逛語,你們說好看,那肯定是好看的,我剛才只是逗你們玩的。”
小沙彌這才似是鬆了口氣,耳聽得鐘聲再起,連忙向風清宛告辭。
過齋之後便是結齋,有約一個時辰的休息時間,往常到未時三刻便是學習戒律做晚課的時辰,但若是寺院接了法事自是便要重新安置時間。既然知曉了寺院有男客,風清宛自不好再四處走動。待用過素齋便打算午睡片刻,吩咐荷香在門邊守了。
不想睡得昏昏沉沉的時候,卻再次夢見前世航哥兒的慘死之狀,耳邊響起航哥兒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奶奶,奶奶。”
連連的搖晃聲中,風清宛尖叫一聲,自夢中驚醒。
她目光赤紅的瞪著一臉憂色站在跟前的荷香,額頭上汗出如漿,臉上不知何時也早已佈滿淚水。
“奶奶,又做惡夢了?”荷香被風清宛直直瞪著的赤紅的眸子嚇得退出一步,半響才緩了心神,上前打趣道:“奴婢這回子可是第一時間便叫醒了奶奶,奶奶不能怨奴婢了。”
風清宛吁了口氣,翻身坐起。荷香連忙蹲下替她穿鞋,一邊輕聲道:“奶奶總這樣做惡夢,不如向方丈大師求個符,隨身帶著。”
風清宛聞言笑了笑,沒有多說。洗漱一番,換了身衣服,聽著前院傳來誦經梵唱聲,心緒便靜了靜,看著穿外春光甚好,便對荷香道:“左右無事,我們去後山走走吧。”
荷香親眼見她夢魘的樣子,自是希望她出去走走散散憂思,連忙應了,喊了鈴鐺上前跟著,留了荔枝守門,又交待了一番,這才跟著風清宛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