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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摔斷了?”風清宛猶疑的看向風鈺晨,目中的不滿盡是毫無掩飾,似是在指責風鈺晨做事太過婦人之仁。“也是菩薩保佑,只是摔斷腿,想來請了名醫好生診治該是無礙吧?”
“難說。”風鈺晨在對上風清宛指責的目光時,訕訕的笑了笑,溫聲道:“那悍匪因著所劫銀兩甚少,雖說是放了他一命,但卻廢了他的一雙手。”
“廢了一雙手?”風清宛話語中已經隱有興奮之味。
“沒錯,想來,不幾日訊息便會傳回京都!”
風清宛霍然撫掌,待對上風鈺晨警覺的一瞥時,連忙強壓了心頭的歡喜。雖是強壓,可眉宇間的飛揚卻是實實的出賣了她。
非是她惡毒,要知道,前世的風鈺軒差點便將兄長逼上絕路。
前世風鈺軒因著風展成的關係,入了皇帝直設的內侍機構“學士院”,又被泰王燕鐫看上,一時間風光無雙,那時仕林間多數對風鈺晨不好的傳言都是由他傳播出去。到得最後,無路可走的哥哥不得不冒險用了華歡所配的一種無色無味的毒要了他的命!
雖說最終哥哥還是贏了,可是至此哥哥的名聲也算是毀了,於仕途再無進一步的可能!甚至連一般好些人家的女兒都不敢許配哥哥為妻風清宛只要想著,便覺得心似刀割一般的痛!
這一世,風鈺軒手腳殘廢卻留下了一命!想來不會有比這更好的結果了!
“哎,到時父親怕是要好生傷心呢!”風清宛眉眼一轉,便對風鈺晨道:“哥哥,到時你讓人來說聲,我少不得要回去在父親跟前儘儘孝!”
“好。”
風清宛還想再與風鈺晨說說丹王之事,門外響起荔枝的聲音。
“奶奶,華大夫來了。”
風清宛不由疑惑的看向風鈺晨。
“我讓他來替你診診脈!”
風鈺晨說起華雲的來意時,眉目間再度陰沉的嚇人。
風清宛便對門外的荔枝道:“請了進來吧。”
不多時,華雲走了進來,待見過禮後,便替風清宛診起脈來,風鈺晨目光緊張的在一邊看著。只至華雲抬起臉,對他幾不可見的搖了搖頭,風鈺晨眉目才稍稍舒展開了些。
“我適才遇見了大少爺。”華雲看向風鈺晨道。
提起裴修遠,風鈺晨自是沒什麼好臉色,冷聲道:“他可是言語之間為難你了?”
華雲搖了搖頭,略一頓,輕聲道:“不曾,反而很是客氣!”
風鈺晨冷哼道:“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華雲笑了笑,並不接話。
一側的風清宛卻是垂了眉眼,幾不可見的挑了挑唇角。暗忖:不知道裴修遠知曉了兄長的評價後,會是什麼反應!
華雲朝風鈺晨使了個眼色,風鈺晨順了華雲的目光看去,在對上風清宛含笑的臉時,不由便似被雷劈過了一樣,怔了許久,沒回神!
“宛娘,你”
風清宛連忙斂了笑,對風鈺晨道:“我是覺得哥哥說得很是有理,可不是道貌岸然麼!”
另一側,正在問著青城話的裴修遠冷不丁的便打了幾個哈欠。
“少爺,定是大奶奶在惦記你,你這一小會都打了多少合欠了!”青城討好的道。
裴修遠輕聲一“嗤”,他可不認為風清宛會好心“惦記”他,只要她不暗地裡咒詛他就好了!
“別打岔,繼續往下說。”
“哎,”青城應了一聲,繼續道:“外面的人都說是辰王害死了皇貴妃,皇帝才會對辰王一昔生怒。”
“那皇貴妃到底是怎麼死的?”裴修遠看了青城道:“辰王是皇貴妃唯一的兒子,他怎麼可能會害死自己的娘?再說了,愛屋及烏,皇貴妃沒了,皇帝應該越發的愛惜辰王才是,怎麼就反而不待見了。”
“哎呀喂,”青城翻了個白眼看了裴修遠道:“我的少爺啊,你難道不知道這皇宮素來是母憑子貴,子憑母尊的?當年皇貴妃一舉得子,辰王爺又天姿聰穎,皇帝那是千寵萬愛啊!到得皇貴妃一死,又有了端王爺,那端王爺與辰王可是不分仲伯,再說一個有娘,一個沒娘,你還指望著後宮佳麗三千的皇帝惦記著一個死人不成?”
裴修遠無語的看向碟碟不休的青城,他怎麼從前就不知道,這青城竟有一張這麼能說的嘴呢!
“你能不能說正經的?”
青城一怔,不解的看向裴修遠,他怎麼說的不正經了?說的不是爺您問的麼?您要我說正經點,那您就問得正經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