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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聞言高興極了,忙引著沈初白朝冷香亭走去,一路上還一個勁地跟沈初白講她的花經,兩人歡快的笑聲在這寂寞春夜裡盪漾開來,溫柔無比。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皎潔的月光裡,連那歡快的笑聲也幾不可聞了。陰暗的角落裡緩緩走出一襲嬌美的麗影,那麗影輕步走在花叢中,看著那滿庭如玉白花,眼睛裡卻燃燒著熊熊的妒火。文婧將衣袖聚滿內力,抬起手待要揮向滿庭皎花,腦子裡不禁又竄出家人們的期待,那期待的眼神讓文婧止不住地顫抖:不,我不能因為這些小事跟沈初白過不去,不能!文婧頹然地斂起內力,筋疲力盡地站在花叢中,內心的悲痛無法比擬,只那眼神是那樣的絕然、那樣的狠厲、那樣的可怕!
兩個月後,小玉被沈初白納為小妾,寵愛非常。作為正室夫人的文婧倒也非常大度,為小玉安排了僅次於自己的房舍,還送上了大批賀禮。雖然要處理的事還是很多,但是沈初白卻很少離開雲海閣了,許多事都交給雲海四使去辦理。見文婧甚是大度溫柔,待小玉也很好,在小玉的規勸與安排下,沈初白也常去文婧房中留宿。沈初白感激於文婧的寬和大度,也漸漸從心底裡看重了文婧,一時之間三人相處頗好。
北國的夏天很是涼爽,尤其是晚上,清風襲來,珠露初下,全無半點暑意。朗朗舒月掛在樹梢,清輝滿地,更有說不出的柔和與涼爽。
丹楓城城北白駰的康王府還沉浸在晚宴後的雜亂與熙攘之中。大多數人都已離去,只留下幾個與白駰關係密切的客人如趙青葦等還遲遲沒有離去。然而,白駰卻早已不在客廳內了。
遠離客廳的書房顯得十分沉寂,一個漫不經心的聲音卻打破了這沉寂:“王爺,我家主人想知道趙將軍千金旁邊的那位女子是誰,還請王爺明示。”
主座上的白駰吃了一驚,腦海裡閃過林晴嵐那絕美的身影,繼而不寒而慄:那樣病懨懨的林晴嵐還是被注意到了!一瞬間,白駰已回過神來,輕笑道:“一個做生意的朋友而已,今天沒想到大王會來,所請的客有些雜。大王要使不喜歡,本王以後就不請那樣的客人了。”
客座上的那個年輕人明顯察覺到了白駰的不安與躲閃,不折不扣地道:“王爺不用繞圈子了,您一定明白奴才的意思吧!”
“本王明白,知道該怎麼做了。”白駰知道面前這個年輕人極為老練狡猾,也不再兜圈子了,“給本王兩個月的時間,本王一定不讓大王失望。”
看著那個年輕人滿意地退了出去,白駰心頭並未輕鬆半分:素聞大王好色,今天看來果然不假。此刻,白駰萬分後悔今晚的這宴席。本來是一些知己朋友一起聚一聚的,熟料卻給便裝的大王遇上,更該死的是久病初愈的林晴嵐竟然欣然赴宴!
“啪!”的一聲,白駰一拳擊碎了紅木椅扶手,堅硬的木屑深深嵌入肉裡,鮮血一絲絲浸出來,一滴滴滴落在地板上,然而白駰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心中只是充滿了憤怒與不甘:憑什麼你在我府上看著了哪位姑娘便直接來要人?憑什麼!白駰心裡明白此刻他無力與大王作對,他深深明白了一個道理——若不想受人欺負,就必須使自己更強大!
不可遏止的憤怒點燃了白駰心中埋藏已久的慾望與不甘,那夜過後,白駰知道他該怎麼做了!
十
秋風吹碧水,落葉滿雲天。
雲都山上又是一秋了。秋天裡有豐收的喜悅,有淡淡的惆悵,也有如蔓草般蔓延的怨恨
暮色漸漸籠罩下來,四周山巒暗如鬼魅,玉液湖畔卻還有一襲蒼白的身影在徘徊。冷冷的秋風吹在她白皙的臉頰上,竟是毫無血色的。
文婧已經在這玉液湖畔徘徊很久了。玉液湖畔碧雲樓華麗依舊,每當文婧輕輕走過這座厚重而輝煌的碧雲樓時,總是會忍不住想起它的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主人。相傳這碧雲樓是昔年的雲海閣閣主為夫人建的,可是,成婚後閣主卻從來沒有踏上過這座閣主夫人所居的碧雲樓,一任那韶華女子守著這滿地浮華
文婧總覺得自己就是那位夫人的再世——以自己江南第一美女的才情,卻始終不能贏得沈初白的心。獨守空房的這些年來,冥冥中有落寞、有無助、有愛戀、有祈盼,也有哀怨——為什麼他總是可以對自己視而不見呢?
起初也是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過來的,可是,那時候自己心中是多麼歡喜啊!當文婧第一眼看見她的夫君沈初白時,她已經在心底喜歡上他了——不單單因為他已經是她的夫君了,更多的則是純情少女時代的明快的愛戀,沒有厘頭正是那初見之時的夢幻,維持著她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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