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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慢慢變得模糊起來。
“鳴哥哥,不要走!”情兒著急地大聲喊道,伸出小手去拉他,誰知卻拉了個空。只見那白衣少年消失在金色的陽光中。
“鳴哥哥!”南宮芷情大喊,忽地從床榻上坐起,怔怔地發了一會呆,復又躺下,想著剛才那逼真的夢境。鳴哥哥是在責怪自己沒有保護好他嗎?
當年,大軍壓府,南宮芷情本已睡下,卻被嘈雜的吶喊聲吵醒。她看著幾乎映紅了夜空的熊熊火光,突然感到心臟一陣刺痛,預感到會發生不測的事情,於是抱著大哥送給她的波斯貓雪兒匆匆趕到了前院。水蘭阻止不了,也跟了過來。
經過荷池的時候,她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是上官鳴!他正藉著荷葉的掩護,往書房方向張望。
她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書房前面燈火通明,被眾人圍在中間的三人,除了爹爹,還有一個紫衣少年和一個紅衣男子。她雖然年紀小,但記憶力極好。這兩個人她曾經在宮中的賞花宴上見過,正是太子煜和國丈楊忠。
正在此時,兩名近衛軍抬著一個人出了書房。南宮芷情尚未看清那人是誰,就聽見上官鳴一聲低呼“爹”,然後掉進了荷池,落水時發出的“撲通”聲引起黑衣衛士的注意,紛紛拔出長劍戒備。
南宮芷情來不及多想,快速解下身上的披風,抱著雪兒跳進荷池,向上官鳴游去。她扯了一片荷葉裹住寒玉蕭的蕭身,將它遞給上官鳴,示意他趕緊沉到水裡,用寒玉蕭幫助呼吸。
岸上,水蘭機靈地大聲呼喊起來:“快來人啊,小姐落水了!”
南宮芷情奮力向岸邊游去,在黑衣衛士的幫助下上了岸。她以“救雪兒、失足落水”為由把南宮亮的責問搪塞了過去。
等到大軍撤離,南宮府恢復了平靜,南宮芷情返回荷池,卻怎麼也找不到上官鳴的蹤跡。寒玉蕭和上官鳴一起失蹤了。
上官鳴至今仍揹著“叛臣之子”的罪名,她不敢明目張膽地尋找他,只能以尋找寒玉蕭為名暗中追查。她相信,上官鳴一定會好好保管寒玉蕭,找到了寒玉蕭,也就找到了鳴哥哥。
一晃八年過去了,她終於有了寒玉蕭的訊息。只是,原湘手裡的是不是寒玉蕭?他又是不是她一直在尋找的上官鳴?等她見到他,一切就會水落石出。她不但要替鳴哥哥解去身上的奇毒,還要解開他心中的結。
東邊的天空泛白,微微的晨光照進房中。南宮芷情閉上眼睛,重新進入了夢鄉。
第二十章 品茶;意外之吻
〃南宮芷情睡到自然醒,醒來已是辰時。她將在外面候著的水蘭喚了進來,沐浴更衣,又是細細地妝扮了一番。
雖然慕容浚答應辦完公事就安排他們見面,可是她一刻也等不了了。用過早膳,南宮芷情就帶著水蘭一起去了迎賓驛館。
走進迎賓驛館,水蘭報了南宮芷情的身份,就有驛館的小吏前來引她們往冷香居。經過抄手迴廊的時候,前方不遠處有一白衣男子坐在輪椅上,正仰著頭望著盛開的辛夷花。
南宮芷情停了腳步。他就是原湘嗎?為什麼他獨自一人在這裡賞花?雖然隔著一段距離,她還是清楚地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落寞。她不由地走上前去,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站在他的身後,陪他一起賞花。
水蘭見狀,和那小吏轉身離開,到前院小憩去了。
就這樣靜靜地站了一會兒。原湘突然道:“琴心,我們回去吧。”他以為身後的女子是琴心。
南宮芷情也不揭穿,將手放在輪椅把手上,推著他進了冷香居。冷香居的院子中間有一棵高大的榕樹,茂密的樹冠在地上畫了一塊大大的陰影。南宮芷情看著前後左右那九間廂房,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往哪裡推,只得在樹陰下停了下來。
原湘有些納悶,問道:“琴心,怎麼停下來了?”
“我不知道你住哪個房間。”南宮芷情語帶委屈地道。這裡房間太多,她約莫猜到正中的那間會是慕容浚的房間,可是原湘住在左邊的房間還是右邊的房間,她就猜不出了。
這悅耳的聲音,顯然來自陌生的女子。原湘嚇了一跳,“你不是琴心,你是誰?”難怪剛才她一推輪椅,就感覺有些不同,沒有琴心平時推得那麼平穩。
南宮芷情鬆開輪椅把手,繞到原湘的前面,笑著說道:“給你三次機會,猜猜我是誰。”
原湘認真打量眼前的少女。她上穿一件錦繡雙蝶鈿花衫,下系一條翡翠煙羅綺雲裙,綰了個朝月髻,斜斜地插了一支玉蓮簪,另一邊則戴了四蝶紛飛鏤空金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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