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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再猜猜!”
“銀珠?”
“不是。”
“銀瓶?”
“不是。”
“都不是啊?”裴修遠感覺著臉上那越來越僵硬的手,唇角的笑卻是越來越濃,越發柔情的道:“那一定是翡翠了?”
崔玉珍咬牙,她霍然鬆了手,滿臉委屈的瞪了裴修遠,怒聲道:“是我!你看清楚了,才不是你的什麼翡翠,銀瓶的!”
裴修遠目光淡淡的撩向委屈的不行的崔玉珍,蹙了眉頭道:“原來是表妹,你怎麼還沒走?”
“你”崔玉珍再也想不到沒有得到裴修遠的小意嬌哄,得到的竟是裴修遠的一臉冷色,當下便紅了眼眶,僵硬了身子瞪了裴修遠哽聲道:“表哥,你怎能如此待我?你忘了你說過的話了?”
“我說過的話?”裴修遠挑眉,一臉不耐的道:“我說過的話多了,每一句都記著,豈不是累死!”
“裴修遠!”崔玉珍攥了粉拳,便朝裴修遠揮去,一邊捶打著,一邊泣聲道:“你沒良心,你始亂終棄,你”
裴修遠原本就是想借著這機會讓崔玉珍死了對他的那從心思,由著崔玉珍胡亂的打了幾拳後,便不奈的一把甩了崔玉珍的手,怒聲道:“好了,你夠了。”
“你”崔玉珍痴痴的看了勃然變臉的裴修遠,似是想不明白那個從前待她柔情如水的人哪去了,怎的一眨眼,這玉郎就成了惡煞!哆了嘴唇道:“你你是不是有了新人了?是誰?是銀珠還是金釵,還是”
“怎麼了?”裴修遠一臉冷色的看了她,譏誚的掀了嘴角道:“你還想來管著我不成?你是我什麼人?是我三媒六娉娶進來的奶奶?”
“便是我三媒六娉娶進來的奶奶,她還能管著我往屋裡抬女人?”
崔玉珍目若死灰的看著面若寒霜的裴修遠,似是怎樣也無法相信這番話會從裴修遠嘴裡說出來,她面若白紙,身子抖得如同風中的樹葉。
此刻,終於相信,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
眼前的這個男人移情了,從前說給她聽的那些甜言蜜語,都是用來哄騙她的。現在,他已經厭棄她了!
“裴修遠裴修遠”崔玉珍咬牙切齒的瞪了裴修遠,“你會不得好死的,你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話落,崔玉珍轉身捂了臉便跑了開去。
期間幾次因為跑得太急,踩了裙角,跌倒在地,她爬起,跑了沒幾步又跌倒這期間,裴修遠就一直站在身後看著。
終於,當崔玉珍的身影砌底的消失後,裴修遠長長的透了口氣,“撲通”一聲,坐回了身下的大石頭。
目光落在湖水裡那個一臉木然的自己身上,他抬手揉了揉了額頭,終於打發走了一個!尼瑪,這個前身到底替他惹下了多少的風流債啊!
“少爺!”
一個怯怯弱弱的聲音響起。
裴修遠立時便繃緊了身子,豁然抬頭朝自己前方看去。
待看到低眉垂眼似小媳婦般站在一步開外的雪兒時,他無力的垂了眼,輕聲道:“什麼事?”
雪兒怯怯的撩了眼裴修遠,待看到裴修遠目光緊盯著身前的地時,由不得便咬了咬牙,輕聲道:“少爺,奴婢想向少爺討個恩典。”
“嗯?”裴修遠狐疑的抬頭看向雪兒。
雪兒“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奴婢的哥哥想贖了奴婢,還請少爺開恩。”
裴修遠看著一頭烏鴉鴉頭髮的雪兒,冰冷的眸中漸漸的便有了一抹淺淺的笑意。不同於崔玉珍,自己與雪兒卻是有著實質性關係的,這點,從前他不知道,但在那天夜裡雪兒穿了一身衫衣半夜爬上床時,他才霍然明白過來。雖說,兩人最終只是蓋著棉被純聊天,但自此心裡卻著實有了份負擔。
眼下雪兒自行求去,怕是剛才他對崔玉珍的那一幕,已經被雪兒看在眼裡,寒在心裡才會求去的想法吧!
“行,我稍後與奶奶說聲,讓她還了你的賣身契,再給你備個五十兩銀子。”
雪兒跪伏著的身子便僵了僵,稍傾,她哽了嗓子道:“是,奴婢謝少爺恩典!”
“不必謝了,去奶奶那拿你的賣身契吧!”
跪在地上的雪兒將滿是淚水的臉往袖子上擦了擦,哽聲道:“是。”
稍傾站了起來,深深的看了眼猶自閉了眼的裴修遠,有心想上前,卻又被裴修遠渾身上下透出的冷氣給嚇得不敢上前。
“你還有事?”裴修遠飯的挑了眸子朝她看來。
雪兒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